第二十章 交换

　　“好了，你们上岸，换下一批自愿者。”
　　李小白兑现诺言，这批自愿者捉的鱼归自己所有，而且以后就是正式民兵了。
　　又是十名自愿者下水。
　　一个小时后，水鬼依然没有出现。
　　第三批。
　　第四批。
　　水鬼似乎消失一般，没有任何踪迹。
　　“团长威武。”
　　“哈哈，团长霸气侧漏，吓的水鬼胆战心惊。”
　　真是这样吗？
　　李小白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厉害。
　　前世，护卫小队有兵级战士坐镇，水鬼照样袭击难民。现在他还没觉醒，虽然可以杀伤水鬼，但是和兵级战士比起来差远了。
　　水鬼并不是躲着他，而是他太猥琐从不下水。
　　在岸边，枪法又好，水鬼拿他没办法，贸然出头只能白白吃枪子，这是它们死伤好些同类换来的教训。
　　它们不傻。
　　但人类的血肉对异族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别说那些它们可以轻松虐杀的自愿者，就算李小白端着枪下水，它们照样攻击。
　　情况不对。
　　谨慎起见，李小白招呼第五批自愿者上岸。
　　众人不解。
　　“水鬼不敢来，为什么不多捕捞一会。”
　　“现在上岸太可惜了。”
　　李小白死死盯着水面，精神高度集中持续将近五个小时，他现在有些疲惫。
　　突然，水面出现一丝异常波动。
　　李小白眼神一凝，精神更加集中，吼道：“快快快，立刻上岸。”
　　虽然心中不以为意，但自愿者知道李小白不喜欢别人违抗他的命令，如果不听话，这次的正式民兵名额保准没戏。
　　看他们不慌不忙，李小白恨铁不成钢，“妈蛋，老子让你们快点。”
　　气氛重新压抑起来。
　　自愿者仿佛意识到什么，开始拼命上岸。
　　唉。
　　一声叹息。
　　晚了。
　　哗哗哗...
　　十几只水鬼钻出水面，扑向自愿者。
　　啪啪啪。
　　李小白第一时间开火，另一个有枪的退伍老兵同样举枪射击。
　　最后战果，他们杀一只水鬼击伤数只水鬼，自愿者全军覆没。
　　该死。
　　眼睁睁看着自愿者被杀，李小白心中无力。虽然知道会有伤亡，但他从未想过全军覆没。
　　因为提前绑了绳子，他们夺回七具自愿者尸体，还有三具尸体落入水鬼手中。
　　死亡的那只水鬼紧紧缠在自愿者尸体上，一同拉回岸边。
　　除了李小白，所有人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认真观察水鬼，形似人类，身高一米四五，灰白色皮肤，没有毛发，一双死鱼眼，总体感觉有点渗人。
　　离开岸边，李小白正要说些什么，人群爆发一阵惊呼。
　　顺着他们目光看去，远离岸边，深水区，水鬼们抱着三具自愿者尸体重新浮出水面，然后仿佛示威般啃食起来。
　　卧槽。
　　这能忍？
　　虽然李小白的实力不足以下水夺回自愿者尸体，但是既然你们能吃人，人也能吃你们。
　　抽出制式长剑。
　　李小白一剑刺在水鬼尸体上，可惜水鬼皮肤坚韧，这一剑只是造成一道白痕。
　　叽...
　　水中水鬼纷纷发出它们特有的奇怪声音，像是嘲笑。
　　李小白眼神一冷。
　　皮肤坚韧？
　　收起长剑，他重新端起冲锋枪直接开火，啪啪啪，子弹并没有破开水鬼皮肤，而是嵌在肚皮上。
　　叽叽叽...
　　水中水鬼不断发出更加刺耳的声音。
　　李小白不管不顾，子弹打完后重新换了一个弹夹，足足用了五个弹夹，终于破开水鬼肚皮。
　　水鬼的血肉并没有皮肤那般坚韧。
　　捡起一块碎肉放进嘴巴。
　　李小白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水鬼形似人类，但它们毕竟不是人类。
　　事实上，前世，除非有毒，不然几乎所有异族都在人类食谱上，就算那些有毒的异族也不是全身有毒，总共有些地方是能吃的。
　　让在场的人分食水鬼尸体。
　　叽叽...叽叽...
　　水中水鬼一番闹腾之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只水鬼拖着一具自愿者尸体来到浅水区。
　　它指了指自愿者尸体，又指了指水鬼尸体。
　　这意思是要交换。
　　众人哗然，他们终于相信李小白说的，水鬼和人面鱼不一样，它们是智慧种族，会变通，有自己的社会体系，自然也有感情。
　　“团长，要不要交换。”
　　“换。”
　　李小白指了指浅水区的自愿者尸体，又指了指深水区的自愿者尸体，他的意思是一具水鬼尸体换三具自愿者尸体。
　　那只水鬼回到深水区，和同类一番交流之后。
　　它举起一只人面鱼，双手画了一个满圆，然后又指了指自愿者尸体竖起一根手指。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看向李小白。
　　李小白解释道：“它的意思是一换一，然后另外补偿一些人面鱼。”
　　在水鬼心中，它们和人类并不等价。
　　李小白又指了指深水区的自愿者尸体，水鬼开始尖叫起来，做出一副啃食自愿者尸体的样子。
　　叹了口气。
　　水鬼只愿意交换一具自愿者尸体。
　　交换的过程有惊无险。
　　李小白宣布试点捕捞行动结束，然后带着八具尸体以及将近一百只人面鱼回到营地。
　　尸体和鱼交给后勤序列处理。
　　小胖、王婶、李姐、小玉姐还有秦世润已经找到了，正在山洞等待和他见面。见到李小白，几人明显有些局促紧张，暗自揣摩这位风头正劲的李团长找他们所为何事。
　　王婶时不时偷看小玉姐和秦世润，她俩长的好看，也许是被李团长看上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等李团长把小玉姐和秦世润纳妾之后，自己和李姐应该是负责伺候她们。
　　但是这个小胖墩又是怎么回事？
　　李小白见王婶那样，知道这个中老年欧巴桑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肯定是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具体想的啥，差不多也能猜到。
　　他前世和小玉姐以及秦世润确实有过一段感情，但现在宋小雪回来了，他不想做一个滥情的渣男。
　　唔...
　　沉默。
　　李小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开口，难道说好久不见？
　　会被当成傻子的。
　　宋小雪看出他的尴尬，出来解围道：“大叔，他们是你说的，梦里面的朋友吧？”
　　“梦？”
　　宋小雪按照李小白当时的谎话和王婶他们解释起来，他濒死之际得到预言的能力，具体一点就是做梦的时候可以看到未来。在梦里，王婶他们都是他的朋友。
　　王婶几人表情变的古怪。
　　李团长现在是大人物，双方身份悬殊，会在未来为朋友？
　　有点扯。。
　　但是不敢问。
　　宋小雪一边看着小玉姐和秦世润，一边把手悄悄伸向李小白腰间，笑道：“你朋友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