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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时,溺庞大的身躯在湖底的泥土中微微的颤动,这个湖虽然不小,但并不足以彻底掩盖住它的身躯,所以荀不伤封印它时其实是将它埋在了湖下面的土里。
湖边的十二棵柳树造就已经死去了,只有它们错综复杂的根部留着。
那是荀不伤精血所化的,留有着他的力量,早就已经不是普通的木材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这些缠绕在溺身上的树根,也都已经断裂成了一段一段的。
溺的身上浮现着湛蓝色的符文,那才是真正的封印,也是荀不伤化出这片湖时做出的封印。
可以说柳树跟是物理封印,而溺身上的符文则是法术封印。
接下来只要一步一步地破开这个阵法封印,溺就可以出现在陆地上。
但物理封印好破,溺却低估了荀不伤的力量,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五千年,它身上的符文依然发挥着作用。
就算是这样,这些覆盖在他身上的符文也已经快要被它冲破了。
溺正在调整着自身力量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五千年那个射向自己的箭,那个将自己重伤的带有雷电力量的箭。
它能感受到那个箭的准确方向,但土层的存在让他看不到外面的场景。
一想到人类它就怒火中烧,被囚禁了五千年,不见天日不能动弹,十分煎熬的事情,怨恨、愤怒、暴戾使它破开封印的速度更快了。
下课铃响了,卫伏之醒了,发了几分钟的呆。
班里的学生大多都离开了教室,吃饭的吃饭玩雪的玩雪,尽管这雪还不能打雪仗。
他迷茫地看着窗外的乌云和飘落的雪花,短短的一节课,地面上已经积起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可能不足一厘米,但这场雪怕是要下一段时间。
“真下雪了啊?”卫伏之把窗户打开一个小缝隙,冷风就吹了进来,赶忙又关上了窗户。
看看何琪,诶,何琪呢?按理说最后一节课他睡觉了,何琪不是都会在放学的时候把他打醒吗?
“诶?”卫伏之感觉脖子里突然有点湿润,还有透骨的凉爽······把头一转,何琪原来就站在自己的右后方,小手冻红了,在手里攥着的是一小块白色的雪球,比乒乓球小一点。
“凉,哥,凉!”卫伏之叫道。
何琪却更开心了,一下把这个小雪球扔进了卫伏之的衣服里。
卫伏之受到了更激烈的凉爽,赶忙站起来跳了跳,把雪球抖出了衣服。
“小妮子,好玩吗?”抓住何琪的手,真的好凉。
“好玩啊,你看你这不是精神了。”何琪双手被他抓住了,依然笑嘻嘻地说。
“手冷吗?”
“冷。”
“我给你暖暖。”
然后卫伏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在凳子上,同时把何琪拉入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何琪小脸蹭的就红了,只能把头埋了起来。
卫伏之丝毫没有不自然,不如说很开心,醒过来就有女朋友坐在怀里当然开心了。
之后不到几分钟,何琪尝试着挣开他,挣不开,只能小声骂句流氓然后继续埋头。
直到她的舍友走进教室叫她一块儿去吃饭,卫伏之才松开了手,目送何琪小跑出教室然后收拾书包。
“我好想忘记了什么?”卫伏之停了下来,怔怔的,想到了:“山神,溺,弓。”
他只能记起来一个老头是山神,一个叫溺的怪物被弓射杀,又想:“记不清了,好怪的梦啊。”
醒过来的他却以为这只是一场梦,不知道的是那个叫溺的怪兽此时正在学校外公园的湖下。
姬象丘的身影出现在那座小破庙钱,看着满山的野草和石头,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这小孩真的死去啊,老朽既然是这里的山神,也得做点什么啊。”
沉思了一会儿,尽管神仙不能管凡间的事情是仙界的明文规定,但多少的神仙私下里也会帮助自己中意的凡人呢,更何况只要不是什么大动作,就算是被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好久没炼丹药了,待会去练他一炉子吧。”姬象丘摸了摸灰白的胡子,笑呵呵的自语说。
卫伏之决定不想了,背上书包,慢慢走去了停车的地方,准备骑车回家。
冬季的黑夜来得快,一路寒风,雪花拍打在脸上。
等红绿灯时看到了汽车车灯的光亮里,是一片一片飘落的雪花,在白炽的车灯和昏黄的路灯下飘落,美极了。
“雪花飘落的样子和枫叶飘落的样子好像啊······”卫伏之看着飘落的雪花,然后打了个寒颤,然后继续骑车。
雪花密集地拍打在他脸上,又凉又疼,他心里又愤愤地想:“锤子,像个锤子,落叶还不拍脸呢,这雪花怎么拍脸,生疼。”
他开始羡慕有口罩的人,不过他有怎么会知道有口罩的人羡慕有头盔的人有头盔的人羡慕开汽车的人呢?
终于到家了,把电动车锁在车库里,充上电,然后走上电梯。
按了个二十七楼,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听到了小孩的呼声。
卫伏之赶忙把脚一当,把正在关上的电梯门停住,尽管这样很不安全。
原来是一个初一的小女生,诶这小孩怎么有点眼熟呢?
