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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不会这么轻易过，萧蒻尘叹了口气，跟着他来到湖边，向看船的大叔买了票，大叔顺手将最近的一只白色天鹅船了过来。
“我不要这只，我要那只粉色的。”叶灵川不满地着远处一只粉色翅膀的天鹅船挑剔道。
在萧蒻尘的三请下，船牵了过来，叶灵川跳上去，然后把手伸给还在发呆的，迟疑地盯着那只手：“你一个人坐吧，人看见就不好了。”
“你不上来谁划船？”他不客气地问，“而我一个人万一掉进水里怎么办？”
萧蒻尘拿他没办法，只好妥协上了船。然而叶灵川并没有像嘴上说的那样支使划船，而是亲自拿着桨在划。他们看起来和其他船上的情侣没有么区，只不过气氛要静默得多。
*
船慢慢来到湖中央，温暖的阳洒在微微颤动的波纹上闪闪发亮，几片粉色瓣在水面上轻轻转，春日的午后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静谧好。
如果和叶灵川的爱情萌生在如此温暖的季节，而非那样寒冷的冬天，是否就不会那么轻易地瓦解破碎呢？
悄悄看了一眼叶灵川，他也在望着水面上的瓣出神，方只是有些红肿的侧脸现在已经开始变青，甚至出现了淡淡的紫色。
“痛么？”小心翼翼地问。
“还好。”他依然盯着湖面，全没有头看。
“你在生气么？”
“没有。”
没有怪……叹了口气：“那么，你要不要来？”
“么？”他终于肯看了，不过全是一副看精神病人的表情。
不自在地扁扁嘴唇：“没关系的，与其一直生气，你可以直来出口恶气。”
“我的没有生气，”叶灵川一脸无奈地断，“如果硬要说的话，我现在……反而有点开心。”
“开心？”那几拳不会把他脑袋坏了吧。
“嗯，很可笑吧，”叶灵川落寞地笑笑，“但是我们重新遇见这么久以来，只有刚刚挨你那几拳的时候，我第一见到了我认识的那个你。”
萧蒻尘有些尴尬：“你认识的我……一个蛮不讲理的暴力狂么？
“萧蒻尘你很讨厌以前的自己吧，”他若有所地看着，“相处了这么久，我大致也能感觉到这一点。可是我想对你说的是，那个你讨厌的萧蒻尘，我却很喜欢……虽然已经无法只有单纯的喜欢了，但看见刚刚的你，我的心却还是忍不住地感到喜悦。”。
他的眸子在春日温暖的阳下依然落满悲伤，却从未有过的宁静。几个月来他们第一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平静地说话，淡然地忆。也许这就是春天的魔法吧，拥有着化解冰雪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