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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抱着留声机进屋,看见给他开门的刘志钢的脸,先是一愣,随机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
刘志钢也不理会他,接过留声机,让他笑个够。
老杨在书桌上坐定,问曹铭花:“那是你的功劳吧,我认识老刘四年多,从来没见过谁能打到他的脸上,你是头一份,你牛啊。”
又转头对收拾留声机的刘志钢说:“出去千万别跟人说是你自己碰的啊,没人会相信你能自己碰到脸。我得帮你数着,我看你在进洞房之前,能挨多少次。哈哈……哈哈……”
刘志钢有点恼火,又无可奈何,对老杨说:“去去去,快走吧,这里没你啥事了。”
“行行行,我走,你俩继续打。哈哈……哈哈……哈哈……”老杨一边说一边大笑,蹦下桌子走啦。
老杨刚关上门走掉,刘志钢扔下留声机,懊恼的坐到椅子上,盯着地板,面色不悦的生闷气。
曹铭花一看他这架势,这就是典型的恼羞成怒嘛,可这怒气千万别冲着她,虽然是她打的,但他刚刚才说了既往不咎的。如果现在要是敢变卦,那就是食言,就是说话不算数,以后再别让自己相信他了。
曹铭花乖乖的上床坐被窝里,原想睡觉,可刘志钢刚说过今天不准白天睡觉,只好无聊的发呆,一夜没睡头昏脑胀的,刚才的精神头已经全没了,困的头一点一点的往被子上栽。
“困了就睡吧。”刘志钢扔下一句话,开门出去了。
曹铭花奇怪他脸都这样了怎么还出去,也不管了,可现在不是管闲事的时候,躲还来不及呢,干嘛往前凑。赶紧钻被窝,蒙头躺着,这会当鸵鸟比较好,顾头不顾腚。
曹铭花蒙头在被窝里,朦胧之间,听见刘志钢回来,去了卫生间……
年轻皮肤就是恢复的快,刘志钢的脸周日冷敷一天,周一他脸上的青印子便不太明显了。因为周日他没出去拿饭,俩人在招待所午饭晚饭全吃的饼干牛奶。
一周的修养,曹铭花已经不再呕吐,只是走路还是时不时的会头晕目眩。刘志钢不同意她回宿舍,说在招待所他照顾曹铭花方便。曹铭花想想,这房间有卫生间确实是比宿舍强,便不再坚持。
刘志钢把他自己的课堂笔记都给曹铭花带回来,虽然没有去教室上课,对于她来说学习并没有拉下,反倒是下午的时间,可以看从五医大带来的二年级的专业书。
一飞校发冬装制度,由于一飞校是空军,五医大是陆军,军装不同。航空医学系师生只暂时发放空军棉帽、棉大衣、棉袄棉裤和棉鞋,以及其他小的用品,让师生御寒,其他制服常服等回到长安再补发。
曹铭花比其他五医大学员多件飞行员皮夹克,这是跟着刘志钢班一起发的。刘志钢他们是发全套的空军飞行服,曹铭花只有一件冬季飞行员皮服。皮服是上好的绵羊皮,还有大毛领,曹铭花很喜欢。尽管上辈子大女儿给她买的有貂皮大衣,可这不一样嘛,这是自己拥有的第一件也可能是仅此一件以自己名义发的皮衣。
曹铭花在招待所居住一个月,头晕现象并没有好转,曹铭花开始怀疑自己不是脑震荡,可没有检查仪器,也苦思不得其解,把后世知道的病都想过一遍,并没有和自己一样特征的。情绪日渐低落,怀疑之心油然而起,自己不会摔出脑瘤之类的什么绝症了吧?
刘志钢又出两次任务,这两次时间都比较长,两天三夜。曹铭花计算一下,他们大概是半个月出去一次。他出任务的时候,有一名一飞校学员帮曹铭花打饭。每次送饭过来只是敲下门,递上饭盒,拿走下顿饭饭盒,转身离开,除了“你好”“再见”没有一句废话,曹铭花怀疑这位是不是刘志钢培训好的。
刘志钢每周四晚上背着曹铭花去上党课,参加组织活动。刘大队长和赵志远对他虽不说什么,可没什么好脸色,相互之间连招呼都省了。
住招待所两个月的时间,曹铭花由于长时间待在房间,情绪已经忍耐到了极点,留声机唱片除了交响乐便是苏联歌曲,还有一张京剧唱片,她已经听不下去这些了。
如果没有头晕目眩,她或许并不介意待在房间,可现在是心事重重让人心情不好,情绪变的很烦躁,又没胆量冲着刘志钢发火,无计可施在房间从桌子上蹭地板上,再爬到桌子上,再蹦到地板上……反复这样来发泄情绪。
刘志钢推门进屋,看见蹲在桌子上准备向下跳的曹铭花,厉声喝道:“你在干嘛?”
被逮个正着,狡辩已经不可能,曹铭花只能乖乖的回答:“蹦着玩。”
刘志钢强压火气,说:“躺床上去。”随即又说:“不是,你换一下衣服我们出去。”
曹铭花怯怯的问:“去哪里?”
刘志钢并没回答,转身去窗口坐下,目不转睛盯着曹铭花。
曹铭花连忙拿了军装去卫生间替换睡衣。由于想着来东北有暖气,她这次带的都是丝绸睡衣,丝绸不耐放,赶紧穿烂好扔了。在房间也不出去,只是在睡衣外面穿件浴袍。
刘志钢好像特别关注她穿睡衣,问了好几次,她是不是喜欢穿丝绸睡衣。起初曹铭花还应付他说“还可以吧”。后来,实在不耐烦他问,最后一次回答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只是为了赶紧穿烂扔了才穿的”,让他“千万不要给自己买丝绸的,傻屌才穿丝绸睡衣呢”。
刘志钢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自此再不问她。曹铭花也不想直接告诉他实话的,可这睡衣是沈梦墨买的,他不停的问,多尴尬啊,万一哪一次说漏嘴,不是自己找死嘛!
刘志钢背着曹铭花下楼,开车出一飞校去市区。车子开得很稳当,车速不快,甚至遇到道路不平的情况,他故意绕开不平的地方,车子都开到了对面的那边道路上。
道路是一条整路,这时即便是城市主干道,也没有白色分割线,路上并没有几辆车,有的车还几乎都是公交车。不知道是不是没到市中心,连可爱的交警叔叔都没有见到,车子一直向前开,根本不用担心超速和违章闯红灯。
车子开进省医院,曹铭花怒视刘志钢,说:“我不要住院。”
刘志钢找道路边停车,温柔的看着曹铭花,低声说:“只是看看你为什么一直头晕,你出院两个多月没有复诊,总要看看的。今天协和有医疗小组过来,我约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