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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们即将穿过大气层。”
“嗯……,艾拉,能先切换为自动驾驶吗?我还想再看一眼地球。”
“没问题!”
“艾拉,你说我这一走,还能再回来吗?”岑洛走到后仓,透过玻璃,望向那颗蔚蓝的星球……
“一定能回来!您只需要明白,这个任务是夺回地核能源,我建议到达弗尔萨之后最好不要打草惊蛇,毕竟您是单枪匹马。”
“我知道,我不会让复仇吞噬我自己的。”
“先生,请您赶快回到驾驶舱,现在可以进行空间跳跃了,只需连续跳跃二百二十九次,我们就可以到达弗尔萨了。”
“弗尔萨星的具体位置是在银河系正南部的边缘,我们得要多久才能到?”
“大概就六个小时左右吧!”
“还真快啊,那么……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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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洛先生……醒醒!”
弗尔萨星外围空气层
“哇,我们到了。”呈现在岑洛眼前的弗尔萨星是一颗带有星环的棕色类地行星。
“先生,真没想到啊,像你这种级别的星航员居然会晕船。”
“少废话,我也是第二次来太空,况且像这样连续跳这么多下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住!”
“好吧!我们要去的是弗尔萨星人最繁荣昌盛的国家——纽吉尔柯。现在的纽奇尔柯时间应该是凌晨。”
岑洛将飞船开进这座沉睡中的大城市,像轻轻推开少女的房门。
如果撇开个人恩怨不谈的话,岑洛想,这个星球还是挺美的。
一座座高楼耸立在他的眼前,楼顶上的探照灯时不时往地面上扫过,还有成千上万的飞船呈“休眠状态”轻浮在半空中。透过仰视这些飞船,他还能看见弗尔萨星的夜空中那些比地球大得多的星星。
可能其中有一颗是地球吧!岑洛这样想着……
“先生,别忘了您的设备。”身后传来艾拉的声音。
“当然。”岑洛走回船舱,背起旅行包,戴上耳机式外星翻译器,耳机下方伸出一只细细的麦克风。
准备妥当后,岑洛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制定的计划:
①成功取得弗尔萨星人的信任,Over;
②查找核心能源的下落,Over;
③为父亲报仇,Over;
然后,返回地球……
岑洛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Over!他活动活动筋骨,走出船舱,“搏鹰号,休眠状态。”
“好的,岑洛先生。”舱门关上,搏鹰号升上空中。
现在是岑洛将面对的第一个问题:找一个旅馆,打听核心能源。
如果他的表没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凌晨三点,周围太安静了,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在宽阔的街道上回荡。
他此时只希望纽吉尔柯凌晨的街道不会像美国的街道一样,突然窜出一群恐怖分子,对着他大喊“Suprisemotherfucker!”
这时有一阵若有若无的音乐吸引了岑洛的注意力,他顺着音乐声走进了一条七拐八扭的小巷,看见一栋很小的旅馆。
旅馆招牌上的霓虹灯闪着一串弗尔萨文,翻译过来是“DistantHome”,可以把它理解为“远方的家”,这想必应该是这栋旅馆的名字。
门外的挂牌并没有像其他家那样标示着“CLOSE”,而是标着大大的“WELCOME”,音乐就是从旅馆里传出来的,看样子旅馆的一楼是个酒吧。
岑洛推门走进旅馆,门把上的铃铛杂乱地响。
“喔,欢迎光临!”迎面走来一个弗尔萨星人,比岑洛高了半个头,但面相倒是挺和善的。
“这儿有房间吗?常驻,谢谢。”岑洛面对这个显然比自己高的弗尔萨星人,尽力不让自己露出弱势。
“当然当然,我们这有很多房间,您想住多久都行,对了,我看您像个地球人吧?”
“您眼光真不错,我是地球人。”岑洛笑着点点头。
“我听说那儿是个好地方。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这的馆主威普迪,您需要什么帮助可以随时告诉我。”
威普迪的语速非常快,岑洛暗自庆幸,还好自己的翻译器够好,否则他很担心不能听懂他说的话。
“嗯,我叫岑洛。”
“哦,多棒的名字啊,既然您是要常驻,我可以给您介绍一下咱们旅馆的人,跟我来吧!”
