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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
这声狂吼,没能叫醒睡梦中的季小云童鞋。
可接下来额头处的剧痛,彻底把流哈喇子的季云惊醒。
粉笔头,高中老师的神技,每一位合格的高中老师都能把这一手粉笔头,玩出花来。
“干嘛呀?”
小季童鞋伸了个懒腰,打着哈切,他刚梦到自己要和一个叫季白的家伙出去吃鸡儿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高三!”物理老师李瑾痛心疾首:“我说过多少次,高三是你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年,在这一年要努力拼搏,争取在高考的时候获得一个好成绩。”
“可你们看看季云,到现在了,还每天上课睡觉;像他这个样子,以后考得上大学吗?考不上大学,怎么找工作?找不到工作,怎么养家糊口?”
李瑾道:“这种人步入社会之后,是生存不下去的;没有大学文凭,没有核心竞争力,这样的人,最后只能被社会淘汰!”
“你们要引以为戒,千万不能做和季云同学一样的人,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整个高三6班,哄堂大笑,就这句话喊的最为心齐。
“行了,季云你坐下吧。”
李瑾看这波效果不错,便让季云坐下,像这样的学生,他已经不屑的去管了,除了每天拉出来做一波反面教材外,几乎没有任何用处。
他自甘堕落,就让他堕落去。
“哦!”
季云淡淡的笑笑,课堂上有人偷笑,有人窃窃私语,还有人指指点点。
不过,他都已经习惯了。
可他大脑皮层发出往下坐的指令,身体却一动不动,好像机器人信号传输功能崩溃,整个人宕机了。
“像你这样的老师,根本没有资格教学生。”
谁?
这么大胆,敢在物理课堂上,当着那个暴躁狂李瑾的面这么说话?
季云正好奇呢,却发现这句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卧槽!这身体……自己发疯了吗?
“你说什么?”李瑾手里的粉笔头嘎吱碎掉,那是他发怒的前兆。
季云嘴角勾起,带着浅浅的微笑,可嘴里的话却极其挑人神经:“我说,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教学生,尤其是没有资格教我!”
“嘶!”
班级里到处是倒吸凉皮的声音,季云今天疯了吗?
这是,被压抑者的觉醒?
只是班里有些女生们,注意的却不是季云的话,而是他的笑,那温和的笑容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她们觉得,今天的季云似乎有点儿小帅。
敞怀的校服外套,衬出他修长的身材,双目有神,尤其是那个笑容,是很容易让人陷进去的笑容。
李瑾猛拍桌子,气的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敢再说一遍?”
“不管我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你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想出来做老师?”季云起身往讲台上走,走了一半突然停下来,冲走道边上的一个女孩儿道:“同学,可以借我用一下,你的眼镜吗?”
“啊?”
路小雨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看到季云脸上的笑容,又低下头,羞红了脸。
她短发其肩,有一双清泉般澄澈的眼睛,脸蛋儿带着些婴儿肥,此时的模样,煞是可爱。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季云笑笑,轻轻撩开路小雨的短发,摘下那双淡紫色的眼镜;手指,难免触碰道女孩的俏脸。
那肌肤,吹弹可破。
他转过身,用衣角轻轻擦拭镜子上的灰尘,而后架上鼻梁轻轻推了推。
这是一双平面镜,他的视力并没有问题,只是多年带眼镜的习惯,突然没了,会有些不适应。
此时,他已经走上了讲台。
“你要干什么?”
年轻人身强体壮,一米八二,站在讲台上比李瑾要高出一头;不由得,他气势就有些弱了。
季云笑道:“放宽心,我又不会打你。”
这话惹得台下人阵阵耸肩,想笑又不敢笑。
他拿起桌上摆着的粉笔头,动作颇为熟练:“一纸条放在地面上,其上有一物块,用力F将纸条抽出,求此过程的时间;先求出纸条和地板以及物块和纸条间的摩擦力,而后用牛顿第二定理计算纸条和物块的速度,以速度相加定理计算物块相对于纸条的速度,最后求出时间。”
“这当然没有什么不对,可你坐标变换出了问题;因为,光速不变原理,爱因斯坦在狭义相对论中以洛伦兹变换代替了原本的伽利略变换,这些是大学物理里最基本的内容。”
季云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很快算出来结果,因为是以字母代替数字,代入洛伦兹变换之后,计算出的结果是长长的一条,和李瑾的结果差距极大。
“老师,这些你不会都忘了吧?”
台下的学生云里雾里,什么伽利略变换,洛伦兹变换,光速不变,他们听都没听过,只觉得好生厉害。
他脸上的笑容,在李瑾看来十分欠打,可他说的却偏偏没错,这让李瑾有种吃了苍蝇的腻歪感觉。
“你,你给我滚出去!”
李瑾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憋了半天,才吼出一声。
季云还是笑得风轻云淡:“根据华夏最新颁布的《青少年受教育法》第十四页,第七条,任何学生都有受教育的权利,老师,你无权把我赶出自己课堂。”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下去听课了。”
季云淡定的走下讲台,到路小雨桌边时,还不忘把眼镜摘下来;和路小雨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对视一眼,不由得呆了呆,在摘下眼镜之后,好像拂去了清泉上的迷雾,更加澄澈,一眼见底。
“请原谅我的失礼,美丽的姑娘。”片刻失神后,季云恢复了他标志性的笑容,将紫色眼镜递过去:“是您的美丽,撼动了我。”
路小雨俏脸通红,伸手接过自己的眼镜,心中暗啐:这个人说话,怎么这般露骨。
“再次感谢您的慷慨。”
季云握住路小雨伸出来的手,低下头,在她光洁如玉的手背上轻轻亲吻。
这是西方中世纪贵族之间流行的吻手礼,现在哪怕在欧洲也很少见了,更何况向来以中庸保守著称的华夏。
路小雨脸蛋红得快滴出血来,心里好像有头小鹿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