“哥哥好。”小孩打了个招呼,然后按了六楼。
“哦你好你好。”卫伏之想起来了,上次自己嘴馋在小区门口的小卖部买十几个伞形的巧克力,那小卖部是她家开的,就是这小孩结的账,当时这小孩还说句巧克力吃多了长蛀牙。
有点囧啊,多大的人了还吃巧克力。
电梯很快就到了六楼,小孩有说了句:“哥哥再见。”
卫伏之欲哭无泪,但是要做一个有礼貌的三好青年,然后说了:“嗯嗯,再见再见。”心里想的却是:“再也不见再也不见。”
拿钥匙打开门,客厅里没有亮灯,看来爸妈又出去散步了。
打开手机看看微信,果然老妈给他发了个消息:“晚饭在冰箱,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行,我和你爹出去进行饭后散步了。”
四十多岁的俩人已经进入了老年生活啊。
不得不说,老妈给自己留的晚饭还不错,两个馒头和一盘全是肉的青椒炒肉。
饱餐以后的他并没有做作业,他已经做好了高中毕业就开始打工的准备,对于他来说,脑子并不适合学习。
老爸早就已经给他联系了一家不小的酒店,毕业后接着就去那里练练厨艺,准备踏上“民以食为天”的厨师之路。
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卫伏之又想起了今天下午时做的梦,一个诡异而又不真实的梦。
但他还是没有多想,已经完全认定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又何必当真呢?
稍微玩了一会儿手机,七点要上晚自习,还是乖乖地去吧,万一被班主任去查人数那可就不好了。
只是外面的雪还在下,已经积了很厚了,路面很滑,刚才出小区门的时候卫伏之还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惊魂未定的他拨打了班主任的电话,想要请个假,毕竟这么远的路上全是雪,一个不注意他可能就会被甩飞。
结果是班主任的回应是:“公交车,我报销,别想逃。”
好家伙还真是简洁明了的回答,说完接着就挂了。
卫伏之到了班里,还真看到了班主任,一个年轻刚结完婚的蜜月中男子。
见卫伏之来了,还真给他报销了两块钱。
好家伙还真是说一不二讲诚信的好青年啊。
然后等卫伏之转身走去座位时,班主任叫住了他。
“迟到十七分钟,罚款两元。”
卫伏之看了看手机,才发现已经七点十七了。
“上课时间看手机,罚站一节课。”
好家伙还真是纪律严明厚颜无耻的老师啊。
刚到手的两个一块钱钢镚还没捂热乎,就被班主任又拿回去了,还罚站一节课。
正当卫伏之站在后面挨着垃圾桶思考人生悔恨信了班主任的邪了的时候,班主任却在讲台上玩着手机,边打还边说:“宝贝,东南方向树后面有人,你躲起来,看我来解决。”
好家伙还真是个责任心爆棚甜言蜜语的好老公啊。
下了课继续和何琪腻歪了十分钟,直到听见了班主任的“咳咳”声后卫伏之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九点整放学,卫伏之两个小时没有走出教室,出门时却发现雪还在下,只是要小很多了,抬头看看天上,依然是有厚厚的云层,看不见星星,甚至看不见月亮。
现在的地面已经没有了来学校时的完美洁白,早就已经被学生们破坏的七零八乱了。
但路旁梧桐树上的积雪却破坏不了,雪花落在梧桐树的树干上,披上了白色的一层,那是仅存的积雪平洁白的地方,直到卫伏之看到了三个比较皮的男学生踹了梧桐树一脚。
一个在踹完接着就跑到一边,一个站在树下摆了几个帅气的姿势,一个则在树前蹲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照片。
话说都这个天了还露脚脖子真的没问题吗?
好家伙还真是铁打的脚脖子打铁的精神小伙啊。
冒着寒风回家,尽管雪小了,但拍在脸上还是生疼。
一看家里怎么还是没人?筋疲力尽的他连脚都没洗就钻进了被窝。
打开手机才看到老妈发过来的消息:“儿子,爸妈今天决定去隔壁城市短期旅游几天,你在家里要好好吃饭哟。”
好家伙还真是一对儿说走就走的热血中年夫妻啊。
给何琪发了几条网络上抄的情话,然后就关上了台灯,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好家伙还真是个作息规律睡眠质量极好的好同志啊。
只是这次的的他依然是来到了一个满是石头和杂草的小山,怎么这么熟悉?
人的记忆就像是个袋子,会忘记,但只要打开一个口子,就能想起来全部。
站在山上,这次的身体却没有一点束缚感,跳了一下,身体接受自己的控制。
看到了破败的小庙,杂乱的野草,却看不到那个自称山神的老爷爷,尽管已经来过一次,但现在的卫伏之仍然认为下午不过是做了个梦。
只能看见一把弓,湛蓝的弓,竖立着漂浮在自己的身前。
卫伏之鬼使神差地慢慢伸出手,再次抓住了弓,依然没有被它周身的雷电所伤害。
“难道这雷电只是个幻想?或者只是看起来威力很大?实际上电流的强度根本就伤不到任何东西?”卫伏之是这样想的。
然后他就低头看到了地面上,是焦灼的痕迹,很显然是高温造成的。
好家伙自己不会真是那个老爷爷说的一样对这把弓有很强的亲和力吗?
手臂用力,彻底拿起了弓,感觉不重也不轻,跟拿个短棍没啥区别,不是说神器都很重吗?动辄几千斤几万斤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