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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动用边境突破的话,没办法给他们造成压力啊。难道计划没办法执行下去了吗?”叶莳躺在床上,他手臂垂直竖起,手心里滑出一个蓝色水滴项链。他把这个项链在自己眼前举高,看着项链出神。
“……芙蕾雅……”叶莳轻轻念出这个名字,眼睛里流下了眼泪。他的眼泪顺着脸斜着滑落,低到枕头上。叶莳总是没办法在孤独的时候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个十五岁的悲伤男孩,却一直活在他的心里,一直在他内心的某个角落里,独自绝望着。
他忽然地坐起来,“反正也睡不着,趁这个实际把模拟战的系统修改一下。”他伸手把床边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把系统改成我能用边境突破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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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归城和琉依旧来到了机房。
叶莳把他的电脑和主机房的电脑连接,正在做着不知名的操作。他打了个哈欠,示意李归城和叶莳登上机甲。
“模拟战连接。”
他们很快登录系统,进入机甲。
“今天,你们要好好感受一下边境的力量。”叶莳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系统我已经修改到可以使用我部分能力的状态了。”
李归城和琉登录战场。御风者一到达战场,就立刻拔起太刀,横在身前。雾魂也从背后取出暗黑者手炮。一秒后,撕裂也登录了战场。但撕裂没有像前几次一样一开场就开启推进冲出来,展现出高超的驾驶技巧压制他们。撕裂就像散步一样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御风者和雾魂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两面夹击他!”琉率先攻击。她向左横跳,同时雾魂的手炮四连发,打出八重边境冲击,同时封锁了撕裂反向躲避的空间。
李归城把边境注入金属太刀,银白的刀刃变成淡蓝色。御风者喷射推进,向右横移一小段距离后猛冲同时太刀横起。一旦靠近,那柄太刀就会横斩,爆发出李归城强势的轰击。
撕裂站住了,他缓缓向前举起了手臂。黑金色的机甲好像奥古时代走出来的帝王,威严不容任何人侵犯!一股强烈的边境在战场上升起,虚幻的淡蓝色的边境之墙平推出去,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
暗黑者手炮的边境冲击和御风者都在空中定住了,重力好像不存在一样。明明是模拟,驾驶舱中的李归城和琉去好像真的面对边境的冲击,如同千军万马,透过驾驶舱,割裂他们的身体!
“啊!”琉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忍不住叫出声来。
“调动你们的奥能核心,用边境来对抗边境!”叶莳的声音出现,“感受边境在身体里流动!”
琉全力运转奥能核心,缓解自身的痛苦。她在强烈的边境冲击之下,甚至看见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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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天地,一切都是灰色的。什么也没有。
渐渐地,这方天地里出现了,宇宙星辰。
脚下是灰色的岩土,灰黑色的天空。
这里没有声音。一丝声音都没有。恐惧感渐渐包围,发展。
不远处,几座环形山也是灰色的。那里有一座城市,罩在灰色透明的能量护罩里。
回过神,已经身处城市当中。建筑充满着神话风格,但人的穿着却是现代科幻风格。
十五六岁的小男孩,独自坐在通道的角落里,他的神情绝望,好像刚从地狱深处逃离。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颗灰色的水滴项链。
他没有哭,纵使心已经千刀万壑,纵使绝望已经将他包围,无法挣脱。
悲伤和痛苦,自责和悔恨,交织出令人窒息的强烈苦痛。
那是……什么?琉的心里轻声地询问。不知为何,她眼角出现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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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舱里突然爆发了白金色的光辉,一瞬间幻觉全部消失了。而她的眼角还残留着真实的泪。
在这一刻,琉的边境强度终于突破了奥能核心的限制,超限解放!
4100Ea!琉最终达到的边境强度。模拟战的程序承受不住叶莳和琉的同时爆发,瞬间崩溃。
三个人都从模拟战掉线。
“没想到啊。”叶莳爬出机甲。他的胸前还隐隐闪着黑红色的光。“竟然你会先突破,掌握超限解放。”
“我看到了……”琉低声说。
“嗯?你说什么?”叶莳不解的回头。
“你的……记忆……”琉感觉意识正在从身体里消失,她头一偏,晕了过去,倒在了驾驶舱的操作台上。叶莳连忙跳过去,掰开驾驶舱的门,把琉抱了出来。
“琉怎么样?”李归城也走到也是边上,紧张的看着昏迷的琉。
“她没事。”叶莳伸出手,轻轻擦去琉眼角的泪,“一下子突破太多了,身体掐断了她的意识。等她身上的边境余波平息了,应该就好了。”李归城把机房里的椅子都搬了过来,摆在一起。叶莳把琉平躺在椅子上,然后脱下外套给她盖上。
“要是琉再晚一点爆发,”叶莳抬起头看着李归城说,“说不定你也能突破。”
“没关系。”李归城摇了摇头,“相比起我,她那种性格,更容易把她带进危险里不是吗?”
