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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怎么会这样想？”白姮好奇的问，她以为她表现的已经够明显了，谁知道这男人居然想到其他方面去了。
微弱的火光映在云弘安那张出尘若仙的脸上，他幽深的黑眸里倒映出少女含笑的眼睛，淡淡道：“借尸还魂、机缘重生，这些例子，历届国师并非没有遇到过。”
他曾在历任国师们的个人手札中见过几起这样的例子，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她的变化。
白姮挑了挑眉，眼里透着兴味，这个世界不但有故人的影子，连穿越者和重生者都在历史中出现过，难怪她的行为举止没有导致这个世界崩坏。
“国师大人果然好关心人家，这都能猜到。”她笑容甜美，没有否认他的猜测。
男人一言不发，没有理会她的调笑。
黑暗中，微弱的火光缓缓照亮前行的路，一行又窄又长的楼梯蜿蜒而下。
白姮抬脚，正要下去。
云弘安伸手拦在她面前，道：“你跟在后面小心点。”
说罢，他迈开步伐，手里拿着一直没有熄灭的火折子，缓慢的踩在楼梯上。
白姮懒得跟他争辩，无声的跟在后面。
这条往下的楼梯很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远远的，两人见到底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是夜明珠。”云弘安淡淡出声，走到底后，将火折子吹灭收进衣袖中。
“看来国师府的底蕴很丰富嘛。”白姮望着那一条长长的走廊，每隔两米左右的距离，墙壁上都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这随便一颗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
可在这里，仿佛只是用来照明的蜡烛一般。
云弘安不是为此等俗物动容的性格，他无视那些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的一个供奉着什么的案几上。
白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案几上疑似放着一个十分陈旧的书籍。
待她跟着男人的脚步走近，发现那是本手札。
泛黄的纸张在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下不断翻阅，越往后，云弘安的脸色越难看。
白姮难得看到他情绪外露的模样，好奇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良久，云弘安合上那本陈旧的手札，似是难以启齿般开口：“云中殿的阵法，的确不是换魂术。”
“哦，这事啊。”白姮顿时兴致缺缺，她早就知道了。
男人的目光依旧透着审视和怀疑：“可我不明白，你拥有前世的记忆，又是怎么知道关于云中殿阵法的真正用途？”
这本手札是大祁王朝的第一任国师万坤只传，他在年迈衰老之际研究出一种阵法，想要以此来摆脱残破的身躯，只可惜还未开始施行，便出意外而亡。
云中殿的阵法用途，在一代又一代的国师口述中，已和当初的真相相去甚远。
这阵法的确可以让两个人的灵魂互换，可并不是简单的让两人互换身体，而是需要其中一个灵魂作为祭品。
很不幸的，南宫流月便是那个祭品。。
白姮听见他的问题，弯唇笑了：“国师大人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在这个阵法上死过一次的人，还不明白阵法真正的用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