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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铭花被刘志钢晃醒,她的耳塞和眼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摘除。
刘志钢轻轻的在她耳畔说:“快到了,起来活动下。”
曹铭花感觉浑身酸痛,扭动脖子按住腰,从刘志钢腿上挪到旁边后车座位置上。她好像记得起初自己是头枕在他腿上了,什么时候被他抱着坐起来的,昨天下午也睡了,怎么还睡的这么迷糊?
曹铭花双手用手搓搓脸,让自己尽快清醒,看到驾驶车辆的已经不是老杨,副驾驶位置还是坐的那名叫“军杰”的陆军军官。
曹铭花看向窗外,天还是黑乎乎的,透过车灯隐约可见,不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走的应该是进山大道,有搬运树木的卡车和马车,抬手看看表,四点了。
吉普车在进山检查站停下,一行人下车。
“你等会,我喊你再下车。”刘志钢制止曹铭花跟他下车。
曹铭花顺从的在车上没动,这时女人的地位可没有后世的高,尽管喊着“妇女也顶半边天”,可是在东北这块,直至两千年初,机关事业单位的房补,还是男同志补一千,女同志补八百。女同志婚后的暖气补助都是发在老公的工资里的,甚至有很多女人为了领取暖气补助,而与老公离婚,XX台还专门面向全国报道过此事。
曹铭花看窗外,大蓬军车上下来的陆军和他们这帮人人数差不多,不过都是士兵。不由的想刘志钢说的打猎不会是参加什么任务吧,他竟然还带着自己,想起沈梦墨说的,他家背景和沈家差不多,不由有点心寒,他不会将来……不敢想下去。
稍等了一会,看到有人开始从军车后车厢分发食物,是馒头和罐头。军杰把一堆罐头和馒头拿过来,放到副驾驶位置。看看曹铭花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打开罐头吃起来。曹铭花很郁闷,这是什么节奏?
刘志钢拉开车门对曹铭花说:“下来吧。”
曹铭花下车,捂住有点饿的肚子,略带委屈的说:“我也饿了。”
刘志钢又呲牙咧嘴的笑,“你不先去洗洗怎么吃啊。走啊。”说着头往右歪下。
曹铭花跟着刘志钢来到厕所旁,刘志钢把手电递给她,说:“看着点,别掉进去了。”
曹铭花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走进厕所,太脏了,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踩着垫在地上的砖头,一步一步艰难到蹲坑,不知道这是女厕所,还是男女共用。站在蹲坑上,看到一眼望不到底的坑底,不知道通到哪沟壑里。
曹铭花不是没见过汗厕,可这也太恐怖了,战战兢兢的大便,掏兜,糟糕,忘带纸了,这怎么办,欲哭无泪……
不能一直蹲着,也不能不擦起来吧,曹铭花试着喊了一声:“刘志钢。”
厕所外传来刘志钢的回答:“在,怎么了?”
“我……忘记带手纸了了”
……
好大一会,外面传来刘志钢的声音:“你把手电筒对着门口,我现在进来了。”
确实是刘志钢心细,手电筒照向门口方向,拿手电的曹铭花是隐身在黑暗中的。
“给你,干净的。”刘志钢递过来一方布手帕,曹铭花接过来,他又转身出去。
“他这是也没纸吗?”曹铭花不由暗香,唉,先用了再说吧。曹铭花准备行李的时候,是带了卫生纸的,只是包在车上,刚才忘记拿了。
这时没有手帕纸,人们都是用手绢擦汗或者哼鼻涕,有条件的话,一个人会带几个手绢,手绢都是重复使用。曹铭花自己身上也有手绢,要是知道刘志钢给她手绢,何必让他进来送呢。
想想,还是用了自己的手绢吧,把刘志钢的手绢放到兜里,起身出去。
曹铭花把手绢还给刘志钢,说:“我带的有。”
刘志钢跟在她身旁支支吾吾的说:“我平时都用书本报纸什么的,怕你皮肤嫩受不了……”
曹铭花猛然醒悟,这时可不是没几个人用卫生纸吗?自己使用卫生纸习惯了,竟然忘记这茬了。
去车里拿了书包,俩人来到机井旁,刘志钢从水缸里瓢水给曹铭花湿洗脸毛巾,曹铭花洗漱过,拿出雪花膏自己涂了一点,想想问刘志钢:“你要不要涂?”
刘志钢呲牙咧嘴的笑着摇摇头,说:“那是女人涂的,我不要,你留着用吧,过几天我再给你买新的,我涂了会被他们笑的。”
曹铭花不由想起沈梦墨也涂雪花膏,只是抹的少,味道很淡,他脸上的皮肤,明显比刘志钢脸上的皮肤滋润很多。
“在想什么呢,快点,他们都上车了。”刘志钢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打断曹铭花发愣。
曹铭花被刘志钢看的不由心虚,不敢对视他那锃明瓦亮的眼,心里嘀咕,他是不是能看穿自己呀,他学的课程应该有心理卫生课吧,不然怎么刚才还呲牙咧嘴的笑,这会便严肃起来了。
曹铭花乖乖的上车,吉普继续进山。
刘志钢打开罐头,插上勺子递给她,又递给她馒头,然后他自己也开吃。
曹铭花拿起水壶喝水,车子颠簸厉害,被呛到,刘志钢替她顺背,对开车的人说:“开慢点。”
开车的是刘志钢班的同学,冲倒车镜撇撇嘴,说:“老刘,你这温柔的已经没有男人味了啊。”
刘志钢回他一句:“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你都忘了你那天晚上怎么哀求你媳妇的了?”
开车的同学显然羞愧难当,急了:“你们听墙角,不够意思了啊。”
刘志钢哈哈大笑,说:“你少听一次墙角?”
“我那是领了证的,合法的。”
“你就是钻空子,知道考上学突击领证,你自己不知道你到底几岁?”
“我媳妇年龄够了,我改下也无所谓,有本事你也可以去领证啊。”
刘志钢看向曹铭花,呲牙咧嘴笑着说:“要不然把你年龄改改我们也去领证?”
曹铭花戏谑道:“可以啊,不如你把我年龄直接改成99岁,我红事白事一起办,不是更省事。”
刘志钢一口水喷出来,呛的他直咳嗽,另外两人哈哈大笑。
开车的同学笑着劝道:“要是差个一年几个月的,改下年龄无所谓。”
刘志钢止住咳嗽说:“她才十五,改了我也吃不了,还不如就这样,都知道她多大,改年龄吃亏的。”
“十五,那去年考大学岂不是十四,去年上大学的女神童,不会是她吧?”
“嗯,是她。”
“行啊,弟妹,闹了半天是你啊,我说老刘怎么这么宝贝你,行啊你,我们那边的高中现在可都是拿你做榜样的。”开车的同学飘来一句。“老刘,你下手够狠的,这么小的女神童,你怎么下得去嘴的。”
这会天蒙蒙亮,车走在山路上,已经看见东边的天空泛白,军杰转身向后,上下打量曹铭花,又看向刘志钢,问:“你真的是在军区汇演的时候看上她的?不会看错吧?”
刘志钢不解,问:“你什么意思?”
军杰转过身去,笑着回答:“没事,没事。”
开车同学接话:“这还有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老刘,讲讲。”
“也没什么,当年她在军区汇演演奏节目,我去观看,这一看对眼了。”
“哟,一见钟情,行啊你俩。”
“好了好了,开车了,马上要到了。”军杰在一旁把话截住。
“一见钟情”,曹铭花嗤之以鼻,鬼才相信世上有什么一见钟情,不,连鬼都不相信有什么一见钟情,不就是贪图美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