“也对,我一直很相信你的能力。”叶莳笑了笑,可他又突然严肃了起来,“你知道琉的身世吗?”
“军神的女儿……对吧?”李归城犹豫地说,“她从没和我说过这些。”
“没错,她是星航者唯一的女儿。真亏那个家伙敢让她上战场。”叶莳苦笑,“她老爸以前帮过我很多,我本想帮他保护好他的女儿。但我现在的处境,反倒有可能害死她。”
“我就破例违反一次规定,告诉你,在你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叶莳起身,切断了主电脑的电源,说,“巴德尔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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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城,星航。
这座太空堡垒得名于他的指挥官——星航者:奥古·希耶德。人称“军神”。他指挥的战役,仅有一败,除此之外全部取得胜利。
一架白红色的机甲穿过封锁,降临在星航的停机坪上。这台机甲不同于其他机甲,它的外装甲呈现出古代武士的风格,它的腰间还别着武士刀。奥古·希耶德站在停机坪前,等着驾驶员到来。
武士机甲的驾驶员走到奥古面前,两人互相敬礼。
“你也是为了巴德尔来的吗?雷神·司。”奥古开口。面前的驾驶员就是现役最强机师——“狮心王”雷神·司。那架白红机甲,正是神级机甲,序列号G105,神·月读。
“这里不好说话,去你的办公室。”司说完,奥古带着他像指挥中心走去。
“我来不是为了巴德尔。我的目标是叶莳。”司开门见山地说。
“你想要对他做什么?”奥古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司也在办公桌前的茶几边上坐下:“我要让他不再参与巴德尔计划。”
“这不可能。巴德尔计划全部依赖于叶莳的边境突破,如果他不参加,这项计划根本不可能继续进行。”奥古立刻否决。
“所以我才来到这里。我把他赶回地球,我会接替他的工作,完成巴德尔计划。”司说,“我的实力,应该比叶莳强不少,让我接替他的工作,安全性也能提高。”
“而且,现在他还能克制,遵守规定不把事情说出来,但来了太空,精神受到刺激,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司接着说。“让他把巴德尔计划告诉你的女儿,会发生什么事你想想。他以前做过那样的事,你还能信任他吗?”
“……你要我做什么?”奥古思考了一会,说。
“什么都不用做。”司笑了一声,“我会做好一切,你只要在我结束以后,不要保护他就行。”
“……随你的便吧。”奥古说。
“那我就我先离开了,在巴德尔完成以前,我会一直留在星航。这个计划在成功以前,我都会为它不辞一切。”司站起来,准备离开。
“很多人!”奥古望着司离开的背影大声说,“他们不像你,无论是我的女儿,还是以和华,长老会议,敌特里斯,甚至包括我在内,都对叶莳抱有期待。你的做法,我不认同,尽管我会配合你。仅限于这次,但以后,我会遵从我内心的期待”
司什么都没说,往门外走去。
“你错了。”走到门口,他突然回过头说,“我也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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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418撕裂。号称媲美神级机甲。”叶莳站在撕裂前,看着这台伤痕累累的机甲。叶莳也没有尝试修复这台机甲。
他忽然回过头,看着李归城说:“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言吗?”
李归城走近一步,等待叶莳的进一步发言。
“因为它真的击败过神级机甲。”叶莳风轻云淡地说。
“你是说……”李归城惊讶地说,“这怎么可能,它的性能我也见过,远远达不到神级机甲的水平啊!”
