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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体内的灵气之间还有某种联系，顾衍就可以通过身体某一处的灵气，将复杂的信息传递给另一处的灵气。
而多次的实验也已证明，不论灵气处于人体的哪个角落，只要它们还在人体内，就能互相建立联系。
也就是说，完全觉醒状态下的他，已经可以通过某一处的神经，去控制全身所有的灵气。
而此时，顾衍要试验的就是——
当体内的灵气跑到体外，他是否依然能够通过体内的灵气去控制它们。
……
下午，三点十分。
顾衍带着有些像无菌手套的白色【水母手套】，行至学校的运动场。
【水母手套】已被他内外翻转，有许多棉线的那一面被翻到了内侧，而稍显美观、无棉线的那一面，则被翻到了外侧。
不过，碍于顾衍的缝纫技术，美观的那一面其实也算不上有多美观，各种歪歪扭扭不整洁的线路到处都是，也就靠着五根明显的指头，才能勉强将其辨认为一双手套。
“是不是让女生来做这种事，可以更细腻一点……”
顾衍看着【水母手套】喃喃自语，随后……便下意识想到了方棠。
想到了少女拿着两杯奶茶，微笑着跑到自己面前的可爱模样；想到面馆中，伸手接住茶色太阳镜的那一幕；想到对方被勾起“暴食”欲望时，那一副呆傻的表情……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手机，却终究还是没有将其取出。
……
缓步行至运动场左侧区域的林荫大道，沿着大路一路往西，在拐角处，可以看到一条横贯整个校园的支流小河。
河的两侧都种着灌木，再向外几公分就是河边惯有的石制护栏，之后便是湖边小路以及一棵棵小树、一片绿色草坪。
顾衍站立于石制护栏后方，俯视着下方算不上有多清澈的河水，缓缓伸出戴有【水母手套】的右手。
在此之前，他已经脑补了各种螺旋丸、气功波、普通拳等技能炸鱼的场景，最终却又放弃了这些想法。
原因很简单——通过【水母手套】钻出体外的这些灵气，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爆炸性威力。
灵气在离开人体并断开与人体的联系后，虽然依然可以维持原本的形态一段时间，之后才会慢慢被转化成空气中的灵气，但灵气本身的性质，决定了它们无法独立影响周围的一切，而是需要先依附在某样物品之上，通过改变该物品的属性，间接去影响外界。
‘就按照原计划，先试试能不能用灵气隔空取物吧。’
顾衍低下头，将手掌对准石制护栏内侧的灌木丛，将灵气伸至体外。
根据他已做过的一些基础试验来看，灵气在脱离手掌后，大约还能向外延伸十公分，再远的话，就会被空气冲散稀释，断开与身体的连接。
手掌贴近灌木枝，灵气犹如一条小溪流一般，从手掌涌出，缓缓向下流淌，缠住了其中一根灌木枝条。
在接受到包裹折断的指令后，灵气便束紧枝条，慢慢将部分灵气渗入其中，最后通过内外同时用力的方式，成功折下了一截约三公分长的灌木枝条。
‘成功了，但是比想象中的要困难一些，折断这样一根枝条差不多就是极限。’顾衍低眉沉思，‘这种情况，应该是体内灵气的密度太小，范围内灵气量不足，无法提供太多的能量所造成的结果。’
他伸手抓住被灵气隔空卷来的枝条，继续将灵气注入其中。
‘接下来是第二步……尝试着利用灵气把枝条弹射出去。嗯，用灵气做一把弓吗？’顾衍单手捏着下巴，思忖道，‘或者我可以像枪械那样，用能量转化的形式把枝条推出去？’
他微凝目光，‘考虑到灵气还有被压缩的可能性，或许也可以通过这种形式去推射枝条。’
‘还有……要是把压缩后的灵气注入枝条，在发射之后是否可以产生爆炸的效果……’
念及于此，他心潮澎湃，即刻便打算针对这些猜想进行一一测验。
就在这时，他裤兜里手机忽然响起。
取出一看，却是才说过无法在短时间内再联系的王洛。
“喂……”
“我们打开了那个虫细胞！”
……
新富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员工宿舍。
沈若虚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宿舍内烟雾缭绕，两名青年男子各自坐在床头，正吸着烟，讨论着什么。
“找我什么事？”沈若虚同样也点燃一根香烟，开门见山道。
两名青年男子对视一眼，相互传递着某种信息。
片刻之后，其中一名黄发青年微微点头，开口说道：“想找你帮个忙。”
“说吧。”沈若虚靠在门侧，一脸平静地吐了个烟圈。
“你也应该知道，最近网上各种关于‘怪物入侵’、‘超能力者’的消息，几乎是铺天盖地的出现。”黄发青年道。
“呼——”
沈若虚吐了口烟，没有说话。
“比较幸运的是，我们两个人这两天都成了超能力者。”黄发青年道。
“所以呢？”沈若虚瞥了他一眼。
他在今早起床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力气翻了一倍不止。如果这就算超能力的话，那他也已然是个“超能力者”。
“不过，所谓的‘超能力者’，其实也就是力气大一点，比一般人更能抗揍一点而已，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个正常人。”黄发青年道。
沈若虚点点头，依旧没说话。
“然后，我今天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说怪物身上的一些东西可以当作材料，制成一些道具。那些被做出来的道具，可能会有一些奇特的功能，也可能会有增强超能力者实力的效果……”
“你们想去抓怪物？”沈若虚突然打断道。
两名青年男子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你们知道哪里有怪物？”沈若虚又问。
黄发青年闻言笑了笑：“你之前不是说，在临安大学里有一只大虫子……”
“我没有，不知道，别乱讲。”沈若虚矢口否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