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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飞凝神看着紫虚上人,只是夜色将近,看的并不清楚,他并不认识紫虚上人,但紫虚上人的声音,却让他的确有种熟悉的感觉。
既然紫虚上人出现在这里,并且主动要给他算卦,那么无论实情如何,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有劳上人。”
“公子客气了。”
紫虚上人垂首沉吟片刻,沉沉说道,“公子命相奇特,让贫道难以琢磨。”
这句话不过只是寻常说辞,亦飞顺势问道,“如何奇特?”
紫虚上人凝神思考许久,方才说道,“浩瀚无涯,却不见其源。”
亦飞微微一愣,默然颔首,他的起源的确不是等闲人能够知道的,纵然是诸葛亮这样的智者,也不可能看到。
不过说起来,这样的话谁都可以说,自然可以有百般解读,倒也算不上十分高明。
“我的命相里还有什么?”
“出身寒贱,却富贵无极。”这一次,紫虚上人没有再犹豫,立刻说了出来。
亦飞默然,他的出身的确寒贱,目前虽然略有些钱财,但严格上来说,也算不上富贵,更不用说富贵无极。
“识穷天下,却不知本身。”
亦飞一怔,所谓不知本身,就是说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身的本源,但事实上他却是知道的。
“涅槃重生,却如梦幻虚影。”
亦飞心神大动,紫虚上人为什么这么说……涅槃重生,无论用什么方式去解释,至少都说明他可以逢凶化吉,但为什么最终却是梦幻虚影。
“情系一人,却如镜花水月。”
听到这句话,亦飞再也忍耐不住,别的他都可以接受,唯独这句话不能。
“请问上人,何为镜花水月?”
他情之所系,自然是宁珺,如果说宁珺只是镜花水月,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所谓镜花水月,就是眼中能见,心中能感,却缥缈无踪,并非真实。”
“这怎么可能?”亦飞眉心大皱,他决不能接受这样的解释,“纵然以水镜观之,其虚不实,但花月原本存在,只要我想,依然可以得到。”
“不知其源,又如何看破水镜虚影。”
“上人如何知道我不知本源?”
“若知本源,公子为何身在此地。”紫虚上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这……”
亦飞愣怔无言,他并不清楚,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在公子的命数里看见一道白光,纵横三界,不知其源,也不知其终点,如若抓住这道白光,或许还有机会,但梦幻虚影之间,如何能够做到。”
紫虚上人越说,亦飞心中越奇,他在梦中的确两次梦到过白光,那是在黑暗与毁灭中唯一存在的光芒,他想要到达的终点,似乎也正是那道白光。
只是诚如紫虚上人所言,那道白光存在于梦境之中,他在梦中尚且难以实现,现实中又怎么可能抓取。
“请上人指点迷津。”亦飞虔诚俯首,他现在已经知道,紫虚上人绝非随意妄言者,而是有着真实的本事。
紫虚上人摇首,“贫道自身尚且在迷途之中,如何能为公子指点。”
亦飞急忙说道,“晚辈今日既然幸遇上人,还望上人能不吝赐教。”
紫虚上人见亦飞如此诚恳,叹息一声道,“此事极难,的确非我所能做到,唯望公子善加珍重,能够勘破迷途,最终掌控天命。”
亦飞眼中露出失望之色,紫虚上人似乎看到了很多,也为他指出了很多疑惑,但是所有的答案,还需要他自己去寻找。
“我与公子有故交,今日即将拜别,有一物赠与公子,还望公子能够收下。”
说完,紫虚上人从怀中取出一物,递与亦飞,不等亦飞拆看,已然转身离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亦飞愣怔许久,方才打开那物,只见明光闪烁,一道流光倏然化生,没入他的体内。
亦飞神色矍然一变,那物竟然是裂天之爪!
裂天之爪为六种神物之一,当年为吕布所有,自吕布陨灭之后,就再无裂天之爪踪迹,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裂天之爪为什么会被紫虚上人所有,而且他还将裂天之爪赠送给他?
陈宫!
亦飞恍然想起,紫虚上人的声音和陈宫极为相似,只是远比陈宫沧桑百倍,所以之前他才没有想到。
但如果真是陈宫,陈宫为什么会成为紫虚上人,而且并不和他相认,而是选择在这个地方,将裂天之爪给他?
亦飞百思不得其解,陈宫和他相会于白帝城,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而在这平静的白帝城内,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先生!秋水先生!”
一念千转,苏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远远看到亦飞,急忙飞奔而至,“先生,终于找到你了。”
“发生了什么事?”见苏恒如此慌张,亦飞有些意外。
“陛下……陛下遇刺了!”
“什么?”
虽然亦飞之前已经有些担忧,并且也试图寻找可能存在的刺客,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刺杀刘备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而且来的这么快。
“陛下如何?”
“陛下中了刺客一箭,医官正在全力救治。”
亦飞深深皱眉,所有事情的发展,都全然不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内。
“速速回宫!”
“是!”
亦飞飞马来到永安宫,陈到脸色铁青,正在厉声训斥校尉,见亦飞赶到,急忙上前,“先生终于来了,陛下急着召见先生。”
亦飞颔首,“带我去见陛下。”
陈到亲自将亦飞引到刘备宫中,奇怪的是,刘备刚刚遇刺,但是宫外的护卫并非十分森严,远远不能和外面相比。
尚未通报,已闻刘备声音,“是秋水先生到了吗,快请进来。”
“先生请进,末将在此守卫。”
亦飞点了点头,进入宫内,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刘备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身旁围着几个医官,正在为刘备包扎。
“你们下去。”
刘备的声音不大,却充满帝王的威严。
“是——”
其他护卫尽数退下,只留下一个医官,继续替刘备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