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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叶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琉微微抬起头,看着星航之外的星空。淡淡的星辉点缀在仿佛黑色缎带一般的宇宙间。她的眼睛里好像荡漾这水波,又好像盛开的繁星。她对着天空,向着无垠的宇宙,询问着心上人的名字。
李归城走在她的边上,却看不透琉的表情。
“叶莳,他是我们的朋友。”李归城说出了,在他心中,叶莳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他是我的战友,伙伴。他是我可以托付生命的人。”
“他,好像永远有说不完的秘密……”琉眼帘低沉,“说到底,我真的了解他吗……”
“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叶莳绝对是值得信任的人。”李归城察觉到琉异样的情绪,“在他心中,你的重要性排在第一位啊。”
“……我得到超限解放的那一天,他的边境太过强大。”琉轻声地说,“那个时候,连接着他的边境,我能感觉到他的心。”
琉眼角渐渐湿润,声音也开始微微颤抖:“我看见了,他的记忆里最深刻的痛。我感受他心里的悲伤。他的心里好像有无尽的悲伤和痛苦。我仅仅感受到一点点,就已经受不了了……”
她的声音嗫嚅,眼泪也抑制不住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他那么痛苦……我却不能帮他……我该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
李归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也叹了口气。
叶莳,你说的没错。你的存在对于她来说确实不是好事,现在我终于确定了。李归城心里想。
但是,琉不能失去你。李归城暗中下定决心。
与此同时,叶莳正在指挥中心,被雷神·司打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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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安排到座级战舰——芬布尔号上了。”琉对叶莳说。李归城站在她身边。
琉接着问:“你呢?你的任务安排呢?”
“我可是跟定雾魂的,当然是和你一样咯。”叶莳微笑着说,“我等下还得去协调把你们的机甲运到芬布尔上呢。”
“你们倒是清闲,你知道我来这里这两天办了多少事吗?”叶莳向李归城和琉抱怨,“整合收纳舱,安排对接,真是累死人了。”
“可那些不都是你的工作吗?”琉白了他一眼,“做好分内的工作不应该吗?”
叶莳作势又要欺负琉,吓得她赶紧跳到一边。
“好了我得先去看一下你们的机甲的运输进度了。”叶莳摆了摆手,“你们等船坞接通了就先登舰吧。”
说完他就快步离开了。
琉和李归城马上接到了登舰许可,于是先行登舰等待叶莳把他们的机甲送上来。
由于李归城和叶莳被编为常驻人员,所以芬布尔号上自然也有为他们安排宿舍。但战舰上条件非常有限,这里的宿舍条件自然和星航上的宿舍没法比,只有一张床和巴掌大的卫生间。李归城原本打算整理宿舍打发时间,但现在看到这么简单的宿舍,甚至不需要整理。
但李归城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两个宿舍的。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上级对李归城和琉的看重。
“也不知道是看重我们的驾驶技术,还是看重巴德尔计划?”李归城自嘲的笑笑。
琉的宿舍离得不远,李归城打算过去打个招呼。
突然,急促的警报声响起。走廊上红光大作。
“警报!全体注意!大量德尔塔越过安全警戒,芬布尔号即将出击!请全体驾驶员做好战斗准备!”
