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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数学里提到过两个概念,分别叫充分条件和必要条件:如果A能推出B,那么A就是B的充分条件,B就是A的必要条件;换句话说,B是一个大范围,其中包含A这一小范围,有A必然存在B,但是B不一定就是A。
举个例子,人们都会同情那些可怜的人。人们所同情的,一定是那些可怜的值得同情的人,但是可怜的人未必会得到人们的同情,因为所谓的可怜,有可能在别人眼里是自作自受,甚至罪有应得。
在大二刚开学的这段时间,尽管几经波折后终于解决了在归立山老师体内控制他的亚心人,但是电路课的抢答规则最终没能得到改善,算了,生活还要继续的。
“爷爷,为什么从那天之后,我试了很多次手表上的USB口连上电脑,都没再有反应了?”自从上次我把手表连接到电脑上,在那股所谓的神秘力量的指引下,我找到了寺景爷爷,而之后我的手表再也连不了电脑,甚至连USB口都消失,一直保持按钮的状态。
“这个我也不晓得了,有可能那股力量消失了,或者被什么阻碍了。”
看来寺景爷爷也在状况外,如今有很多事情还是没弄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离开青年旅社,一出门就看到一批原来的同学,成群去上课。
“哟,这不是傻叉嘛!”迎面走来的何晓含冲我打招呼,当然是以这种特殊的又很招打的方式。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和他一起走的室友突然冒出头来一句:“说人家傻叉,你线代补考过了吗?”
说起这个线性代数,上学期考试前还是我友情指导小含,具体讲了多少记不清了,只是最后他还是挂了,正好这学期初的补考成绩这几天下来了。
何晓含:“mia的,那老师成心不让我过呀,比上次分给的还低。”
他的室友劝说道:“没关系,大不了陪你宇哥一起留级咯!”
“我才一科,跟宇哥可没法比!”
他们口中的宇哥,是我原来班级的一个奇葩人物,娄高宇。为什么说他奇葩呢?之前和他的接触就发现他很邋遢,经常早上上课脸边还有没洗干净的洗面奶泡沫,衣服总是脏的,身上时不时还有难闻的气味。相处过几次,还发现这个人性格很孤僻,高傲,说话时不时从鼻孔发出不屑的“切”之类的声音。几次下来多少有点反感,所以之后也没再接触过。
然而关于他的议论,同学之间却一直没停过,尤其他的室友已经快受不了他,经常说他不注意卫生,好几个星期不洗澡,不洗衣服,在寝室就知道躺床上玩手机。要光是这些还能忍,关键这个人不厚道,甚至可以说人品有问题,大晚上不睡觉,外放大音量接着打游戏,平时寝室里的水电费装傻不承担,室友也不愿意和他计较,每次都是别人轮着交。平日里负能量爆棚,经常抱怨,大一有一阵子早上做早操,天天起来都抱怨,考试考得不好就到处大呼小叫骂老师。有一天他回寝室没带钥匙,寝室没人,就站在门口,隔壁的同学看到这样,好心请他到隔壁寝室坐一会儿,没想到他一声不吭进屋就躺着别人床上玩手机,穿着鞋直接踩在床上不说,还外放声音特别大,搞得别人寝室都不安宁。他这个人还见不得别人好,有一次上课,老师随机叫一个学号回答问题,刚巧被叫的那个人没来,他的室友灵机一动替他站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娄高宇嗷一嗓子把他揭穿了,搞得所有在场人愤愤不平。最可气有一次交作业,老师要求手写一篇5000字论文,让学委负责收全了一起交到办公室,最后只剩他没交,就向学委借来了全班的论文各种“借鉴”,最后不知道怎么把全部同学的作业都弄丢了,只能全部重写,从那之后基本上没人和他接触,也正因为他的这种性格,大一以来频频挂科,如果这学期再挂一科,就会被强制降级甚至退学。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被同学俗称“宇哥”,面对宇哥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向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和小含他们匆匆哈啦了几句,他们赶去上课,我也在图书馆找了个角落静静看会书,毕竟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看看书让自己静下心来。
几天后的一个周五,从早上开始天就一直阴沉沉的,仿佛一直要下雨但始终没动静。这时,柯一雪急匆匆打电话给我,电话里气冲冲的,说找我说点事儿,看来是什么人惹到她了,哎,再强势的女人也有些小公主脾气。
一见面,柯一雪就开始:“你说这个娄高宇,把我学生证弄丢了,都不知道解释一下!”
