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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天气不错。
表兄在贪狼王那里医治,被照顾的很好,岳云风独自回到徐家客。
院子里已经坐满了边城商团的人,他们之前赶了好几天的路,吃不好睡不好,昨晚对他们来说是难得的休息,所以大家起床都不怎么早,此刻才吃早饭。
岳云风也不客气,在张鹤仁身边挤出个位置,大大咧咧地吃了起来,这一下,引来无数白眼,‘这废物真是从不落下吃喝啊。’
一张精致的小桌子旁,太守扫视众人,内心无比骄傲,“这二十多个家族,二三百人的队伍,被我整饬的如此之好,我真是天纵奇才啊。”
突然,太守看到了岳云风和张鹤仁,他们就像是完美玉石上的两点瑕疵,弄得太守极不舒服。
京里飞和徐木得也注意了岳云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奇怪,‘他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气质上完全不同了。’
太守把手中花生往桌子上一丢,对旁边的徐木得和京里飞等人说,“咱们商量下,如何去打探太和剑的下落。”
一个家主说,“有太守大人您的谋划,咱们已经占尽了先机,一定会事事顺畅,今天只要派人以做生意的借口,四处打听一下,必定会有所发现。”
他们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借着出主意来说几句奉承太守的话。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出主意的时候,一个蛮族武将闯进院子,手上还拿着一封书信,“哪位是边城太守?”
众人害怕暴露,赶紧说,“太守,什么太守?我们没听说过,你找错地方了。”
那蛮族武将也不管这么许多,把信丢到一张桌子上说,“这是我们大王贪狼王的书信,里面有夺剑大会策划会的请柬,你们的行踪早就被发现了,就不要再装了。”
说完也不容众人反驳,转身离开。
众人心中都是一惊,‘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
长孙越对身边的人说,“肯定是柳家那个废物女婿,他昨晚一夜没回来,一定是他暴露了咱们的行踪。”
太守用镊子夹出信件,迅速读完内容,“一个月后,贪狼王举行比武夺剑大会,只有两国门阀、蛮王、城池有资格组队参加,今天是什么策划会,就是商量比武夺剑大会的细节和比赛规则,只邀请了城中十六家有实力的队伍参与。”
太守说这些话的时候,内心是无比骄傲的,边城是一座小城,能参加这个策划会,那是实力和地位的象征。
太守根本不知道,他之所以能被邀请,完全是看岳云风的面子。
一个老头一拍桌子,“这蛮王算个什么东西,让咱们去咱们就去,多没面子。”
还有个世家子弟说,“会不会是个圈套?骗咱们去自投罗网。”
太守示意众人不要再说,他向嘴里丢了一粒花生,想了想说,“京老前辈,木得贤侄,你们跟我一起走一趟。”
徐木得却说,“大人,云风贤弟跟那贪狼王很是谈得来,也带他一起去会好一些?”
太守打心眼里不愿意,但徐木得是他左膀右臂,意见不得不重视,“那就带上他吧。”
徐木得冲岳云风招呼一声,“云风贤弟,一会跟我们去贪狼王府走一趟。”
岳云风答应一声,心中却在抱怨,‘刚从那里回来,现在又要去,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远处的长孙越却绣眉微皱,心里嫉妒的要死,‘怎么什么露脸的事都被这废物赶上了。’
太守一行人到达王府门前,却发现王府前面围满了人,其中有不少剑杰甚至剑王水准的高手。
这些人都是想参加策划大会的,但他们没有请柬,不能进入王府,人一多情绪就有些失控,有人按奈不住想要硬闯。
守门武将大手一挥,战鼓声随之响起。
一队队蛮兵步伐整齐,从街道两边列队涌出,最前面一排手持盾牌,后面三排分别是,猎叉,长矛,蛇矛,在后面是弓箭兵和套索兵。
这种战阵自带肃杀的气势,让在场的武者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有自信能冲破这种完美的军阵。
‘千万别再这些高手面前丢人。’太守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镇静,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王府大门。
在几百名高手齐刷刷地注视下,太守的腿还是微微有些抖,就连徐木得和京里飞也有些紧张,只有岳云风面色如常,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废物呆呆傻傻的,反而感受不到压力,真是傻人有傻福。’太守难免有些羡慕岳云风,同时又暗下决心,‘一会的策划大会上,我一定要好好表现我的智慧和能力,用我的风采,震惊天下豪杰。’
守门武将验过请柬,对几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进门时,太守仍不忘嘱咐岳云风,“别乱说话,别丢人。”
“哦。”岳云风随口答应一句,显然没把太守的话放在心上。
太守心里泛起不祥的预感,‘老天保佑,我如此努力才走到这一步,千万别被这傻瓜毁于一旦。’
一进王府,岳云风就问,“议事厅在哪?”
一名武将用手一指,“那边第二高的建筑就是议事厅。”
岳云风谢了一声,带着标志性的傻白甜笑容,大踏步向议事厅走去,看样子要直闯进去。
‘完了,完了,完了,议事厅是我这个级别的人才有资格进入的,你这样闯进去岂不是让天下豪杰笑掉大牙。’太守有心叫住岳云风,又怕大声喧哗更丢人,赶紧快走两步,想赶在岳云风前面把岳云风拽回拉。
但岳云风脚程太快,一头就扎进了议事厅。
太守在心中大骂脏话,后悔带这个惹祸精来,赶紧跟进了议事厅。
刚一踏进议事厅,就见到里面坐着十几个大佬,最上五个位置上坐着四个人,其他三个蛮王打扮的人他都不认识,最后一个却是中土大皇子令狐胜雪。
而岳云风正向那个空着的位置上走去。
太守大叫一声,“废物,那个位置也是你做的?”
岳云风停了下来问,“要不你坐?”
“我也没资格坐那,你快出去别给我丢人。”太守训斥完岳云风,赶紧给令狐胜雪行跪拜大礼,“臣边城太守,池化生叩见大皇子殿下。”
令狐胜雪根本就没有理太守,用扇子一指那个空位,“云风,快坐下,我们特意给你留的。”
‘什么!’太守内心惊骇,‘这废物昨晚出去了一夜,他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能和大皇子还有蛮王坐在一起。’
大皇子没有发话,太守不敢站起来,只能在众大佬奇怪的目光中跪着。
过了好一会,令狐胜雪才对太守说,“你也找对方坐吧。”。
太守小心地站起来,却不敢说话,他知道大皇子已经对他不满,低调地寻找座位,但大厅中只有最末的位置是空着的,太守有心想争取一下座次,却发现在场的人无论是武功、身份、地位、气势都高出自己一大截,太守只好老老实实地做到了最末的位置。
即使是最末的位置,太守也是低着头,如坐针毡,如果说在场的人是块美玉的话,那他自己一定就是玉上的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