太空城分布在地球外很远的低引力轨道上,那些地方被称为战斗空域。战斗空域里到处都有德尔塔,太空也不会尝试肃清战斗空域。
只有两种情况太空城会让战舰会出击。第一种是德尔塔穿过拉格朗日线,那是地球的安全线,绝不容许失守的死线。第二种情况就是德尔塔越过警戒范围。警戒范围是以太空城为圆心,以太空城自带的武器系统攻击范围的十倍长为半径,划出来的区域。对于大多数太空城来说,第二种情况发生得十分频繁。有的地方甚至每天都要出击清剿越过警戒线的德尔塔。有时候只是几只有时候却会爆发一场小型的战役。
“真见鬼!”李归城冲出房间,走廊上,驾驶员们急促地飞奔而过。他转头看去,看见了和他一样刚从房间出来,不知所措的琉。
李归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叶莳发来的通讯。他马上接通,叶莳在电话里说:“你带上琉,来101收纳舱,你们的机甲都在这里。”
说完他就马上挂断了电话。
李归城和琉迅速换号太空作战服,赶到了101收纳舱。这个收纳舱可以收纳两台机甲。在这里,“三四个工作人员飘浮在机甲周围,做出击前的调整。
叶莳在主控台前,双手操作键盘,坐着最终核对。他看见李归城和琉来了,只偏了一下头就没有再看他们。
叶莳低着头,一边工作,一边说:“你们先登机,再最终出击校检完成以前,我要话要对你们说。”
李归城和琉分别登上御风者和雾魂,进入驾驶舱。驾驶舱里的各种指示灯和状态显示屏接连亮起,紧接着,机甲的驱动操作系统启动。
李归城和琉看到状态显示屏的一角出现了叶莳的视频通话:“你们的两台机甲,每台的操作系统都有一万三千多个数据单元,上了太空几乎要重新改一遍。我现在把他们已经全部改完登录了。但是,为了这次出击,已经来不及进行超算推演了。”
叶莳严肃地接着说:“凭我的经验,这套操作系统是不会出问题的,你们可以正常驾驶。但是!千万不要使用超限解放!尤其是你!李归城!你才刚掌握这个技能不久!”
“用没有推演运算过的操作系统让驱动超负荷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李归城和琉都点了点头说:“明白了。”
“我会在这里监控你们的机甲状态,主控可以和你们联络。必要时我会联系你们。”叶莳仍然不放心,“要是遇到什么问题都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最终调试完成,校对无误。出击准许!”机械地电子女生出现在收纳舱和驾驶舱内。
收纳舱前方打开通路,所有的工作人员都退回到主控台所在的封闭房间里。那里有一面巨大的窗户,可以看见整个收纳舱的情况。
“李归城,御风者,出击!”御风者背后打开推进背包,机身微微一震,飞出了收纳舱。
“琉·希耶德,雾魂,出击!”雾魂举起边上列着的重炮噬魂,背到背上的接口,也开启喷射飞了出去。
“你们已经是我的救赎了,千万不要出事啊!”叶莳看着空荡荡的收纳舱,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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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德尔塔!”琉惊呼,“这个数量,不是小战役啊!”
眼前的德尔塔可能有上千只,而且隐没在虫群中的,还隐隐可以看到座级母舰的影子。
李归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握着操纵杆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叶莳的提醒使他们失去了最大的底牌——超限解放。
“琉,要小心。”李归城只能这么提醒。
他们已经发现了太空站和地面的不同。尽管在重力环境里,操纵机甲难度更高。但是,李归城和琉都已经适应了重力环境的驾驶,突然改变环境,习惯使得他们都有点手忙脚乱。
先头部队已经和德尔塔战在一起,前方接连闪烁边境爆炸的淡蓝色耀光。
李归城和琉也很快也到达了战场。一只德尔塔猛的扑向雾魂。琉一推操纵杆,加大喷射强度来躲避。
雾魂的背后猛的加速,机甲不受控制的飞出去,速度过快使琉逐渐控制不了机甲的飞行。雾魂渐渐失去平衡,开始打转。不过,翻滚着的同时,机甲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我的天哪……”琉晕头转向地说,“叶莳果然没说错……”
当时,在轨道电梯里叶莳就提醒他们:“在太空里,第一次开启推进一定要特别小心……”
琉回过神来,寻找刚刚袭击她的那只德尔塔:“都怪你!姐姐要好好教训你!”
可她飞出去这么远,哪里还找得到那只德尔塔的踪影?