我:“你学生证借他了?他用你的学生证有什么用?”
柯一雪:“不是借!前几天我们统一把学生证拿去盖大二的章了嘛。他是最后去交的,交的时候我们班其他同学的已经盖完了,那个老师就让他把咱班同学的一起拿回去了。”
“哦––然后他把你的弄丢了呗。”对于这个结果我并不意外,娄高宇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柯一雪:“关键是他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一个学姐捡到了,发到学校表白墙失物招领被我看到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我:“那你……”
柯一雪:“更可恶的是,刚才我发消息问他,我学生证呢?他不回我,打电话也不接!装傻呢?越想越生气!”
说到这我完全能体会到科学家的心情,换我的话我也生气,但是现在重要的是要解决问题而不是生气。
“这样吧,我带你去他寝室找他,当面解决。”我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想吵架打架什么的,而是前几天看到一本书上说,解决问题最好办法就是面对面,把话聊开了就好,尽管我也有点不喜欢娄高宇这个人,但是科学家在这生气,我也得有点作为呀。
柯一雪:“走!现在就去!”
这科学家,暴脾气,当机立断啊。
边走我边在一旁劝说着:“一会儿见面呀以解决问题为主,不惹气,对身体不好。”说着我拍了拍科学家的头。
走到寝室楼下,我指了指三楼的一个窗户:“那个就是他住……”
突然我发现我手表有反应了,是亚心人,可是现在柯一雪还在我旁边,我不能把他牵扯进来,还有最关键的是现在乌云密布,没有阳光,根本召唤不了红圣狮!
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旁边路过的几个人尖叫起来,一同看向娄高宇寝室窗户那里,天啊,娄高宇站在窗边,目光呆滞,在众目睽睽之下,随着众人的尖叫声摔了下去。
然而在我眼里,看到的不止这些,就在他跳下去的一瞬间,他的身体里冒出一团黑影,被旁边另一团更大的黑影伸出的黑色利爪毫不留情地厮杀掉。没错,那个娄高宇体内有亚心人,并且还有另一个亚心人,将他体内的那个亚心人消灭掉了。亚心人杀亚心人?
我来不及迟疑,对科学家草草说了一句:“你快回去吧,已经这样了就算了吧。”接着跑向宿舍楼,奔向娄高宇寝室,杀掉他的那个亚心人应该在另一个人体内,找到那个人。尽管知道现在召唤不了红圣狮就解决不了亚心人,但是还是冲上了楼,然而等我到的时候,他寝室门敞开着,周围的人好像还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是寝室里没有人,看来那个亚心人跑掉了。
不久之后,警察,救护车都来了,脱离了亚心人的娄高宇也被送入医院抢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幕,本以为在影视剧中才会看到的剧情,如今发生在身边这么近的地方。娄高宇的同班同学们不久纷纷得知此时,大家的态度都很一致地表示出冷漠,仿佛真的在看一部影视剧,没有丝毫怜悯。
当晚,我以及当时周围的几个目击者被警察叫做笔录,问的过程中,看到了几张警察在现场拍的照片,其中一张是他的桌面,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顺手用手机拍了一下。之后警察问了几个问题后,我便离开了。
第二天到青年旅社,我赶紧问寺景爷爷:“亚心人为什么会杀同类呀,他们之间有什么竞争吗?”
