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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
高文愣住了会。
柳叶刀点头肯定：“活的，是某种小虫子，纳米级别的。不过别担心，它们一直处于休眠状态。”
“柳树曾经跟我透露过，先秦时代，仍存在吸收这种东西的人，称作炼气士。”
“这东西叫源，是灵气的浓缩物，可以刺激生物发生变异。”
“如果猜的没错，上古时期记载的能人异士，应该真的存在，后来灵源消失，众生逐渐退变，演化成现在的生态系统。”
“这次复苏，源刺激生物变异，进化，不适应的动物、人类，早在变异发生前就陷入疯狂，或者衰竭死去。”
高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想起胖子跟他提起过的一件事：“灵气复苏？”
柳叶刀：“可以这么说，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它为什么会发生？深埋于地底的远古强者，为何会苏醒？”
高文放佛意识到什么：“难道这不是自然发生的？有人故意这么干？”
柳叶刀叹口气：“故不故意不知道，但显然不是人干的。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拿现实进行类比，想一想，柳树为什么要收留我们，许雯，为什么要收留幸存者、建立神国，而你，为什么要留下那些低阶变异野兽？”
高文神情大变，颤抖着手：“你是说，它在圈养我们，可这是全球范围啊！”
柳叶刀摆摆手：“这只是猜测之一，毕竟进化的速度太快，放眼全球，实力远超柳树的存在，也不是没有。那种存在，会甘愿屈服被收割的命运？”
高文十分认同的点头，小心收起透明密封袋：“说吧，我能做些什么？”
柳叶刀：“追根溯源，这次西行探测任务，我特地要你加入，就是为了找到有关灵源的真相。”
“中原腹地，多是丘陵地带，道家圣地和门派都有不少，变异发生那么久，他们传承着上古修行之道，有系统的修炼方法和指导，肯定比我们自行摸索快的多。”
高文：“跟他们接触？询问上古的事？”
柳叶刀：“嗯，毕竟传承上千年，想必记载了许多秘闻。拿着这个东西，他们会明白的。”
“记住，谨慎小心点，真正的修行界，只谈利益，没有任何情义可言，不要着了他们的道。”
高文摸摸口袋，郑重点头：
“他们有花里胡哨的法器，我们有现代武器，我还不信肉体能扛得住火炮，只要不出现唯一性生物，什么都好说。”
当初乾城市区地窟，飞出四阶强者，那场大战，火烧连天，柳树那占据半市的根系都被焚烧殆尽，最后垂死反抗，侥幸反杀。
那一战，给众人留下极为深刻的可怕回忆，以致后来发愤图强，催生出了柳树巨人这般无敌存在。
将燃尽的烟头捻灭，柳叶刀沉思良久后，拍拍高文肩膀：
“去吧，王城外的队伍估计快集结好了，你找胖子多拿几件防身武器，跟秋袁上路，好好干，找到大型铀矿床，能助你晋级四阶。”
高文打起精神，收拾东西离开。
柳叶刀在实验室踌躇不决，最后叹口气，起身跟在高文身后。
下午三点，探测队伍在城墙外汇合，秋袁同高文商议路径，带着金刚，以及五十名二阶超级战士，奔向中原。
柳叶刀目送他们离开，旁边赶来一名侍卫，气喘吁吁道：“柳部长，可算找到您了，首辅大人让您去一趟，柳神召见。”
“嗯，知道了。”
看着高文等人消失在视野，柳叶刀转身，快马加鞭，赶到王城，跟随侍者一路进入地下城。
柳树巨人正在和许雯交代事宜，见柳叶刀前来，转而问道：
“依你看，赤鱿族多久会发动进攻？”
柳叶刀想了想：“至少仍需两月。根据前线观察，赤鱿族一个半月，才能完成孵化、幼体到成熟的生长周期，而且它们的族长十分谨慎，不恢复到全盛时期，不会冒险进攻我们的。”
“最大可能，接下来两个月，赤鱿族会反攻大海，统一近海的各部族，联合所有力量，再发动对内陆的进攻。”
攘外必先安内，刘余庆点点头：
“所以，至少有两个月的和平期。趁这段时间，我要出一趟远门。”
柳叶刀：“您要独自外出，找核燃料？”
比起广袤崎岖的中原，东北拥有固定的核燃料点，自然更适合直接前往。
刘余庆：“不止如此。我现在只是缺少能量而已，等中原找到铀矿，吸收晋升为百分百纯能量体后，必须考虑下一步，提升能量的质地，升华裂变方式。”
“留在江南，如同坐井观天，还是需要出去看看，寻找突破当前瓶颈办法。”
“不会走太远，最多一周。这件事做好保密，我会留两具四阶分身在这，万一有变，紧急联系。”
许雯和柳叶刀点点头，反正地下城处于密封状态，里面的人出不去，只要在场二人守口如瓶。
柳叶刀想了想，说出心中担忧：“我想让您，派一具四阶分身，跟上探测小队。”
“中原腹地多丘陵峻岭，变异程度比起江南，只会更加深化，届时就算找到铀矿床，也肯定会有唯一性生物占据，我担心他们连信号都发不回来。”
刘余庆想了会，解释道：“我的意识，没法远距离操控两具四阶分身。就算要派四阶前去，让谁幕后操控呢？”
三人沉思之际，许雯那突然来了一道消息，驻守在江南省中部三市的夏夜，有要事来报。
柳叶刀心中大声叫好，夏夜属于细菌混合体，完全可以利用柳树同化细菌，在融入分身大脑，实现傀儡操控。
夏夜被带到地下城，随他而来的，还有一名被绑住的女人，二阶进化者。
走到柳神面前，夏夜禀报：“边境潜入一名女子，来自北方的藤蔓部落。自称有紧急密事，要亲自向您汇报。”
刘余庆已猜到大半：“让她说吧。”
夏夜松开绳子，将女人拎到柳树巨人面前。
女人浑身凌乱不堪，神情焦急：
“尊，尊敬的柳神，一周前，我们女王动身去北方，临走前她交代我们，若是五天之后还未回归，就赶紧来找您求援。”
五天的时间，足够藤蔓女逛完大半个东北，至今未归，显然是遇到了什么。
刘余庆：“知道了，退下吧。”
女人被带离，刘余庆朝柳叶刀说道：
“四阶分身有两具，一具留在这里以防不测，另一具，你拿给夏夜，早日熟悉操控，支援高文。”
“时不待我，保护好柳树。”
话音刚落，柳树巨人一闪而逝，抓起女人消失在王城。
与此同时，中原腹地，寻龙山。
小道士走在师兄身后，二人沿着凶险古道，下山离去。
“师兄，师傅交代我们的，生跪死掘，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师兄语重心长：“小师弟，你入门晚，许多事情还不清楚，我们搬山一脉，传承上古寻源天师。”
“别的不会，就擅长叫醒老祖宗。”
小师弟脸色一变：“那不就是挖老祖宗的坟吗？原来我们是盗墓贼啊。”
师兄摇摇头：
“修行的事，能叫贼嘛，记住了，我们是搬山道人，正经的修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