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城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不可能。
　　…………分割线…………
　　阴云笼罩着这座城市，死一般的寂静中，酝酿着前所未有的异变。
　　没有闪电，没有雷鸣，只有萦绕在宽敞住宅中淡淡的血腥。
　　这所“别墅”的主人一名普通高中生，吴明。目前半失忆状态的他可能也只记着这么多了。
　　如果仔细回忆的话，或许还能想起之前经历的一些内容。
　　是一个梦，也只有一个梦。
　　他变成了一条鱼，身边是无尽的寒冷和混乱的水流，身处黑暗的屋子里，只有一个拱形的门口投进些许的光。
　　他挣扎着向有光的地方游去，但身体难以控制的抽搐，不一会儿就横了过来。
　　他挣扎了许久，终于探出头去，眼前满是彩石。
　　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试途向遥不可及的水面游去。
　　身体不自觉的缩回了黑暗之中，可悲的鱼头无力的靠在了光滑的玻璃上。
　　眼前一抹金光闪过，吴明思维也在运动物体的刺激下有了反应。
　　一条肥胖的金鱼，确切来说是一条热带鱼，那种体型是自己无法匹敌的。
　　双眼不在无神，只是透露着欲望，它游动着，钻进了这间小房子。接下来，吴明感受到了疼痛，自己的鳞片正在被撕咬，尾鳍也抽畜成了一团。
　　恍然间，他再次看到了光，房子消失不见了，金色的鱼也游到了一旁，和其他几条凤尾惊恐的躲避着什么。
　　那是一个不可名状之物，也许只是因为自己视角的原因。身体在一股力量的作用下向上动了起来，离开了熟悉又陌生的水，窒息感逐渐涌来，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了。
　　当身体在次落下，眼前的场景截然不同，强光汇聚在了缸内，吴明感觉眼睛十分不适。
　　他感受到了震动，尾巴拍打了一下，就再也动不了了。
　　香气在水域中扩散开来，微小的颗粒落在了他的面前，但他能做的只是无力的张着嘴，试图吃到一些。
　　一条小鱼出现了，比起鱼缸里见到它的时候已经长大了不少，无情的啄食了所有落在他面前的食物。
　　空虚感涌来，他就这样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生命，忘记了挣扎。
　　直到又一次的疼痛，将他唤醒。
　　眼前是无尽的红色，有铺在水里的红色石头，但更多的还是对她来说十分细小的，螺。
　　眼睛与触角在死水中摆动，这是苹果螺，此时它们早已将这空虚的身体包围。
　　一只无法游动的鱼，再这种环境下只有死路一条！
　　疼痛的感觉接连不断的传来，一下连着一下，尽管很慢，但无比痛苦，身体的组织也逐渐与神经系统失去了联系，直到疼痛出现在了他的的胸口……
　　黑暗中，吴明看见了不只一具的鱼类尸体，有凤尾鱼，黑玛丽，接吻鱼……还有苹果螺？
　　以及他面前那红头红尾的半透明鱼。
　　“鸿运当头！”这是鱼的名字。
　　吴明浑身一凉，所有的鱼都在黑暗中游动了起来，但画面转瞬即逝，他睁开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眼睛。
　　如果没有记错，这些……都是自己养过的鱼！
　　从冰冷的地板上站了起来，吴明失神的盯着眼前的罐头瓶。
　　疼痛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但也让眼前环境愈发真实。
　　“鱼鳔失调症……”吴明说出了一个词，这是那条鱼的死因。
　　如果没猜错的话，自己脑中的应该就是它死亡前的记忆吧！
　　透明的罐头瓶子里，有一毫无动静的小鱼，完全静止的苹果螺群，但没有那条鱼的尸骨。
　　大小两个鱼缸中的水都有些浑浊，大鱼缸中也是一片死寂，这个水缸里有一套完整的生态循环系统，但却看不见任何运动的东西。
　　没必要在意这些，对于吴明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确认时间。
　　僵硬的回过头，看着静止的表针，他的表情逐渐凝固。
　　手机也没电了，碰了碰台灯开关也没反应。
　　“这……”
　　吴明一时间不知道该想什么，为什么会停电？自己又为什么会昏迷在家中？
　　回应他的只有浑身无比难受。
　　他略微吃力的拉开窗帘，虽然是阴天，但依稀能看出时间是正午。而楼下的广场和街道上
　　空无一人。
　　但更远处的街道上，好像趴着一些什么，看不清，但明显是人型。
　　恐惧暗然滋生，这也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吧。家里的食物应该有不少，但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什么。
　　烦躁，异常的烦躁与痛苦，大脑仿佛都痉挛了一样。
　　就在他刚想推开门的时候，一股令人作呕的金属味在他的感知中弥漫开来，头痛欲裂。
　　吴明思维逐渐混乱，再次瘫倒在地上，痛苦难忍，但无法发出声音。
　　时间逐渐流逝，吴明强忍着没有昏迷，头疼逐渐减弱，但依旧不怎么好受。
　　他痛苦的向门外走去，双腿不断的颤抖。
　　“核辐射！”
　　事已至此，也只能想到这个了吧。
　　吴明在下楼的时候摔倒了，头被磕出了血，但这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呃啊，如果真的是核辐射，为什么我还会留在这个地方！”
　　他再次站了起来，他很清楚遇到这种事情该做些什么。
　　“护臂、弹簧刀、工兵铲……够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吴明鬼使神差的准备了一大堆工具防具，似乎潜意识中感受到了一种物理层面上的危险。
　　右手颤抖着抓起了钥匙，吴明快步走出大门，尽力的解开了自行车上的锁，摇摇晃晃的向学校的方向赶去。
　　那里有他留下的日记。
　　这种情况下，可能是唯一的线索了。
　　现在的状况估计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倒不如趁自己还活着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况且学校人多，说不定还能找到救援的痕迹。
　　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大量的警戒线在前方拉开，封死了道路。
　　横七竖八的人倒在街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一股疲惫感涌来，吴明再也承受不住了，连人带车倒在了江边。
　　“呕，呕——”
　　反胃感拥来，吴明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双手因痛苦而胡乱挥舞，竟然碰到了一个残破的箱子。
　　吴明尽全力打开了它，找到了两管药剂，没看清还有什么其他东西。
　　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弱，可能也有赌的成分吧，吴明将它们一饮而尽。
　　没有味道，也可能是自己感知不出味道了。
　　痛苦没有减弱，吴明绝望的紧握住了一块石头，身上的皮肤一片一片的脱落，鲜血流出。
　　但取而代之的，是坚硬的鳞片。
　　吴明的思绪陷入混乱，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经历某种变化。
　　不可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