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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杨不死心,拉上夏哲又去了那地方,怕江路遥那个暴脾气忍不住动武,把好端端的场面弄得鸡飞狗跳,索性也就没叫上她。
同昨日一样,一连敲了几户门,没人回应。老杨有些着急,拍门声越发急促,越发大声。
夏哲也同他一般,接连敲了几家人都没人回应。敲了半晌的门,却一无所获。老杨使起了小性子,寻了个台阶拉着夏哲一同坐下来,休息了起来。
这地方离中央地区有些偏远,空旷冷清的地方与中央地区的繁华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寻不到东西打发时间,老杨无聊得紧,索性随手在地上抓了把沙,放在手心把玩着。反正自己空闲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留在这半日的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既然这些人不愿配合隔离,索性坐在这儿,等!两人交替轮班,总能蹲到他们出来的那一刻。
夏哲没坐多久因为有事就先离开了,老杨不打算跟着离开,独自一人坐在石阶上,取出老花镜,瞧着周围的动静。
四周的房门紧闭,过了些时候,有的妇人瞧着外边没了敲门声,两门拉开一点缝隙,探着脑袋,打量外面的情况。个别活泼调皮的小孩想要出门玩耍,被大人一把拉住,呵斥着推进了屋。老杨瞧着这一切,默不作声。
不知过了多久,老杨的腿有些麻,站起来活动活动了一下冻僵的身子,伸展下腿,又等了半晌,还是没有动静,于是他打算放弃离开了。
这时右前方的那户人家打开了门,隐约看见有人在拉扯着,似乎还在争吵。隔得太远,老杨只能勉强听见些字。
“……别去……”
“……拦着我干什么……”
“……不是好人……”
老杨从依稀听见的只言片语中,大致猜出了有人想要出来接近自己却被家人拦住了,所以起了一点争执。
过了一会儿,老杨便瞧见一名老孺颤颤巍巍地朝她走来,后面的一名瘸腿男子满脸恼怒的神色,,追了上来。
老杨上前扶了一把,那老孺搭上伸过来的手,朝着老杨笑了笑,表示感谢。
那名瘸腿的男子追了上来,将老人甩掉的拐杖第给了老人,瞧着老杨靠得如此近,紧悌起来。老人家示意他不要紧张,扭头朝老杨露出友好的笑容。老杨觉得眼熟,在脑海里搜寻了片刻,想起了这位是昨天那位丢了拐杖的老人。
“小兄弟啊,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和那群人不一样的。”老人拉着老杨的手,一边拍一边唠叨着,虽然没有明说那群人是谁,老杨却心知肚明,瞧着那瘸腿的男子,老杨也大概猜出了是怎么瘸的……他随意和这大姐拉扯闲谈了一会儿便询问这大姐家最近有没有外出受伤的家人。
那瘸腿男子听到这话,脸色凝重,悄悄拉扯了一下大姐的衣摆,想提醒老人不要轻易说出。
这大姐感觉到男子的示意,沉了沉脸,将拉扯自己衣服的那只手拂开,训斥道:“拉我干什么?”
“我家倒没有。”老人想了片刻,又道:“不过啊,近些日子,有好几家人屋里平白无故会发出嘶喊声,怪慎人的,这几天都关着门没出来过。”
得知自己想要的消息后,老杨也没继续盘问,东拉西扯的和这大姐聊了一会儿,见旁边的男子渐渐放下戒备心,老杨有意无意地打听着:“你这儿子叫什么啊?”
“他啊,我大儿子,吴尤”老人招呼自己的儿子过来。吴尤杵着拐杖慢腾腾的过来,打了个招呼便不再理会老杨了。
老杨左探右寻地,腆着张老脸和这人聊天,问及吴尤这失去的腿时,吴尤顿时沉了沉脸色,不做声。。
那大姐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那个啊,是抓去当侍卫,外出探索失去的。”
吴尤似乎想到了那时的经历,脸色惨白,半天才缓过神来,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