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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蒻尘没有说话，漫长的静默中，叶灵川重新转向月的墓碑：“你道我为么来这里么？”
“不是来看月的么？”
“嗯，是来看他的，”叶灵川淡淡地说，“我在离开前尽可能多和他呆在一起，但还有另一个很重要的目的，那就是他原谅我。”
他轻轻闭上眼睛，对着墓碑上的相片双手合十：“我希望他原谅我，原谅我弃复仇的决定，原谅我过那个伤害他的人。”
“么……”不敢相地看着他。
“我过你了萧蒻尘，”叶灵川微笑起来，“从天开始，我不会为过去的事情对你纠缠不休。去你去的地方吧，温暖的界也好，寒冷的界也好，没有我的界也好，我不会阻拦你了。”
“没有你的界……”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个字都如鲠在喉般艰难。
“应该说，是从来没有过我的界吧，”叶灵川深吸了一口气，怅然望向天，“就当作我们从来就没有遇见，当作么都没有发生，请你到这样的界去吧。”
萧蒻尘怔怔地望着他，在没有他的界里生了年，以为习惯了这样的界，而现在发现，没有他的界，和没有过他的界，是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
在遇见叶灵川之前，的界宛如冬日的夜一般漆黑寒冷，而叶灵川却像是忽然绽在黑暗中的丽烟火，照亮了漫无边际的寒夜。
尽那一刹火只在的生命中停留瞬间便匆匆消失，但因为它的出现，相了这个界上，是存在着芒和温暖的。
可是现在，要装作么都没有看见过，装作那丽的一瞬都不曾存在过么？
仿佛有么重要的东从心里用力抽离出来，身体只剩的驱壳，眼睛也看不到何东。
到底是从么时候开始，那一星小小的芒，已经支撑起了全部的生命呢。
存在过芒的黑暗与黑暗是不同的，存在过温暖的严寒和严寒也是不同的。比起一无所的麻木，在漆黑的冬夜里苦守着逝去的温暖可能要痛苦得多，但尽如此，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这样的人生。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当叶灵川决定将那些温暖从记忆中拔除的此刻，道自己连缅怀都是一种奢侈。。
彻底丢弃了。不是从其它么地方，而是从叶灵川的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