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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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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铭花一直在想找什么办法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找着找着,累的侧趴在长凳子上睡着了。
  “同志,同志……”
  喊叫声把她惊醒,是驾驶员。
  “同志,飞机快到梁城基地了,你准备好,系好安全带。”
  曹铭花顾不上迷糊,急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梁城”?曹铭花好半天才猛然醒悟,是她曾经生活六十五年的梁城!
  这几天,刘志钢一直说梁城,她都没有过过脑子,这会才实实在在的感受到是回梁城了。她离开梁城不知不觉,快五年了,她都几乎把梁城忘记了。
  想到梁城,不由的想起曹家庄,曹家大院。也不知道曹家大院现在物归谁有?
  上辈子,受大伯欺负,离开曹家庄之后,便没有了家。这辈子自愿离开,还是至今居无定所,也是没有家。
  呵呵……家!
  飞机晃荡一下,曹铭花吓得一身冷汗,不敢再多想。
  飞机停稳后,机舱门打开。曹铭花起身收拾行李,行李不重,但是太多了。
  “是曹同志吧?”
  机舱门口进来一位中年军人,冲曹铭花询问。
  曹铭花回答:“我是。”
  中年军人,穿着空军制服,满脸的络腮胡,身材魁梧。
  他边说边上前帮曹铭花拿行李了,“曹同志,我是负责接你的黄忠宇,你喊我‘老黄’就可以了。”
  曹铭花按他说的喊一声:“你好,老黄同志。”
  老黄帮曹铭花拿行李,曹铭花跟在他后面轻松下飞机。
  飞机旁停一辆军用吉普车,车内还有一名司机。老黄把行李都放到后座,说:“曹同志,你坐在后面吧。”
  老黄坐在副驾驶位置,问坐在后座的曹铭花:“曹同志,现在是去绿洲火车站吗?”
  曹铭花突然很想去曹家庄一趟,说:“老黄同志,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老黄可能误会曹铭花的意思,辩解说:“没有,我的任务就是安全送你到达目的地。”
  “那麻烦请先去一趟聚仙镇吧,我有些事情要办。”
  “好的。小亮,开车去聚仙镇。”
  梁城空军基地,在梁城的南郊,距离聚仙镇很近。曹铭花指挥司机开车直奔曹家庄。
  曹家庄在田野深处,离国道还有一段距离,虽然看着距离不远,可要是步行,很耐走。
  吉普车下路很不好走走,到村庄的土路坑坑洼洼,幸好是吉普车底盘高,不然真的开不了这土路。
  村庄里道路更窄,吉普车进不去,只能停在村口。曹家大院在上曹村中央位置,曹铭花和老黄下车,步行进村。
  曹家庄一片破败,和上辈子曹铭花十四岁离开时的景象差不多,她并不感到惊奇。
  村里有族人看稀罕一样,观看并跟随曹铭花和老黄,曹铭花想着自己最后一次回曹家庄时才十岁,她现在的样子肯定没谁认识她,也就不再理会族人们的眼神。
  曹铭花大步流星加快脚步,向曹家大院走,近乡情怯,她不知道自己这会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一会看到已经易主的曹家大院!
  曹铭花在大院门口站住,大院大门干干净净,贴着过年的对联。对联被风吹日晒已经变颜色,红色纸变成淡淡的粉色,对联上的墨迹早已不见,可对联还是整整齐齐的贴在门框上,没有因为风吹雨打而破烂掉,似乎是主人在精心维护。
  大门上的门鼻用稻草绳拴着,这是主人不在家的意思。曹铭花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主人,犹豫着要不要推开门。
  “进去,就算是易主,自己不知道,他家又能拿自己怎么办?”
  曹铭花冷哼一声,她已不再是上辈子的孤女,就算是被人骂恶强霸道又如何!她,曹铭花,就是要进去!
  曹铭花抬手拽掉稻草绳,双手用力推开大门,大门重重的撞到院墙上又反弹回来。曹铭花哑然,她怎么忘记了,过去的她才几岁,当然要用力推院门。
  老黄在旁边赶紧用手扶住一扇院门,这样不至于都反弹打在曹铭花身上。
  曹铭花呵呵笑起来,扶住反弹回来的另一扇院门,说:“抱歉,以前我家门太重,我总以为要很用力才能推开。”
  老黄跟着呵呵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曹铭花走进大院内,院里很干净,曹妈的酸石榴树还在,曹铭花的榆树和槐树也在。曹铭花走过去,用手摸摸碗口粗榆树,又去摸摸槐树,说:“嗨,朋友,我回来了。你们好吗?”
  “哎,恁是哪的啊,这里不能进,恁咋上人家家里了。”
  大门口出来一女人的高喊声。
  曹铭花向院门口望去,一位小脚的老太太,急吼吼的摇摇摆摆赶过来,过远门的时候,没注意,还差点绊倒。
  “恁这解放军同志,咋不问问都进这院啊,这院不能随便进,看看恁都把院里弄脏了。”
  曹铭花冷眼看老太太,依稀认识,但又想不起来她是谁,便问道:“这院是你家的?”
  老太太走进院内站定,说:“不是我家的,是我小姑家的,俺小姑很厉害,也是解放军。我看恁也是解放军,我就不跟恁计较了。恁赶紧走吧,一会再把俺小姑的院子弄脏了,俺会被俺五叔说勒。”
  曹铭花坚定的说:“我是曹铭花,这院是我家的。我不认识你小姑,可你小姑占的是我家院子,我得找你小姑好好问问,为什么霸占我家院子。”
  老太太听曹铭花自我介绍,不明白的问:“你说你是谁?”
  “我叫曹铭花。”曹铭花突然想起来曹家庄没人知道她叫曹铭花,改口说到:“我小名叫‘桃妞’。”
  老太太一听曹铭花说她叫桃妞,立马拍着屁股说:“哎呀,小姑呀,恁咋长这么高啊,我都没有认出来恁。小姑啊,赶紧进屋歇会吧。小姑,唉,刚才你说你叫啥花,把我吓一跳,我还以为人家来恁家呢。”
  老太太拉着曹铭花的手,扯着她向堂屋走去。
  曹铭花被老太太说的凌乱,被动的被她拉着进堂屋。
  堂屋和曹铭花最后一次看到的样子一样,不,比那时候干净多了,那时候曹爷爷去世,大牛一个人住在这大院,大院凌乱不堪。现在四方桌小凳子,干干净净,只是粮食垛没有了;东边的床,还是大伯拉过来的那个,只是已经旧了。
  曹铭花和老黄在小木凳上坐下,老太太喊院里站着看热闹的孩子,说:“孬蛋,赶紧去喊支书,说桃妞姑回来了,让大家都来。”
  “哎。”
  男孩答应一声跑了。
  又冲一名抱着孩子的女孩喊:“白妞,去赶紧烧水,锅刷干净点再烧水,咱桃妞姑爱干净。”
  “着了。”
  女孩把孩子放地上跑出去了。
  老太太这才转身坐回凳子上,问曹铭花:“小姑,恁啥时候回来的,也没有提前说一声,好让俺准备准备。”。
  曹铭花被老太太一番折腾,也想起来她是谁了,自己还真是她的亲姑,只是按照她夫家也就是曹家这边算的。老太太丈夫的爹的爷爷,也就是老太太她丈夫的太爷爷,和曹爷爷是亲叔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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