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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青花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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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泉教总会,古色古香的冽血阁里。
  和曦的阳光洒在朱色的屋檐上,檐上,细细的雨丝在青瓦之间滑动,沿着朱檐向地上划去,在地上的长满苔藓的地砖上溅起层层水花。
  竹窗外,时不时传来画眉鸟婉转动人的歌声,徐徐清风吹进竹窗,将竹子的清香布满整个房间,与原本的檀香融在一起,是一股清新典雅的古香。画眉鸟的蹄声,配合着打在地上的滴滴雨声,谱出一首绝伦的古曲。
  李明黎和嗜血在房间里聊了很久。
  “哈哈哈哈,可真有趣呢。”嗜血又点上一支烟丝,笑着说。“后来呢。”
  “后来啊,大学毕业后,我就和我的室友江户合租住了,唉~说实话毕业没多久就碰见这种事,也是够倒霉的。”
  “嗯......”嗜血吐了一口烟。
  “我以前的故事,也蛮有趣的,你要不要听听。”嗜血倾斜着头,看着李明黎,微笑着说。
  “好啊,说来听听。”李明黎回答。
  嗜血把烟斗放在一边,从马褂的口袋里掏出一盒兰州。
  他递给了李明黎一根。
  李明黎很欣然地收下了。
  嗜血为李明黎点燃了烟,自己也点上。
  嗜血深吸了一口。
  “要说从前的事情,还是得抽一口这个。”嗜血满意地吐了一口烟。
  “我啊,出生在一家埃里克成南区的一家小戏馆里,我家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出了名的戏曲家,可是一次演出事故......我未满2岁时,父母已经双亡了,在演出时被突然砸下的钢筋砸死。”嗜血眼角逐渐变得湿润。
  “只留下了姥姥带着我,我从小受到姥姥的教育,算盘打的非常好,可是姥姥年事以高,害怕自己过世后,没有人照看我,就让我去城北区去找一条叫柳塘街的街区,去柳塘街最深处找一个叫血全教总会的会所。”嗜血吐了一口烟,继续说道。
  “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城北区,找了很久,当时是严冬,当我走到柳塘街时,实在累得不行,就昏倒在柳塘街口,当我醒过来时,我才发现已经横躺在了竹床上,盖着一席纹凤秀花被子,睡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身边有一位带着面具,身穿汉服,声音很中性的人说,我被他们血泉教带回了这里。”
  “然后呢?”李明黎看起来对嗜血的往事很有兴趣。
  “然后啊,我跟他讲了我到这里的经过,说了我姥姥的名字,你猜怎么着?那个人说我姥姥是前一任嗜血,已经离职好多年了,现任的嗜血也快离职了,正愁没有继任人选呢......”嗜血欣慰地笑了笑。“然后我就理所当然地入了血泉教。”
  “我的算盘比任何候选人都打得好,又是前前任嗜血护法的亲属,非常理所应当地成为了最佳继位人。”嗜血笑着说。
  “之后啊,我在教会里无所事事了很长一段时间。”
  ه“在血泉教中,我经常看到一个天天不讲话,而且还常常被人欺负的人,我从别人口中打听到这个人名字叫苏辞,是一个穷困潦倒的高中生,父亲嗜赌成性,苏辞在自己高三时下定狠心选择了离家出走,才加入了血泉教。”嗜血吐了一口烟。
  “苏辞每天晚上都会爬到天台上观看洁白的月光,眼中不经意落下几滴眼泪,我有一次也不经意地路过天台那边,偶然抬头,看见月光照耀之下,苏辞一个人孤凄寂寞的身影,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我过去的影子,‘哭什么呢?’我大声喊,并且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了天台,‘堂堂大男子汉,落什么眼泪呢?’他看着我,略有些惊讶。‘喏,我刚刚拿的肉包,接住,’苏辞借过肉包,嘴里冷清清的说到‘你是谁?’‘本少爷我啊?本来是埃里克堂堂一大作曲家呢,可惜啊,父母没的早,只有姥姥带着我,我都没那么卑微,你卑微什么?’我用严厉的声音问他。‘我在家就是一个没用的人,我爹娘都不会管我,我明明天赋比那些我爹的徒弟强,为什么不教我,之后啊,他们出了意外去世了,我呀,经历了很多磨难,才加入了教会。’苏辞惊讶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他感觉到已经很久没人愿意对他说出这种话了,我想,他也应该是从眼前这位少年的眼眸里,看到了曾经自己的身影。”
  嗜血讲到这里,脸颊已经微红,两三滴泪水出现在他的脸上,他眉头微微皱着,烟已经燃到他的手指了,他竟然没有发现,他发出一声深沉地叹息。
  “之后啊,他也为我讲了他的故事,我就对他说‘那以后咱们就做好兄弟吧!来碰个拳!’苏辞被我这位热血少年带动了感觉,笑出了声,也碰下了拳头。”
  “我们一起战斗,互相陪伴了很久。”
  “之后啊,苏辞的目标便是接任暗血护法的位置,他自己做了一把刀扇,辛苦琢磨对对子的技巧,这都是暗血这个职位的必须条件,他的目标,我想只是为了和我站在同一个高度。”
  “他的辛苦没有辜负,他最终在选拔中脱颖而出。很顺利地接下了暗血一职,我也当上了嗜血护法,在他当上暗血之后,我送给了他我最珍贵的一件青花瓷。”
  “之后我们两个人还是那样并肩作战,以后还会发生什更多的事情。”
  虽然这番言辞略带点稚气,但李明黎听得非常认真,李明黎已经明白了一件事“血泉教并不是邪教,而是类似于武当派少林派一类的教派,而且在埃里克已经存在了很久。”李明黎心想。
  与此同时。
  暗血休养生息的房间在总会的暗血阁里。
  暗血静卧在床上。
  床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不时有教会成员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房间中间的柳木桌子上陈列了一些古物,中间的青花瓷极为显眼。
  注视着瓷上的青釉,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晚秋的江南烟雨,云水微凉,伊人独自枯守。
  窗外,雨打芭蕉,伊人研磨走笔宣纸。
  天青色等烟雨,而伊人为谁衣宽渐瘦?
  紫陌经年,陌上花开。烧窑的老人,含泪在瓶底书写隶书。
  青花瓷上冉冉有了时光的暖意,岁月从墨色深处浅浅的隐去。
  素而不浊,淡而含蓄,婉转细腻,像前世的因缘滴滴的,从容打马而过。
  暗血只是注视着这件青花瓷,沉默不语。
  暗血回想起来过往的故事。
  他沉默着思索了很久......
  “......”。
  暗血又看了一眼青花瓷。
  “我才不在乎什么护法的职位,我只是为了能一直和你站在一起。”暗血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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