“哼!别让我认出你!”琉对着空气发狠。
李归城也遇到了类似地情况。但他没有琉这么狼狈。他很快习惯了推进器的操作,御风者拔出太刀,扑向德尔塔。
御风者左手弹射索飞击,扎进一只巴顿级别的德尔塔的身体,锁定了目标,同时机甲肩上搭载的微型机枪连射,将它的头部摧毁。
御风者收回弹射索,这时,一只阿伦级德尔塔从御风者的右后方突击,御风者反手持刀,按住刀柄顺着腰部向身后用力的捅杀!太刀的刀刃全部没入德尔塔的身体,御风者转动腕关节,太刀在德尔塔的身体里扭转,搅碎了德尔塔的心脏!阿伦级别的德尔塔渐渐失去了力气,它的垂死挣扎也只是在御风者的背部推进器上留下一道细微的划痕。
“不得不说,叶莳的手艺还真是棒。”李归城由衷地感谢叶莳的调整,他可以展现出远超他在地球上的时候所具有的实力。
“谢谢夸奖。”通讯频道里突然传来叶莳没有情绪波动的声音。
“你都听到了?”李归城尴尬地笑笑。
“专心战斗。”叶莳切断了通讯。
琉也掌握了雾魂的操作技巧,灵巧的在战场之间穿行。雾魂拔出暗黑者手炮,驾驶舱里,琉轻松地滑动准星,瞄准,开火!手炮的冲击精准的爆开了巴顿级别的德尔塔的头部。
“你擅长远程作战,在太空里你有优势。”曾经,叶莳这样教她,“太空里,同一台机甲的机动性也会有很大的提升,而且由于没有阻力,惯性很强,你也可以接着惯性,分神做其他操作。”
“果然,你果然好厉害啊,叶莳。”琉漂亮的眼睛里闪着惊异的莹辉,“不仅教我在太空里作战的技巧,你连我的驾驶习惯也那么一清二楚……”琉微微脸红,但她摇摇头,把心里的思念封存起来。
雾魂新的操作系统,完全契合琉的操作习惯,让她驾驶起来特别顺手。雾魂水平旋转,同时顺势手炮连射,卷起一阵子弹旋风,靠近的德尔塔都被无情撕碎。
一只阿伦级德尔塔,穿过了必杀的子弹旋风,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可惜宇宙间听不到声音,想来这只德尔塔的嘶吼一定会让人夜晚的时候做几场噩梦吧。
雾魂向后倒飞,横移一段距离,右手滑出背后的噬魂重炮。这一次,琉没有任何犹豫,噬魂重炮最低程度蓄力,发射!
噬魂在空中写下一道灿烂的光柱,阿伦级德尔塔淹没在光柱里,渐渐湮灭。
“我们已经在战场的边缘了。”李归城提醒琉,“叶莳说过战线边缘危险系数是很高的。”
琉心里一动,也开始留意周围的情况。
李归城操纵御风者三次连闪,每次跳闪都会斩下一只德尔塔。
机甲驾驶高级技巧——连闪,快速推进直到接近目标关闭推进并拔刀斩击。这一击无论结果如何,都迅速地开启喷射,袭击下一个目标。这是叶莳教给李归城的太空作战的技巧。这样的连闪,可以快速规避,因为惯性,关闭推进以后会以原速度继续前进,不需要人为操作。这时候,你就可以提前地做出动作,击杀效率自然大大提升。
连闪是叶莳最擅长的技能,当年,他被称为“连杀的叶莳”!
这时候,一道边境光束闪过,狠狠的击中了琉的雾魂。雾魂倒飞出去,数十米才停下来。
“琉!”李归城慌张有担心的大喊,他马上操纵御风者飞过去。
“我没事……”琉擦去嘴角的血,握住操纵杆稳住机甲。
“见鬼!你们快离开那里!”叶莳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御风者和雾魂的驾驶舱里,“那只德尔塔不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
琉和李归城看清了攻击的来源。那是一只巨大的德尔塔,远超阿伦级的声势。不仅如此,它的周围舞动着巨大的触手,它没有像其他西格玛一样的结构,它看上去,就好像一个长着许多触手的巨大的茧。它的口器里吞吐着边境的光屑,想必刚刚就是从这里吐出光束,击飞了琉。
“那是沙利亚级!你们快离开那片空域!”叶莳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们不能用超限解放,你们打不过它!先离开!然那些能使用超限解放的王牌驾驶员来对付它!”
李归城刚想操纵御风者离开,“不能离开!”琉突然大声说,“这里只有我和李归城是A级!我们一走那些B级驾驶员就死定了!”
“你们要留在这送死吗?”叶莳愤怒地说,“你以为凭你们现在的实力能做什么?”
“那也好过什么也不做!”琉推动手里的操纵杆,喷射推进!雾魂向着沙利亚级德尔塔飞出。暗黑者手炮再一次落到雾魂的手中。雾魂举起了手炮,琉也把准星锁定在了沙利亚级的德尔塔身上!
琉大声说:“如果要我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逃跑,我宁愿就这么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