接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难道说……”
“没错,M418撕裂,量产化以前,是我的专属机甲。”叶莳走到前面,轻轻拂过撕裂的装甲,好像与故人的重逢,“当时我用这台机甲击败了神级驾驶员驾驶的神级机甲,而且是通过实战。”
“我在参加奥丁计划以前,在星航服役。”叶莳接着说,“奥丁计划失败以后,我作为仅剩的幸存者,被送到阿斯加德。在那里,我见到了六个神级驾驶员。其中有一个是我的同类。”
“那个被我击败的驾驶员,就是时见。”叶莳说,“那一战我把他打击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清楚。我也不清楚他对我的感情如何,他是恨我还是钦佩我。但是,我能肯定,那一战使他确确实实地对奥丁计划表现出了肯定的态度。所以,他才会这么热衷于推进巴德尔计划。”
“原来是这样。”李归城恍然大悟,“所以他才会来找你吗?”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对于我所抱有的,绝对不可能是好意。”叶莳走回来,“我想,对于他来说,第一是要把我带回阿斯加德。第二是要通过巴德尔计划,制造出能击败我的驾驶员,也就是你们。从这一点来说,我和他在现阶段有着共同的目标。”
“这么说来……”李归城思考了一会,说,“他是希望我们能超过你。”
“没那么简单。时见这个人城府很深。我也猜不透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叶莳在琉的边上找了快椅子坐下,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你是拥有巴德尔的驾驶员,你的能力不会比我差。我能强过你们,是因为我的家庭原因,我八岁就开始学习机甲驾驶了。”
叶莳缓缓的释放出一丝边境,注入到李归城的奥能核心里。游走-AoH被激发,开始运转。
李归城明白叶莳的用意,放开身心感受边境的能量。叶莳中断了边境的输入,但游走并没有停止运转,李归城抬起右手,一丝边境在他手里凝聚。尽管强度还很小,但却确确实实在不依靠奥能机甲动用了边境。可是他的边境强度却停在了3100Ea,没能突破奥能核心的限制。
“在超限解放以前就成功的边境突破!”叶莳感慨,“你果然是天才。”
“发挥到这种程度,你们只要不遇上座级母舰应该都不会死了。”叶莳站起来,“琉就拜托你照顾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
“我会等她醒来,你放心好了。”李归城说。
“你们再次见到我,估计要等到后天我们去轨道电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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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道电梯,从整体上来看,它就像一根纤细的发丝,伸到宇宙空间。但实际上,轨道电梯也是占地数万平方千米的庞然大物。轨道电梯里有穿梭机,几十甚至几百架穿梭机组成的穿梭列车,在地面端和宇宙端之间往返。同时还有运送大型物资——比如机甲——的重型穿梭机。
目前,有一列穿梭列车正在地面端等候发车。
“久等了。”叶莳姗姗来迟,走进穿梭机。穿梭机的内部像一间豪华宾馆,不仅有供乘客休息用的床,还有茶几,沙发等。
李归城和琉已经在穿梭机里等他。他们一人坐着一块沙发。
“这两天你去哪了?”琉问。
“去和旧情人约会了。”叶莳面不改色地坐到琉的边上。
“你这个人真的是!”琉不客气地锤了他一拳,“我跟你说哦,我已经完全掌握‘超限解放’了,我厉害吧?”
看见她那个得意忘形的样子,叶莳不禁笑出声来。
“你还笑!”琉把叶莳推开,但叶莳又坐了回来。
“不欺负你了,和你讲点我以前的见识吧。”叶莳打起精神,“我和你说说你的偶像芙蕾雅的故事吧。”
“我要听!”琉高兴的挺起身。
当年,只有三个神级机甲师曾经出现在公众面前:‘释徒’空明渡,‘月铭’该,以及当时天下最强机师,横扫宇宙的王‘真神·芙蕾雅’!一个人横扫了十艘座级母舰和三艘最上级母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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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木星深处,虫族的最高祭坛,里面封存着西格玛的虫脑。
西格玛是十分愚蠢又聪明绝顶的种族。它们整个种族的智慧都集中到最高虫脑,而他们的种族个体的智慧却十分低下。它们能在最高虫脑的指挥下,大败人类,也会无数次地被人类驾驶员的小技巧单杀。
最高祭坛的底下埋着虫脑。现在,虫脑慢慢收缩,变小。同时在祭坛上长出了一个茧。
这个紫红色的茧表面布满血管,一直连接到地下的虫脑。虫脑渐渐被这个茧吸收!
慢慢地,茧开始孵化,从里面长出了一个人形生物!他有着紫红色的皮肤,没有毛发,看上去是个男体,但他的胯下什么也没有。他从身上长出一件法袍,看上去,就好像远古种族的祭司一样。
“……”他开口发声,那一种是从来没听过、意义不明的语言。
远方,一座山脉一样巨大的生物,展开膜翼,呼应了祭司的感召,向最高祭坛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