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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潮给曹妈发挂号信,并且包裹单也是同一天到。信上说他学校有实验,春节不回家,买了些点心年货给大家吃。信上并没有只言片语单独说曹铭花,曹铭花看完信后,有一点点伤心,不是失望,是伤心。
读完信后,心里有阵阵的绞着疼,这是上辈子不曾有的感觉,是心痛的感觉,并没有受伤,心莫名的疼起来,很痛的疼。曹铭花不愿意多想张潮,现在想起来张潮就会莫名的心疼痛。
曹大壮和曹铭花每日在家轮流照看着小宝宝,曹大壮笨手笨脚的,时常顾东顾不了西,曹铭花实在看不过去了,上手帮忙一起看。
张小姨带着张姥姥回闹店过年了。自从那天吵架后,张姥姥去了张小姨家住,曹铭花知道这是曹大壮做的。心里多少有点愧疚,因为自己曹大壮这样做,肯定给他添加好多负担,一是小宝宝没人看,二得罪张家人,曹妈一定抱怨不少,曹大壮肯定不会跟曹妈解释是为曹铭花才这样。
曹大壮天天翻字典,在和曹铭花商量后,给小宝宝起学名“曹铎”。“铎”是上辈子听大女婿说的曹姓始祖曹振铎的名字,曹铭花记住了,当然去掉一个不喜欢的振字。
曹大壮在翻看字典“铎”的解释后,也称赞曹铭花选的好。
铎是一种中国古乐器,大铃,形如铙、钲而有舌,古代宣布政教法令用的。
铎,大铃也。军法五人为伍,五伍为两,两司马执铎。——《说文》
又查到曹姓始祖确实叫曹振铎,更坚信“铎”字好。现在孩子们都是三个字的名字,但是张潮是两个字的名字,好听也好叫,关键是曹铭花给起的,考上了清华。曹大壮当然也望子成龙。
“桃妞,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曹大壮郑重的对曹铭花说:“我明年就毕业了,毕业以后下部队,再不会有这样长时间的假期了。我想带你和你妈,你弟弟,我们一家人去我老家过年。你弟弟太小,按说不该去,老家比这冷,可是今年不回去,以后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有机会回去过年。”
曹大壮停顿了下,继续说:“之前你妈一直出车,过年不放假,我和你妈也没回去老家过过年。今年你妈能休假了,又添了你弟弟,我就想着回老家过年。”
曹大壮看看曹铭花,继续说:“我家只有我妈一个人了,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回去天又冷,但是肯定能吃饱,被子够盖的,床可能会少。回去不会多待的,你想想你要不要去?如果你不想去,我和你妈也不回去了,以后再凑机会,不会留你自己在家的,你放心。”
曹大壮看着曹铭花,一口气把话说完。
曹铭花明白这是曹大壮这两年来付出的回报,曹大壮为自己做的这些,毕竟这个时期,亲爹也未必有他好。“当后爹不易,尤其是曹大壮这种还带有愧疚之心的后爹。”
“我可以去啊,我们怎么去?张潮不回家过年,他买的年货正好给奶奶带过去尝尝。”曹铭花尽量假装十一岁年龄孩子的口吻,自己都感觉自己好假。
曹大壮明显松口气,“我这两天就和你妈商量,让你妈请假。我们坐火车到邢台,再做汽车,还要走好远。下了汽车坐马车,不会让你走路的。”
曹大壮换一副轻松的口气:“我去给你哥打电话,看看他能不能凑出时间,就是做实验过年也放假吧。让他坐车到邢台,我们在邢台会合一起回去。”
听说曹大壮要让张潮一起去,曹铭花立马揪心起来,她和张潮的隔膜,曹大壮不知道,张潮真的能听曹大壮的话,一起去吗?张潮才大一,能有什么实验,无非是不想面对曹铭花,才不回家的。哎,张潮,张潮不想面对曹铭花,曹铭花就能好好的面对张潮,真当什么都没发生吗?
曹大壮不知道怎么说服了张潮,约好在邢台碰面一起去曹大壮老家。
曹大壮和曹妈,曹铭花,曹铎一家人起启程回曹大壮老家,带的行李不少。曹铭花又想起来后世的快递来,哎,大包小包的行李自己搬太难了。
四姨夫和小姨夫,帮着把曹家一家人送上车,曹妈是铁路上的职工坐车免车费,还能拿到卧铺。但是曹大壮不行,一家人还是凑曹妈之前工作的车,拿到两个卧铺。曹大壮感觉好惭愧,这次出门,曹铭花提议他把军装先放起来不要穿,就是为防止逃票的时候,他穿军装尴尬。
张潮先一步到达邢台车站,在候车厅等了几个小时。
曹家一家人大包小包的出站可是忙一阵,这还要得益于曹铭花仿制后世的婴幼儿用品背带,做一个能把曹铎放曹大壮胸前的背带,解放曹大壮的两只手,能拿好多行李。不然,曹妈脚不能快走,曹铭花又搬不动多少行李,还有曹铎要抱着,一家人出门只指望曹大壮,那可更难了。
张潮没搞清楚曹家一家坐的车次,原本想着在站台上不出站等着接,可等几趟车,实在等不了了,车站工作人员撵他好多次,他只好到候车厅等。又舍不得再买站台票,买了也不能长时间在站台逗留。只好一会跑一趟出站口。
张潮在出站口,远远的看到曹铭花费力的拎着行李。什么都没想,一个飞身,越过车站检票的栏杆,直奔曹铭花。
“妹,我来。”张潮伸手拿过曹铭花手中的行李。
“哥……”看见张潮,曹铭花眼泪不受控制,身体不由扑向张潮。张潮抱住曹铭花,心中所有的委屈此时全都化为乌有。
放下行李,伸手掏出手帕,蹲下身给曹铭花擦了擦脸。“别哭,有风脸会椿的。”
“哭啥呀。赶紧来拿行李。”曹妈一旁看不惯,嫌耽误事。
“知道了,就是好久没见我哥了,没忍住。”曹铭花小声嘀咕着,张潮把曹妈手里的行李接过去扛起来,又顺手拉着曹铭花的手。
一家人出了车站,曹大壮领着去汽车站,有张潮拿行李,明显轻松多了。到候车厅,曹大壮把曹铎放下来,递给曹妈照看,他自己去找车。
张潮放下行李,伸手搂着曹铭花坐他腿上,曹铭花迟疑了下,同时也感觉到了张潮的身体也僵硬了。那种尴尬又隔在两人之间。
“他是习惯了搂着自己吧?”曹铭花暗暗猜到,顺势坐到张潮腿上,张潮的身体一直僵硬着。对张潮这种身体僵硬曹铭花有种熟悉感熟悉,突然想起来,那年从北京回绿洲,张潮身体就是这样子。“不会从那时他就起了心思吧?”曹铭花自己都把自己吓一跳,不由的扭头看张潮。
张潮感觉出来曹铭花在看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回看,可耳朵红起来。张潮皮肤白,红耳朵特别明显,身体更僵硬。曹铭花把目光收回来低下头,身体感觉出来张潮腿上的肉简直就是铁块,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