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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中年男人心中还是有着一分疑虑。
对方先前的几句话很有暗示性，让他不得不把“对方已经知道我身体秘密”的怀疑，放在心里一个重要的位置。
‘假如他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为什么还敢来抓我，是因为他也有类似的能力？’
中年男人瞥了眼不断接近的顾衍，心中已萌生退意。
常年谨小慎微的他，正因为太过谨慎，才会人到中年都碌碌无为；却也正因为这份谨慎，才能让他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生活到中年。
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嗯……除了今晚这次冲动犯罪。
念及于此，他即刻问道：“你知道我的能力？”
顾衍脚步一顿，张嘴正准备说话，却见对方在问完话后，竟直接扭过身，头也不回地朝着老旧居民区的路口跑去。
顾衍撇了撇嘴，脚下一动，不到两秒就追上了对方。随后，他也不急着出手，只是转身拦在了对方的必经之路上。
‘速度这么快！’中年男人大惊，‘这家伙也是个有超能力的人吧？’
“我不建议你跟我动手。”顾衍开着“透视”，上下观察着中年男人体内的“灵气”流动状况。
中年男人：“……”
假如这时候的他，知道了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怪物，估计不会有什么勇气继续对峙，也不会勇气逃跑，最好的方法估计就是直接投降认栽。
“不说话？”顾衍一挑眉毛，“不说话就当你是在负隅顽抗了。”
中年男人眯着眼，一言不发地盯着对方，万分谨慎地防备着随时可能近身的攻击。
至于那些垃圾话……他就当是在放屁。
‘速度很快，感觉是一个敏捷型的超能力者，这样算起来的话，好像挺克我的……不对，我的抗打击能力很强，用游戏里的话来说，就是对方不一定能破我的防。而我的力量也很高，只要被我抓住一次机会，估计就直接能把人打趴下……’
想到这儿，他突然有点怀念年轻时候跟朋友一起打魔兽的情景，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在心里唏嘘了两秒后，他立即摆出了一副拳击手的架势。
像他这样的普通人，基本没机会去接触各种漂亮又实用的搏击技巧，但是作为超能力者的身份摆在那儿，街头混混的打架方式实在有些跌份。最后，他也只能学着电视里看到过的各种拳击比赛，摆摆架势，装个样子。
‘两人抱在一起摔跤我都能接受，只要最后别发展成对方吊着我放风筝就行。’
中年男人在心里念道。
……
顾衍看到对方的动作，就知道这是想跟他来一个超能力者之间的对战。
他想了想，先试探性地用加持了【力量增幅】的拳头，绕过对方缓慢的防御动作，直接击打在对方胸膛上。
中年男人受此一击，身形纹丝不动。
顾衍一击得手，连忙后退两步，躲过对方的追击，随后开口问道：“痛不痛？”
中年男人：“……”
这人什么毛病，打个架还这么多废话。
“不痛。”他一脸不屑道。
其实是痛的。
但也仅限于被击中时的那三四秒，之后就已变得毫无知觉。
他估计，类似于刚才那样的攻击，得连续在同一位置锤上二十拳以上，才能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果然是敏捷型的超能力者，这力量也太弱了，完全破不了我的防。’
念及于此，他也放心了不少。
……
‘不痛吗？’
顾衍见对方表情轻松，不似作伪，心中便对完全觉醒的超能力者有了一定的了解。
‘从【光线转化】的视角来看，对方在受击前的瞬间，胸口附近的灵气会以极快的速度积聚在一起，抵挡住这次攻击。光是可调动的灵气，我跟他的差距就不在一个量级上。’
‘不过我体内的灵气活跃性也在一天天的增长，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觉醒，到时候跟其他完全觉醒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差距。’
‘所以……目前我缺少的还是比较强力的攻击手段，之后的主要研究方向，也就暂时先放在攻击技能方面。’
……
两人目视彼此，一时间都没有言语。
在中年男人的看来，对方所表现出的力量已基本无法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不过要是想就这么离开，估计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不出意外的话，两人似乎就只能这样一直僵持下去……
这绝不是他想要的局面。
“就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人，没必要吧？”中年男人打算跟对方摆事实，讲道理。
“有必要的。”顾衍笑道。
“你看上那女孩了？”中年男人问。
“没有。”顾衍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
“你这应该算是冲动型犯罪吧？”
中年男人沉默一瞬，回道：“我也不想的，就是控制不住。”
“你看，你也说了自己控制不住。”顾衍双手插兜，开始左右踱步，“既然有了第一次，就有可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谁能保证你下次看到一个漂亮女孩能控制住自己？”
“这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中年男人面色阴沉道。
“我说的不对？”顾衍看着他。
“我没有成功。”中年男人辩解道。
“但这还是犯罪。”
“我会改过！”
“你还是小孩子吗？”
“你——”
“行了，这么大的人，还在想着犯点错误改改就行。”顾衍摆了摆手，嗤笑道，“人要是有这意志力，还要法律做什么？”
“就这样僵着有意思？”中年男人忍不住说道，“你根本抓不住我！”
“谁说的？”顾衍嘴角噙笑，微微偏头，看着他的目光逐渐下移，“谁说我抓不住你。”
中年男人微微一怔，随即大惊：“你是想——”
他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完。
“嗷——嘶——”
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嚎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附近的居民楼房纷纷亮起了灯。
半分钟后，顾衍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嗯，刚刚问你要了号码的人，袭击你的那个人抓到了，来之前的小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