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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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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铭花头昏沉沉的,不敢说怕曹妈担心。反正有张潮背着她,她忍耐一会到招待所就好了。
  曹妈领着兄妹俩出站。曹妈小脚走不快,张潮背着曹铭花,慢慢的跟着曹妈走。
  行李挎在张潮脖子上,他不让曹妈拎。行李包是曹铭花特意让张小姨用粗布做的,是有大长带子能背能挎的大行李包。包里除了带的吃的,也没什么东西。
  跟着曹妈慢悠悠的拐两条胡同,便到铁路招待所。招待所门帘不大,可是院子很深。里面曲径通幽别有洞天。
  曹妈拿着工作证登记好信息,按照服务员所说的房间号,领兄妹俩到各自房间看看。兄妹分别住男女两个房间,房间都是八个人,四张上下铺的铁床。
  母子三人,离开张潮住的房间,又一起到曹铭花所在房间。曹铭花的床位是下铺,曹妈特意跟服务员说“孩子小,上铺不安全”。
  曹妈摸摸被褥,挺厚的,交待句:“晚上睡觉别冻着了。”
  “我知道了,妈,你赶紧回去吧,还上班呢。”
  “那行,我走了。”
  “妈,再见。”
  曹妈离开,继续上班去了。
  曹铭花待曹妈离开招待所房间,松一口气。突然眼前一阵旋黑,赶紧扶着张潮。
  张潮吓一跳,一把抱住曹铭花,看到曹铭花脸色煞白。着急的问:“妹,你怎么了?妹,你哪里不舒服?”
  曹铭花喘口气,安慰张潮到:“哥,别喊,把我抱到床上,没事。”
  张潮把曹铭花抱到床上躺下,替她好好被子,拉着她的手,焦急又不敢问。
  曹铭花歇一会,说:“我就是心里累,睡一觉就好了。哥,你别喊妈,别让妈知道。我睡一会就好了。”
  “行,妹,你睡吧,我守着你,我哪也不去。”
  曹铭花就是感觉心累,特别累,两辈子加一起的心累。想哭又哭不出来,想喊,有什么用?无助,卷缩着身体,才有点安全感。命到底是什么?重生了,真以为不一样,可爸爸还是依然定局了生死。
  “爸爸,你在哪啊?”
  “爸爸,你知道不知道你女儿在找你……”
  “爸,我想你呀,爸,你知道没爸的孩子多苦啊。”
  “爸,你在哪,我想你啊……”
  ……
  曹铭花在内心呐喊中,迷迷糊糊睡着。
  ……
  曹铭花睡醒,睁开眼,看看张潮还在床边坐着。
  “妹,天黑了,我买了米汤,你喝点再睡吧。”
  张潮起身,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碗,准备扶曹铭花。
  “我不想喝。”曹铭花挣扎着摇摇头继续说:“我想喝点水。”
  张潮拿起茶缸,扶起曹铭花一点点艰难的喝完水。
  看着焦急不知所措的张潮,曹铭花安慰到:“哥,我没事,就是心累,睡一觉就好了。”
  这时天色已晚,房间内还有其他住宿的女同志。她们已经表示“要休息了”。
  “妹,你有事的话,喊我。”
  张潮交待了一声,尽管担心,不得不回自己房间。
  不能影响他人休息,毕竟他个子这样高,说年龄小也没有用的,待在这会让人误会,不好,这时男女大防观念很重。
  夜里,曹铭花开时发烧,早上已经烧的迷迷糊糊的。
  第二天一早,曹大壮买了油条豆浆,按地址,找到铁路招待所。
  找到张潮,看看时间还早,不方便去曹铭花房间,麻烦服务员帮忙喊下曹铭花出来吃早餐。
  服务员来到曹铭花所在房间,看见曹铭花躺着满脸通红,伸手摸摸她额头,烧的烫手。
  急忙跑出去喊曹大壮:“那个,解放军同志,你快去看看吧,你侄女发烧了。”
  曹大壮抱起烧的迷迷糊糊的曹铭花,询问服务员医院怎么走,和张潮一起,急急忙忙向医院奔跑。
  这时候医院没有什么消炎药,医生量量体温,给开一支退烧针,又开点伤风解毒药。
  打针是打在屁股上,要脱一半裤子。曹铭花是女孩子,曹大壮不好意思陪着去,让张潮背着曹铭花去打针,他自己到走廊里吸烟。
  曹铭花打完针,又吃完一次的药。曹大壮抱起曹铭花,三人回招待所。
  曹铭花和张潮分居两间房,张潮又不能在旁边照顾她。曹大壮回到招待所,以他的名字开一间单间,让兄妹俩住宿,方便张潮照顾曹铭花。
  曹大壮出去门口的商店,买好多吃食,他下午还有重要的事,不能耽误。
  中午离开前叮咛又嘱托,要是有事赶紧再送医院,又给张潮留下钱。后天是国庆,他的行程安排太紧,实在不能耽误。
  曹铭花安慰寸步不离她,焦灼不安的张潮,“哥,我没事,吃了药,出了汗就好了。”
  “妹,你怎么这么傻,心里不高兴哭出来就好了,你这样憋着,让我多担心呀。”
  “哥,我没事,我就是困,我再睡会,你别担心。”曹铭花不想再多说下去,往床里侧身扭头假装困了。
  曹铭花一觉睡了两天。感觉又一次从生死边缘活过来了。
  睁开眼看见张潮趴在自己身边,灯下的张潮:浓黑的卷发趴在头皮上,浓黑的双眉紧凑,双眼紧闭,睫毛往外翻,坚挺的鼻子,嘴巴紧紧闭着,嘴唇白中带着粉色,脸色有点苍白,越发显出嘴唇的粉色,国字脸有棱有肉。
  “好像越长越好看了啊”,曹铭花自己嘀咕,这好象是她第一次仔细看张潮。
  “妹……”
  张潮似有感觉,看曹铭花再看他,一脸的娇羞样。呵呵,对,是娇羞。呵呵,当初,调侃张小姨,就是这神情。
  曹铭花不由的一阵好笑。
  “哥哥不好意思了。呵呵……”曹铭花调侃张潮,自己九十多岁的灵魂,总是看周围人都是小孩子。
  “哪有啊……”张潮难为情,起身去擦脸,掩饰他自己的害羞。
  “妹,你饿不饿?给你做点泡馍吧,我在街上买了一点酱油,给你预备着尼。”
  “嗯。”
  门外面走廊有人走动,起初零星动静,很快走动声越来越大。
  “哥,今天几号?”
  “十一了。”
  “啊,那现在是早上还是夜里?”曹铭花满脸的惊诧。
  “凌晨,怎么了?”
  “那外面的人,肯定都是去看阅兵式的。哥,你赶紧的收拾收拾和他们一路去。”
  “我不去,你都病着我怎么能自己去,把你留下来。”
  “哥,我们就是来看阅兵式的,我已经去看不成了,你要是也看不成,我们不是来这一趟啥都没做成。你赶紧收拾,不去,我都不理你了,你是去替我看……”
  曹铭花苦口婆心的劝说张潮,一阵头晕,赶紧扶头。
  “妹,赶紧躺下,这还没好一点尼。”
  “都是你把我气的,你到底去不去!”曹铭花假装生气斥责。
  “去,去,我去。你赶紧躺下,我喂你吃了这泡馍,我就去,你张嘴。”张潮端起碗喂曹铭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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