寺景爷爷:“不晓得,发生这样的事我也蛮惊讶的。”
我:“对了爷爷,你看这张照片。”
照片上,娄高宇的桌子上刻着几行字,之前倒是听他室友说他有个怪癖,总喜欢到处刻一些乱七八糟看不懂的东西。
桌上用大概是小刀的东西刻着:
【总算今天没人了】
【还没睡醒就来了个老鼠,叫半天才走】
【难得来一个不太讨厌的,但是太磨叽】
【又来个马,,,他终于走了】
寺景爷爷:“这样看来之前有三个人来到过他寝室。”
我:“这三个里应该就有那个杀害同类的亚心人。”
寺景爷爷:“不一定吧,而且这不一定什么时候刻的呢,他不是一直都有这习惯嘛。”
我:“你看桌子上,还有个外卖餐盒,里面的汤汁都撒在桌子上了,而刻的字还没被染色,说明当天叫的外卖,撒在桌子上,然后三个人陆续来,娄高宇依次刻下了字才会这么清楚。”
寺景爷爷推了推眼镜,又看了看,恍然大悟。
我:“爷爷,能帮忙找到这三个人吗?我感觉他说的老鼠,马都指对应的人,了解这三个人应该就能知道他指的分别是谁,那么最后一个去过他寝室的就是那个杀害同类的亚心人。”
寺景爷爷:“我试试,正好我有个老朋友的儿子在警察局。”
我:“拜托了!”
两天后,爷爷打电话让我过去,已经查到了那三个人的具体情况。
“当天,娄高宇一直在寝室里,去过他寝室的一个是今年的大一新生,对寝室楼还不熟,本来想去E3楼的338寝室,却走错到E2楼的338寝室,毕竟E1E2E3这几个楼连着建的,还建的特别像。”
我:“额,这倒是,我大一的时候也有一次走错楼了。”
寺景爷爷:“还有一个人是个意大利的留学生,来宣传他组建的乐队。”
我:“就那个都是留学生组成的乐队吧,我之前在一个什么活动上还看到过他们演出,印象特别深。”
寺景爷爷:“最后一个人虽然去他寝室,但是连寝室门都没进,学校要求给每个寝室换新的门牌号,一个老师傅那天在给他们那层楼换,就在门口卸下原来的门牌号,然后钻两个孔换上新的,之后就离开去下一个寝室了。”
我:“这些都是警察翻摄像头看到的吗?”
寺景爷爷:“不不,这些都是问周围目击者说的,还有从学校得到的一些当天的安排,那天走廊里的摄像头都看不了了,警察也蛮意外的,之后摄像头又莫名其妙好使了。这样一来就没法判断他们三个人来的先后顺序了。”
我:“哎呀,关键时候出差错,上次也是,亚心人就在眼前,赶上阴天没阳光,召唤不了红圣狮。”
寺景爷爷:“没得办法,你的手表里太阳魂只有在有太阳光的时候才能召唤出守护者。”
我:“对了,爷爷,你那不是有个琥珀戒指嘛。能召唤出守护者吗?”
寺景爷爷停顿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这个戒指,现在只能发现亚心人,已经召唤不了。”
看着爷爷一提到戒指,变得有些郁郁寡欢,我赶紧说:“没关系,等我解开娄高宇刻在桌子上的话,就能找到亚心人,到时候找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干掉他!”。
寺景爷爷微微一笑,没再说话。
而我趁着事情发生没多久,又去问了问我原来的同学,本想着了解更多一些关于娄高宇的情况,却发现了另外一种情况。谈起娄高宇这个人以及跳楼送入医院这件事,大家的态度更多的不是怜悯,而是冷漠,更有甚者谈起此事咬牙切齿,以至于有的人还说这是罪有应得,活该!我知道娄高宇这个人得罪过不少人,也让大家很讨厌,但是没想到已经到了恨之入骨的程度,简直是名副其实的“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