酒吧很小,灯光昏暗,岑洛的视线里只能看见四个人,但有一个人一直吸引着他的眼球——吧台旁边的转椅上坐着一个女孩,看起来跟自己年龄差不多。
长到肩膀的棕色头发,如同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几绺头发飞散在外边,好像是一个光轮把她笼罩着。
露脐的白色T恤,黑色短皮裤,还有黑色的过膝袜,外面披着的那件夹克也是黑色的。
画着清淡的烟熏妆,嘴唇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淡粉的光泽,看不清是唇膏的颜色还是本来的唇色。
但她的视线始终盯着面前的酒杯,阴郁,却又飘忽不定,岑洛总感觉她的周围有一层浓厚的气场,阴冷,美丽,却让人难以接近,脆弱,想要保护,却不敢触碰。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威普迪走到一排沙发前,低头向一个杵着拐杖头,微微向前倾,像是在睡觉的老人说着什么。
接着老人站了起来,走到岑洛面前,岑洛刚想尊敬地问候一下老人,可老人却突然举起拐杖敲了一下岑洛的腰。
“腰,挺直!腿,站直!手,绷直!下巴,扬起来。”
岑洛——照做。
“这才有点兵样,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
“他又开始了。”威普迪扶额。
“他嘴里的故事最多,他说他自己曾经是某个部队里的精英,但他甚至拿不出一套像样的军装,更不用说军衔了。可他说起那些当年的事,却总是两眼放光,让人难以判断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相信他。”岑洛看着滔滔不绝的讲着故事,却无人倾听的老兵。“从他的动作,从他的眼神。”
“喔,这老家伙叫奥尔戈,你是第三个相信他的人,第一个是我哥,但他已经不在了,第二个就是我哥的儿子叫,汤姆达,哦对了,汤姆达,我带你认识认识他。”
威普迪再次带岑洛穿过酒吧的一架架空桌椅,然后走到一个灯光最暗的角落,角落里靠墙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男孩,看起来大概十多岁,男孩手的中抱着一个玻璃盒子,盒子里面装有一只兔子那么大的蜥蜴,遍体金红,头上有一个弯朝上的尖角。
“嗨,汤姆达。”威普迪朝男孩招手,“又新买了一只?这只又是什么品种的?”
“陆地蜥蜴类,食肉,可变色,唾液带毒,喜阴,厌乱,原产自尼比拉火山带的稀有品种——大红角蜥蜴。”
“哇哦,看来你对蜥蜴很了解。”岑洛双手杵着膝盖弯着腰对男孩说:“改天我带几只地球的蜥蜴来,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岑洛言罢,男孩才把一直放在蜥蜴上的视线移开,推了推眼镜,仔细地扫视着岑洛,“地球人?难得啊,蕾芙姐姐会很高兴的。”
“蕾芙?我正打算告诉她。”威普迪伸回逗蜥蜴的手,转向岑洛,“接下来我带你见见我们的“馆花”,不要太过惊讶,她超辣的。”
“馆花?”岑洛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刚才在吧台前的女孩。
“是的,馆花,她是我们旅馆的甜品师,长的跟她做的甜品一样甜。”
威普迪走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撇下一脸疑问的岑洛在原地等候,随后他向二楼大声喊:“蕾芙,快下来迎接我们的新朋友!”
“好的,马上。”二楼传下来的果然是甜甜的女声。
但紧接着,是“咚咚咚”的走路声和楼梯被压重物时发出的嘎吱声。
“她是骑着大象吗?”岑洛最终没有问出来,嘎吱声越来越近,可当“馆花”出现时,岑洛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这是……馆花?
