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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一路向南,过岳阳,快到长潭。刘志钢从上铺下来坐到曹铭花所在的下铺,推推还在熟睡的曹铭花。
“铭花,你醒醒,我有话跟你商量。”
曹铭花自从练武之后,睡眠轻很多,再加上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具身体素质越来越好,不似小时候经常熟睡。
也不迷糊,忙坐起来,目视刘志钢,轻声说:“你说吧。”
刘志钢歉意的摸摸她的头,低声说:“你别紧张,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曹铭花两眼直勾勾的盯刘志钢,等他继续说。
“一会到长潭,我把你送到家,就不停留了,我还要赶回去上课。等开学的时候,我再来接你。你在家安心养病,哪里也不要去,听见了吗?”
曹铭花违心的点点头,这是要她在家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呀。
“这次时间太紧张,我也没带什么礼品,我就不上门拜访你父母了。你在家还是尽量忍耐下,虽然他是你的继父,能和他搞好关系,还是尽力搞好关系。你继父这个人总体还是不错的,男人嘛,总是粗枝大叶不拘小节的人。你也需要一个有力的家庭依靠支持才行呢。”
曹铭花被说糊涂了,刘志钢这是什么意思?知道曹大壮是她继父,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为什么要污蔑他?
马上辩解道:“我爸对我很好。”
刘志钢温情的笑笑,说:“你感觉好最好不过。”
又继续更压低声音,说:“你这次先别跟你爸说我俩的事,等过完年我爸忙完,他托人去你家提亲,再说也不迟。”
曹铭花只听到刘志钢说的前半句,“先别跟你爸说我俩的事”,冷笑,刘志钢这是给他自己脱身找借口了,什么曹大壮是继父让自己忍耐下,这不是明摆着说:你家爹是后爹,我就是把你甩了,你爹还能替你出头打抱不平吗!
满目嘲笑的看着刘志钢,刘志钢意识到曹铭花态度的转变,立马解释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没有不承认你我关系的意思。”
曹铭花冷笑出声,“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刘志钢焦急起来,声音也不似之前的低,解释道:“铭花,你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我爸春节比较忙,没有空去你家提亲。你知道的,领导春节都要下基层调研的,你放心,等我爸稍微不忙点,我就跟他说让他找媒人。你我就算是自由恋爱,我也会三媒六聘的尊重你。”
曹铭花继续冷冷的看着刘志钢,说:“我知道了。”
刘志钢更加焦急起来,说:“铭花,对不起,你相信我,真没有别的意思。这次我身上带的钱不多,等下次我多带钱,买好礼品,再去你家。”
“不用。”
刘志钢焦急万分,语气中尽显急切说:“铭花,你不要这样,我真没有别的意思。”
“那你想有什么意思,小伙子,我跟你说,你这是典型的不愿意负责。我看你是军人,你这是给军人抹黑。”
旁边传来一威严男声,把俩人都吓一跳,循声望去,是对面下铺的老者。
俩人之前都没注意到对面,老者估计是刚才躺着看书,这会坐起来,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威势。
老者上身穿四口袋的深灰毛呢中山装,正襟危坐在下铺,目视刘志钢,不怒自威。
“小伙子,你以为自由恋爱,就可以瞒着人家父母了?你能坐到这车厢,说明你爸也是有职务的嘛,你跟我说说你是谁家的孩子,我看看多大的领导能这么忙,我去问问他,去女方家提亲,为什么没时间。没有你爸,还有你妈,怎么就两口子去提亲的空都没了。”
老者又看过曹铭花,说:“妹子,你莫怕,我给你做主,他家敢不去你家提亲,我替你找他爹娘。”
刘志钢和曹铭花俩人都懵定了,这是哪位大神,这位可不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这完全是杀出来一尊佛。
刘志钢忙说:“老同志。我没有不愿意提亲,我是巴不得希望立马成亲呢。”
老者看看刘志钢说:“我还不老,我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你赶紧回家跟你父母说,春节提亲正好,过年喜庆,双喜临门是最好。”
刘志钢连忙点头,说:“行行,就按伯父说的办,我回去立马跟我爸妈说。”
老者又转向曹铭花,说:“妹子莫怕,我跟你是老乡,一会我也到长潭下车,我给你联系地方上的同志,帮你盯着这事,让你父母也莫怕。你要是不想跟他定亲就算了,你要是想跟他定亲,我给你当证婚人,我看谁敢欺负人。”
曹铭花从懵定中清醒,赶紧说:“谢谢伯父,他没有不愿意跟我定亲,只是他父母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他需要先跟他父母商量下。我们是同学,我了解他,也相信他的人品。谢谢伯父愿意做我的证婚人,这也是我的荣幸。”
曹铭花略沉思下,这老者通身气势,绝不是一般人,连曹大壮,甚至于沈梦墨父亲都没有这种通天气势,这是最顶层的阶层权势才养出来的气势。
说:“伯父,您放心好了。我爸是长潭军分区司令员曹大壮,我一定听父母的话,为长潭人争气,不会让人随便欺负我的。”
老者听曹铭花这样说,也有点吃惊,脸色好很多,说:“哎呦,这还是遇到父母官家的孩子了,女娃娃有志气,你父母教育的好。”
抬头对上铺的中年人说:“小于,回头联系下曹司令员,说我有空找他喝杯酒。”
中年人立马回答:“是,老总。”
老者转向曹铭花,说:“女娃娃要多听父母的话,才不会被人蒙骗了。”
刘志钢赶紧表忠心,说:“伯伯,我已经跟我父母说过我俩的事了,没有欺瞒什么,我回去立马跟我爸说,让他找媒人提亲。”然后,又不确定的问:“伯父您是何老总吗?何伯伯,我是刘志钢,我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俄,我爸是刘晨联。”
何老总也惊讶的看着刘志钢,说:“原来是你这个崽,今天大水冲了龙王庙,我这老头子管闲事管出来一桩喜事嘛。”
刘志钢点头说:“伯伯说的是,我和铭花的事,我爸妈是知道的,伯伯您放心,我回家就跟我爸说来提亲。”
何老总有点不解的问:“那你还怕什么?怎么不愿见人家父母啰?”
刘志钢不好意思的说:“伯父,这都怪我考虑不周,这次我请假送铭花回家,着急赶回去上课,临时来也没带什么礼品,这怎么好意思去见她家人?我这也是丑媳妇不敢见公婆,所以才跟她商量先别跟父母说。”
何老总点点头,“是这个理。等你们定亲的时候,告诉我,我要讨杯喜酒喝。”
“一定一定,伯父,我这是想都不敢想能遇到您,您能做铭花的证婚人,我太荣幸了。”
列车长敲门进来,说:“老总,该下车了,十分钟后到站。”
上铺的何老总工作人员立马下铺位,收拾行李。
何老总起身整理着装,刘志钢和曹铭花在旁不再说话,安静的等何老总先下车再说。
何老总和二人告别,二人恭送何老总出包间门。
刘志钢和曹铭花都松了一口气,相视而笑,刘志钢说:“我们也赶紧走吧,刚才好险,没想何老总坐这趟车。”
曹铭花疑惑不解的问:“他们不是都坐专列吗?怎么也挤普通列车,也不多带工作人员?”
刘志钢伸手摸摸曹铭花的额头,说:“你没发烧吧?除了那位有专列,其他都是这样坐车的,这肯定是办私事的。”
“不都是应该清理街道,夹道欢迎吗?”
刘志钢再次看看曹铭花,“别做梦了,赶紧走,现在不下去,列车要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