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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
这短短的时间,已令青年掌握了一件毁灭性的手段。
是火药。
是雷管。
这种东西在末日前受限,在末日后便极为重要,而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但此时已经都不重要了。
青年死死盯着手中两根薄黄的雷管,接着,看去逐渐追来的不休尸影,冷冷道:“我要将你这畜生彻底毁灭,为舞菱报仇雪恨……”
他赤红的眼底流下一曦泪水……
尸王的咆哮逐渐接近,将附近的尸类也引地附吼,一时间,恐怖沸腾,四周的高楼大厦也在迷雾中显现巨影,伟岸无穷,森凝着底下的两个蝼蚁。
这里很是阔达,延满杂草的湖岸,幽深无际的湖水在冷月下波光粼粼,黑得媲美黑洞,无端令人恶寒。
青年却很喜欢这里,这里能让他冷静,并保持变强的心态。更有一种原因,这里能最大限度刺激他的异形……
间不容发,尸王身影似电般涌来,烁冷的铁拳狠狠砸下,青年一个横移,同其光辉的铁爪狠狠在其勒下扯出一道狰狞的血口,黑血肆流。
尸王无感,浑身骨关节“咯吱咯吱”的律动,蓦然见四肢着地,腰身如软鞭缠上了他的躯体,青年极力甩脱,脸上立马见了红,划出五道指痕。
他心神提至极限,放眼四周,只见迷雾,不见了尸王,心中又急又凛,急的是如果尸王跑了,那他根本报不了仇,凛的是怕这畜生突然袭击。
就在这时,尸影从天而降,青年被重压在地,脊梁当场一崩,还未来的及感受疼痛,两只铁拳便猛砸,狠砸而来。
赫见这尸王面孔已然起了层层褶子,挣扎似野兽,压在青年身上,也似野兽发狂般不断砸下两只铁臂。
青年口吐鲜血,溅起三尺高,但其危险劲却在步步减小,“适者生存”的异形能力开始发挥作用,其身躯表面竟然渐渐覆盖上一层白洁的茧子,以抵挡其拳劲。
也与于这时,毁灭性的时机到了,青年狰狞面目,吼到:“去死吧。”
其手爪青筋暴鼓,将尸王的脖子狠狠捏起,另一只手将雷管捅进了他裂张的巨口中,一脚猛推……
“彭……彭……”
湖面炸起两束惨白,白的不知是人的残肢,或是涌起的水花,亦可能肢体与水花分不清了。
湖水很快恢复了平静。
静的就像一场沉梦。
蓝天却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他梦见了许多人,许多事,更梦见自己沉沦在黑暗中,变成了一个无法踹度的存在。
那是毫无生命意义的存在,那一双无情的血眸,还有那满脸堆砌的褶肌,宛如在嘲笑,在嚎哭……
意识在颤栗中惊醒,发现竟然沉在一片冷水中,脚不着地的漂浮着,且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像是经过了激烈大战后的空虚。
他的确经过了大战,化身“尸王”大肆屠戮,却完全不记得了。
“呼,这是哪里……浑身酸…酸疼……”
他躺在青苔湿滑的湖岸,剧烈气踹,心惊不已,摸着肋下逐渐结痂的巨大疮口,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妈的,见了鬼了?”
月上中空,银雾愈演愈烈,蓝天吃力把从脸上游过的一条青蛇甩向天穹,就准备去找了安全的栖身之地。因为夜的黑暗令他不安。
不过很快,有人就替他代劳了,就在他踉跄立起,就看到在这冷月,骇雾中,围上来几个人,几个脏兮兮披头垢面的人。
他很需要看到人,因为有人才有希望,可是这一次,他遇到的似乎是末日下披着人皮的恶鬼。五个脏兮兮,破衣乱衫的恶鬼,不由分说将他按在地上,随着,就像扛着猪猡一般提着他急步,一边走,一边麻木地低喃:“……肉……有肉了……”
五人迎着雾气,熟门熟路,就像五条老鼠,专门走那些脏乱差的地方,估计是因为安全,而且身处城中,他们也没有选择任何一栋大楼,屋舍,反而偷偷摸摸的钻入了一个隐蔽地窖。
进入之后,蓝天就被扔在地上,眼前就被一双熏臭的皮靴填满,那只皮靴肆意地挑了挑他的脸,就像是在验明一个货物。
蓝天心中火大,奈何浑身虚弱,根本提不起力气,更别说爆发异形了。
借此,他巡视了一眼四周,只见这是一个很大的地下空间,这里没有灯光,是临时点起的两个火把,橙黄色的火苗照亮了四周的微景。
他就看到在这个地下空间里还蹲坐着很多的人,那些人面黄肌瘦,浑身脏兮兮的正盯着他看,就像是一群恶狼看猎物的眼神。
除此之外,在他眼前还立着三个人,这三个人明显是这里的领导者。
这三人穿的也不是四周的脏影可比,一个大块头,虎背熊腰,面目凶猛至极,看起来威慑力十足。
还有一个人令蓝天吃惊,因为这个人长的太渗人了,这是个男人,脸却尖的如同刀子,尤其是一双眼,居然是竖着长的,看上去就像一只人形的老鼠。
他看起来不像是怪物,却胜似怪物。
最后一个就是跟前的皮靴女了,她浓妆艳抹,将一张脸涂抹的惨白似鬼,此时正攀附在那老鼠男的身上腻歪着,嗲声道:“今晚就他了,这个男人细皮嫩肉的,一定很美味。”
鼠脸男没说话,却望向了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很显然这三个领导者之中以他为首,只见中年男人眯缝着双眼,忽然蹲下身,大手一把箍住蓝天的脑袋提了起来。
他那只手很大,很粗,将蓝天箍在其中似乎还游刃有余,注视了良久,沉声道:“这次的搜寻还颇为满意,竟然抓到了几条肉食,但只有这条还算满意,不过这条的肉虽然白,但有些肿胀了,口味可不太好。”
“嗯,大哥分析的很对,这条肉猪估计是好吃懒做太久了,肉都松软了,妈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鼠男愤恨,那两对竖眼瞳孔一收,竟似化成两条直线,阴森,诡异。
皮靴女娇笑了:“这次可收获不菲啊,抓了那个女人在手,我想我们的好日子快不远了。”
他们的话全部在蓝天脑海中,虽然有些不解,但他听懂了一部分含义,肉食?肉猪?再联想到周围人的诡异目光,他心中一寒,这些人难不成在吃人?
他的猜测很对,就见皮靴女咧起两排残留着肉垢的黄牙,对着几个脏兮兮的人影吩咐:“还愣着干什么?老娘要吃肉,你们这群龟孙赶紧的。”
还是那五个恶鬼似的人,他们似乎早已轻车熟路,流畅地扛起了蓝天,接着蓝天就看到那火把找不到的阴暗角落放了一口大锅。
锅早已烧好,滚烫的热油咕噜咕噜的翻滚着,锅的四周堆满了染这血迹的毛发和残骨,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知道那些都是被吃掉的人。
可怕!
残忍!
变态!!
蓝天以为经历了几个月的末日,心智早已锻炼的坚韧不拔了,可他眼看着离油锅越来越近,浑身的血液都热了,竟然在虚弱中挣脱了出来,大声道:“等等,你们别忘了你们也是人,竟然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四周,乃至抗着他的人罕见的起了一阵骚动,接着很快无声了,空气寂寞的发毛。蓝天心里却无法寂寞,他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地狱,而等待他的将是残忍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