岑洛看她只能说是俯视,将近二米五的身高和不知道多宽的躯体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小小的酒吧里,巨大的压迫感使岑洛几乎喘不过气。
她的……体重,岑洛甚至不敢估计,但他还是觉得必须要有绅士风度,应该主动问候。
“你好,我叫岑洛。”
“小小的,岑洛,小小的一个,好可爱——”
蕾芙伸出两只巨粗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把岑洛拥入怀中,那一刻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窒息的感觉”。
“怎么样?她的拥抱是不是特别温暖?”威普迪第一时间给刚被拥抱过的岑洛一个“友情问候”。
“是的,确实很温暖。”岑洛深吸了好几口气,差点被呛着,“温暖得我都无法呼吸了。”
“你得慢慢来,岑洛。”威普迪笑道,“这儿的人其实都挺好相处的。”
“那她呢?”岑洛望向吧台问威普迪,“她也是客人吗?”
“呃…她除外,她有点…不太…善于跟地球人相处。”
不太善于跟地球人相处吗?准确的说,岑洛并不认为会有和自己相处不好的人,他想这也许也是国际星航总部高管投他票的原因之一。
从11岁到现在,整个总部上上下下的所有人,他都能搭理得上话,他对自己的交际能力还是抱有很大的信心的。
“不善于跟地球人相处?哈,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没有不能和我相处的人吧?”岑洛拍拍威普迪的肩膀,“看我的。”
岑洛从吧台的另一边顺走一杯酒,装作不经意地啜着酒踱到女孩旁边,但令岑洛惊讶的是,他还没有开始搭话,女孩就主动向他开口了。
更要命的是,他只能听见一串奇怪的外星语。
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了,岑洛取下外星翻译器,想检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女孩悦耳的声音却又再次在他耳旁响起。
“你真的是地球人吗?”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声音不在翻译器的过滤下,能听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谨慎,虽是一个较为空灵的年轻女孩的声音,却有一种极力装出来的成熟。
但更重要的是——他讲的既然是汉语!纯正的汉语!怪不得带上翻译器时,他的耳朵里听到的是弗尔萨语。
岑洛胸有成竹的搭讪技巧,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之前装出不经意,也在女孩深邃的眼神前功亏一篑。
“是的,我是,我叫岑洛。请问小姐的芳名是……”
岑洛的话还没讲完,女孩做出了第二个让他出乎意料的事,她直接拿着酒杯走了,根本没有听他讲了什么,只剩僵住的岑洛靠在吧台前。径自走去,给他留下了低跟鞋与黑瓷砖碰撞的“嗒、嗒”声。
岑洛在弗尔萨星搭讪的第一个女孩,就这样以失败而告终。
“早跟你说过吧。”这次换威普迪拍岑洛的肩膀了。
“她叫瑞贝塔,是这儿的调酒师。据说她是因为地球人才成孤儿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所以她从小练习武打,飞刃,甚至还学习了地球话,但始终没有去地球的机会。”
“什么,地球人?”
“小心点,岑洛,我可不希望她把她学的那些东西用在你身上。”
“所以……”岑洛试图岔开话题,“您的旅馆有这么温馨的氛围,为什么会连一个客人都没见到呢?”
“并不只是我的旅馆这样,我的朋友,这整条南港街的旅馆都是这样的。”威普迪透过窗子指向了一栋目之所及内最高的楼。
“看见了吗?就是那座最大的旅馆,它的主人是整条南港街最有名的恶霸——费里恩•菲诺。他从来不把公平放在眼里,他的手下遍布整条街,只要一看到哪家旅馆敢在白天招呼客人,就开始肆无忌惮的砸场子。”
“这也太坏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菲诺家的旅馆通常只营业到12点,其他像我们这样的小旅馆,还能勉强靠12点以后的客源维持生计。”威普迪深深叹气。
“自从七年前他来到这里以后,这条街就再也没有安定的日子费,费里恩的爪牙渐渐壮大,而越来越多的旅馆只能关门倒闭,这条街的辉煌、繁华早已不在,我的旅馆能坚持到现在,靠的也只是我哥留下来的资产。”
这对岑洛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机会,一个能赢得整整一条街的弗尔萨星人信任的机会。。
“地球有一句老话叫: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岑洛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把酒杯“铛”地放回吧台上。
“我有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