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用事实说话

　　“洗脑大法好，忠诚忘不了，若是有问题，技术没搞好。”李凡上来就念了一首诗，也不在乎两人是否能听懂，不慌不忙的说，“这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忠诚，但存在相对绝对的忠诚。”
　　“在我看来，人的一切意志，一切记忆，一切情感，包括人格，自我这些东西，全都是可以被洗掉的。因为人相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也不过是客观存在的物体罢了，就像我们人类能按照自身的主观意志去改变世界一样，人类同样也是能被认知，改造，发展的。”
　　“马龙啊，你若是想让罗利参加战斗，重返战场，那在对方主观意识不愿的情况下，尽管跟我说，我来帮你解决。虽然我还没开发出适用于绝大多数生命体的洗脑技术，但我的脑子里已经存在类人技术的构思。整一套下去，保管他听话服帖的很，甚至你让他和你玩一些羞耻的游戏都可以。”
　　“不过，通往科学真理的道路，是一具又一具的尸体铺成的...我的类人洗脑技术，只存在于构思当中，虽然一切完美，但不排除存在实验意外，比方说人格缺失，自我毁灭，最终成为只会按照命令行事的傀儡....”李凡开玩笑道，“如果你决定好了，请务必告诉我，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他的。”
　　两人心中的吐槽欲望几乎都要突破天际了，这人在说些什么啊，虽说听不大懂，但李凡眼眸当中闪烁着的求知光芒却是让他们后背都已经冒汗了。那家伙的目光，分明都是满满的求知欲。
　　“罗利，你要尝试一下吗？”
　　听到这种带着几分邀请意思的口吻，罗利想都不想，直接拒绝：“算了吧，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人，以后不会碰面的。”
　　李凡别有意味的说：“你答应留下来了？”
　　罗利考虑了一下，赞同的点了点头：“与其我为自己是否能够退休而讨价还价，还不如跟随大家一起去拯救这个破烂不堪的世界，被人景仰来的干脆。”顿了一下，他目光就看向了马龙，“当然，前提是他不能加入PPDC。他在，我就不在。”
　　“抱歉，我做不了主。”如果有可能，马龙当然希望距离这个潜在的变态远一些，但上面的命令是，让他把两人一并带过来。作为一名战士，他不想违背命令。
　　是的，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违背命令了，可每次违背命令，那都得是在对人类有益的情况下。如今李凡给上面的定义便是如此，只要他对人类的生死存亡有益，那就是好的。至于上面怎么处理，那就不是他所要操心的了。而罗利，他会计较这些的，回去之后他有得忙的。
　　“因吹斯汀，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我佩服你的勇气。”李凡看向罗利，见后者无所畏惧，他耸了下肩，“我不是威胁你，而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学会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们会再见面的，以后见面的频率会很高也说不定。”
　　“呵呵，等你留在PPDC再说这种话吧！”罗利努力想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变得坚定，可李凡听得出来，罗利说话其实没底气的。他摇了摇头说：“这是我的事情，由我自己来解决。你的事情是要不要去试着相信我一次，执行我的计划。别忘记了，我之前所有的表现，都是在争取你的信任。”
　　想到李凡做过的事，说过的话，罗利盯着他说：“那就请你拿出你的计划，说服我。”
　　“成为PPDCC的机甲研究人员，掌握所有的研发项目，然后制造机甲，干翻那些怪兽。若是时机成熟，我们甚至可以通过太平洋底的突破点反攻回去，找到那些婊子，教他们怎么做人。”
　　罗利嗤笑道：“那么你打算以这幅黄种人的面孔，以学者的身份去说服潘考斯特看在你能力的份上，给予你便利吗？我只看到你在不切实际的假设，再给自己制造麻烦。”
　　“我有实力，这一切都不是问题。”李凡淡定的说。
　　“你打算是用暴力来说服潘考斯特？”
　　“为什么不能合作呢？”李凡反问。
　　罗利觉得自己听错了，疑惑道：“合作？”
　　“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一定要采取暴力手段吗？这个说法我不赞同啊。”李凡微笑着说道，“我是想要做想做的事情，但可以借助这个世界一些其他的力量来辅助自己，而你却想着要暴力解决，由此可见你是个没脑子的人。难道你不知道，暴力在许多方面往往是低效的吗？与其使用暴力，不如寻找关键人物，甚至控制关键人物，比方说钱和权力，这些情况都比暴力好使。”
　　“所以呢？”
　　“大家有着共同的目标，共同的利益，与我合作，显然比与那些废物蠢货合作更高效，也更安全。”李凡认真的看着罗利，提出了一个在逻辑上无懈可击的建议。
　　罗利还想说什么，可马龙却朝他摆了一下手，示意让他来说话。
　　罗利看了一眼，一耸肩膀，很干脆的将主导权交给了马龙，后者看着李凡，笑着问道：“你如何保证呢？”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你们只要选择是否相信我，这就可以了。”见两人不言不语，李凡也就不说话了，反正他现在的信誉度在两人这边基本为零，说再多也是无用功，倒不如拿出些实际性的东西出来，反而更具说服力。而且，有这时间，倒不如研究他脑子里的那十万八千本书籍。
　　十万八千本书籍，这便是潘多拉文明的智慧结晶所在，李凡不知道这个文明全盛时期有多么强大，但那毕竟是一个文明的传承啊，注定他的未来不可限量。别问他为什么比别人看的更远，那是因为他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李凡可以感知到，在他的大脑中，有一座图书馆，是否分门别类，他不清楚，因为整体都是模糊的，介于虚幻之间。或许等他逐渐走向强大以后可以感知清晰，他这样猜测。
　　接下来再去PPDC环太平洋指挥中心的路上，李凡开始尝试引导那些书籍。感觉还不错，有了合适的目标。随后他脑海一震，那本书便化作了海量的信息，铭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喂，你该不会是心虚了吧？”下了直升机，见李凡在看到那些庞然大物后突然面色煞白，脚步也有些虚浮，他刻意问道。
　　“靠，肾虚也不心虚啊！”李凡瞥了一眼那些庞然大物，心想自己才不是因为这些机甲而变脸的呢，刚刚的那本书籍知识量有点大，差点没撑死他，虽然坚持了下来，但身体也有点够呛，没见他走路都有点飘忽吗？
　　“拜托，你要点脸吧！”
　　“你别扯这么多，不就是不信任我的真正实力吗？”
　　“你知道就好。”。
　　“这很简单。有人说过，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会用事实说话的。”
　　“那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