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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成为术士的我无话可说 / 22:大雾

22: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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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瀛一直以来,都是相当矛盾的国家,这点在国际上,早已得到了公认。
  人前礼貌,人后算计,战争时好赌国运,和平时又全力反驳犯下的战争罪行,顺带扣锅给海对面的大国——不是宇宙国。也由此,这个国家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的操作,很多时候看上去总是匪夷所思。
  单就怪异这方面来说,东瀛官府在已经拥有了相当良好的克制怪异,将较多怪异驱之门外的能力时,依旧未能向民众公开怪异的信息,甚至也从未向民众公开过驱赶怪异的手段。总的来看,民众们几乎一无所知。
  他们知道有些阴森的地方会闹鬼,都市传闻里有些事情也不能做,晚上八点后最好不要出门,但并不知道原因为何,甚至也多半未曾想过质疑。
  这算什么?
  陈书海将东西烧了,从丛林里出来。
  进入关卡的过程很顺利,几个穿着防化服的士兵出来,用一堆仪器对陈书海一阵扫,一切无恙后便让陈书海跟着他们进了关卡。
  进去之后,内里别有洞天。
  外面看是厚重的城墙,里面却是一个长远的通道,好似地下街一样,树状分叉出许多岔路。
  “你要重办信息卡?交钱体检,验证户籍...啊你是京都大学今年入学的大学生?请来这边。”
  正在玩手机的官府人员先是不耐烦,在看到了陈述或的录取通知书后瞬间变脸,态度好到没话说。
  跟着对方穿行通道,路上有许多身着西装的人,苦着脸快步穿行。
  “这里这么忙吗?”
  陈书海对那工作人员道:“而且人也多?”
  “正常情况下是不忙的,但刚才外面的那场爆炸,你看到了没?”
  “嗯,看到了。”
  “正常办事流程,是在爆炸后三小时静置,再之后就要进行死亡确认,或是伤者回收,以及消毒。”
  陈书海有些惊异:“那样的爆炸中还能活下来?”
  工作人员沉默了一阵,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陈书海:“你不知道吗?”
  废话,我怎么知道,前身的记忆消散了很多到现在都没找全!
  “行吧...一般来说,在各个城镇间进行物流配送的都是官府人员,表面上的民营资本,其实也是官府注资,物流司机则更是官府中人。”
  这话说得,你大东瀛也被赤色主义改造了?
  “官府中大量从事这类事情,直面危险的工作者,基本上大半身躯都被替换成了能保命的肢体,一般而言,那种爆炸死不了人的,顶多让他们休息几个月。”
  原来如此。
  陈书海心中的愧疚消失了许多。
  “那要是真的死了呢?”
  “死了就死了,谁又能保证自己能安稳活到五十岁呢?”
  陈书海沉默了,那工作人员也面色不好,两人就这样走到了体检处。
  抽血,现场检测,当场出报告,一张崭新的信息卡放到了陈书海面前,又前往关道里的银行,将录取通知书里的现金取出。
  这现金上的图案,好像有点不对。
  本该印在10000日元上的福泽谕吉,换成了一个不知名的人物,下面还标注有其名字。
  三岛道哉(1956-1986)。
  一个活了三十岁的人有什么能被印刻到最大面额货币上的成就吗?
  他改变了东瀛?
  陈书海翻过了一面。
  如果说钱币的正面,还只是让陈书海茫然无措的话,那么这钱币的背面,则让陈书海陷入了沉默。
  上有齿轮,齿轮中间穿出一道麦穗;下有星球,红旗插遍世界。中间则是一行用日语,汉语,英文,俄语所书写的四行字——“人类必胜”。
  盯着钱币看了许久,陈书海长舒了一口气,淤塞的记忆逐渐浮现。
  在东瀛被那道关卡,俗称‘天堑’拦截了五个月后,天皇一家吊死皇居之外,东瀛赤色主义政党正式执政,踏上了这个国家民众们所未曾设想过的道路,在黑暗与恐慌之间继续前行。
  唯物主义,是在无边黑暗之中点起的理智明灯;辩证唯物主义,则是一轮新生的大日,彻底将这片黑暗粉碎的最终思想武器。
  “你有家人吗?要不要联系一下?”
  工作人员将陈书海送出了通道,指着旁边的一处公交站台:“从这里可以直接前往和歌山,再去京都的话,坐JNR(东瀛国有铁路)火车可以过去。”
  “谢谢。”
  陈书海与人道了谢,又在关卡旁边的服装店里买了些换洗衣物,跟随着换班走的人一起坐上了大巴,前往和歌山车站。
  ......
  关卡之前数百米,大雾涌起,恍恍惚惚间,似乎有人弹奏起了三味线,苍凉悲怆的曲声悠悠回荡着。
  关卡上的士兵们瞪大了眼。
  “警报,警报!快——”
  话语未曾说完,士兵们一个个瞪大着眼,枪支无论如何也扣不动扳机,纷纷掐着自己的喉咙,“嗬嗬”地叫着倒地身亡。
  偶尔有意志坚强的,强忍着窒息与生存本能的驱使,扣动扳机,枪支中射出五彩斑斓的弹药,将雾气穿透打散,看上去似乎作用良好。但还未等士兵们缓过气来高兴一下,四周的雾气又迅速补上,将空缺填满。
  绝望,充斥了士兵们的脸。
  迷雾中,一个面容俊俏的黑衣美少年走了出来,他怀中抱着三味线,唱着莫名的曲。
  “田间倩人影,犹如陆奥信夫衣,我心已缭乱...”
  声音起,声音落,士兵们高举起枪,却又像秋日被收割的麦子一般纷纷倒地,被大雾吞噬,不见了踪影。
  警报还未被拉响,试图去做的人就被大雾吞噬,一条手从半空之中落下,又隐没入汹涌而来的雾中。
  一片浓雾之中,黑衣美少年站在墙头,望着远远开走了的大巴,嘴角挑起了笑容。
  迷雾里飘忽出一卷人皮卷轴,飞到黑衣美少年手中。他上下掂量了一下。
  “火焰,还有土壤的能力...你也是妖怪吗?”
  “你也配得上妖怪的称呼吗?...呵呵。”
  黑衣美少年走入了雾气之中,良久,雾气消散。
  关卡之中,早已空无一人,唯有一些自行运转的机器,依旧在勤勤恳恳的工作着,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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