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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铭花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发呆,想找刘志钢问问刘家到底怎么打算的,可去哪里找他?他家是有电话,自己却没那本事打到他家去,这不是沈梦墨家,跟总机说一声便能给转。
从抽屉中摸出烟吸起来……
况且,刘志钢在不在家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这么快谈到定亲呢?曹铭花心情烦躁,起身在房间踱步,有种莫名其妙被定亲的感觉。这次定亲可是来真的,不是像上次哄着沈梦墨那样,这次定亲过后真就像刘志钢说的,“一切便不一样了”。
上次沈家自己是哄着沈梦墨躲过去的,所谓的定亲,仅仅口头上哄哄别人。她经历过后世,可不认为,拉拉手便一定以身相许过一辈子。这次自己怎么躲过去?刘家请的媒人,连商量细节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让一位省丿长帮你传话协商在哪里吃饭、协商给多少钱见面礼?现实吗?
曹铭花有种担心,不会真的闹成终身难忘的不欢而散吧?虽然知道是心理暗示的原因,但很多时候,人总有一种预感,一旦这种预感成真,便真会坚定的认为自己有一种未卜先知的感觉。
情绪会传染,曹铭花身上的低气压,很快传染家里其他人,家里大人是对她视而不见,不理不问,小孩子是躲着她,连曹钰都不让她抱,说:“姐,你身上有爸身上的臭味,嗯,好臭。”说着还故意拿手在鼻子上扇扇,表示味道很大。
曹大壮终于忍不住说:“桃妞,别吸烟了,虽然没有条理明文规定女孩子不可以吸烟,可你吸烟还是会影响其他人对你的评价,刘家来人的时候……”
……
初八凌晨零点半,刘志钢打来电话,“这么晚,把你叫起来影响你家人睡觉,实在对不起,你替我再次向叔叔阿姨道歉吧。实在是我爸行程属于机密。明天我爸妈和我一起去你家,刚才我已经跟你爸解释过一次,你再跟他们商量下怎么安排明天的见面吧。我爸的意思是直接去你家,两家父母见面,聊聊天。周叔叔那边,还没确定明天是不是一定能到,毕竟没有提前联系,他也是工作太忙。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曹铭花听他一口气把所有话都说了,问:“我现在有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其他都可以,只有一件不行。你想要不定亲,这是行不通的。”
什么话都堵死了,曹铭花便不再说话。
刘志钢那边也沉默一会,“桃妞,你别这样好吗?定亲以后我什么都依你,就这一件事,不能答应你,其他所有事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解决的。俄,给你一千块钱可以吗?你要是嫌不够,我以后努力挣,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刘志钢说完感觉不妥,又忙解释:“我也不是说你在乎钱,实在是买不到白狐狸毛大衣,我已经给你买了别的大衣,明天带给你。”
……
“桃妞,你在听我说吗?”
……
“桃妞,你回句话好不好!”刘志钢的语气显然是强压怒火。
“在听。”
“桃妞,明天就定亲了,你别这样抗拒好不好。”
“嗯。”
刘志钢沉默一会儿,
“今天不早了,你去休息吧,睡不好明天又要眼圈黑青了。你挂电话吧。”
曹铭花毫不犹豫把电话挂掉。她伸手找书桌上曹大壮的大前门,发现哪哪都没有,看看锁起来的抽屉,看来这是曹大壮放起来了。
没等曹铭花再次翻箱倒柜找抽屉钥匙,曹大壮和曹妈推门进来。
夫妻俩坐定,曹大壮问:“刚才那个孩儿说他爸明天过来?”
曹铭花点点头,回答:“是的,他一家三口过来,具体几点不知道,还有周省那边也没确定一定有空来。”
“那这样的话,现在就要实行紧急戒严了。”
曹妈听曹大壮这样说,吓一跳,忙问:“他家是来定亲,又不是来打架,戒严干嘛?莫非他家是中央领导啊,这么大派头。”
曹大壮看看曹妈,说:“跟你解释你也不懂,你找件好看的衣服,把头发也收拾下。算了,等天明让大牛去请一位理发店师傅过来,帮你整理下头发吧。”
曹妈一听曹大壮这样说,转身也不理他,自己生闷气。
曹铭花也感觉曹大壮有点过于紧张,说:“他爸是来定亲见面的,至于搞这么隆重吗?”
曹大壮点点头,说:“要的,他那个位置太重要,要是有个闪失,我家可赔不起。那现在也不多说了。”看看手表,继续说:“你们回屋还可以睡一会,我现在打电话通知军分区戒严。”
曹铭花和曹妈回房间,曹大壮去办公室,部署军分区戒严的事。
整个军分区大院,严阵以待,开始排查所有居住在大院的随军家属个人信息,发现有模糊不清且不是直系亲属者,均列为嫌疑对象,集中到一间房间内,控制起来。
军区大门口增加岗哨严禁随便出入,不是居住在大院的直系亲属,只能进不能出,进来便被控制起来。
大院内部,增派巡逻队,通知各家属明日无事不得随意出门走动,孩子们明日不得大声喧哗吵闹!
通知后勤,供暖暖气温度调低点。又通知食堂,检查好饭菜质量,准备好食材,要新鲜的,随时待命。
曹铭花感觉曹大壮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不过是定亲双方家长见面至于上升到政治高度嘛,那刘家人都不出门逛街了?刘志钢他爸都不散步遛弯了?
曹家人都忙碌起来,即使是半夜,这种状况下怎么可能睡的着,连小家伙们都被吵醒。两位老太太也不睡了,和水莲桂枝桂梅一起打扫卫生。
曹妈开始翻箱倒柜的试穿衣服,还把曹铭花衣柜中的衣服都翻找一遍,看看哪件好看,让张小姨帮她参谋怎么样。
张小姨不明所以,但是看到气氛不对,也不敢问,只知道曹铭花明日定亲,亲家见面,可曹妈这劲头哪里是有女百家求的样子,简直是去参加盛装聚会。不住的问:“那我们明天怎么办?要不要躲出去?你们的衣服,我可穿不上,我没衣服千万可别让我参加。”
曹铭花斜靠在床头,看着家里人忙活,想抽烟,烟被曹大壮通通藏起来了,实在不知道怎么排解心中苦闷,捋起袖子,冲手臂一口咬下去,只有淡淡的血腥味,能让她安静片刻……
大牛天不太亮,便把国营理发店的师傅请到家里来,估计那师傅听到是任务,连早饭都没吃,便跟着大牛过来了。
曹妈做好头发,看到曹铭花还穿着一身睡衣,急吼吼的问:“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曹铭花起身换一身常服,曹妈嚷嚷,“这怎么行,你得穿正式点。”
曹铭花拉开衣柜,说:“你看看,这些衣服都是沈家给的,我总不能穿这些衣服吧?”
曹妈看看衣柜,扒拉出来一身列宁服,摇摇头,又扒拉下其他衣服,说:“也是,你这两年长个,又都是穿军装,也没做什么衣服。哎,你去年做的红棉袄呢?过年不是还穿呢?”
曹铭花换上红棉袄,卡其布的裤子。曹妈上下打量,说:“哎,要是能配上白狐狸毛坎肩和围领更好看了,可惜,不能穿。”
所有孩子都让穿上过年的新衣,两位老太太也梳洗打扮一新,张小姨一直说:“我没有新衣服怎么办,妈,都怨你,我哪个姐都是高个子,就把我生的这么低,我姐的衣服我都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