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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考你,认得出这里是一座什么阵法吗?”
头顶湖水荡漾,脚下地火翻滚,秦慕凡扭脸看着肩膀上目瞪口呆的朱鸾问。
朱鸾已经完全傻掉了,鸟头像是上了弦,上下左右不停的看,一副我肯定在做梦的模样。
秦慕凡笑笑,沿着树根走向大阵中央的树桩。
“这里封印着一位龙族前辈,虽然性格有点嘚瑟,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同为妖族,他应该不会介意你带着孩子住在这里的。老人嘛,平日里多顺着他点儿就行。”
“龙?”朱鸾又吃了一惊,同时立刻感应到,远处树桩上有种古老的气息飘散过来,神秘,沧桑,肃穆且庄严。
“这里怎会有龙?”压下心惊,朱鸾道,“当年大战之后,龙族战将几乎死伤殆尽,只留下一些老弱妇孺,隐于茫茫大洋之中,就算偶尔现世,也都不过是大荒妖族口口相传的妄言,根本做不得数呀!”
“咦?小鸟竟然知道我族遗民隐于大洋,让老朽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前方陡然传来虬祖的声音,紧接着朱鸾一声惊呼,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飞去。慌乱中,它还不忘将蛋丢出。
秦慕凡接住蛋,笑道:“别怕,你是我带来的,虬祖这点面子还是会给我的。”
“小娃娃,你的面子很大吗?”虬祖冷哼一声,又接着道:“放心,吾从这鸟儿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只要不是仇敌,也懒得跟它一般见识。”
秦慕凡挑眉,面露惊讶。
他猜测朱鸾肯定不是一只普通的灵禽,但没想到这鸟儿的来历这么牛B,竟然能让虬祖感到熟悉,难不成是上古大能灵魂转生?
带着疑惑,他加快脚步,向树桩跑去。
然而,这次虬祖没有帮他,他本体又没什么修为,愣是跑了小半个时辰才来到桩前。虬祖和朱鸾都在沉默,一副回忆往事的唏嘘模样,显然已经聊完了。
“喂,两位,难得碰上一个可以聊聊几万年前事情的故人,不说他个三天三夜,哪里对得起这样的缘分嘛!继续继续,你们当我不存在就好。”
虬祖看了看朱鸾,闭上眼:“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她,老朽累了,无事不要打扰。”
累你妹啊!魂儿都快被磨没了,这时候喊累?
秦慕凡郁闷的无以复加,却没办法,只能用希冀的目光看向朱鸾。
朱鸾沉默良久,一声叹息,幽幽开口说:“我的灵魂并不是朱鸾,而是……风凰!”
与此同时,山外地下河洞中,秦慕凡替身正在遭受家暴。
也是他犯贱,非要装作不认识小鲤的样子,还像个痴汉似的说要把人家抓回家炖汤喝。
小鲤那暴脾气,见他长得一点都不像秦慕凡,自然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打。
虽说此时秦慕凡的修为已经超过了小鲤,但他哪舍得还手?登时就被揍得抱头鼠窜。
“好了好了,不打了,我道歉,不该骗你,行不行?”
听到心底传声,小鲤才确定他真的是秦慕凡,但还是又抽了他一尾巴。
“赶紧给老娘变回去,这副样子丑死了!”
“喂喂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哈!我这样子虽然不如本体那么帅气,但也称不上丑吧?!告诉你,老爷我前世的时候就这模样,不是跟你吹牛,大把的美女往上扑,拦都拦不住。”
小鲤压根儿就不听,瞪起眼:“你变不变?”
秦慕凡没辙,只能哄道:“乖哈!这里是玄妙山,洞玄的眼皮子底下,我保持原样风险太大,再忍几天,等办完了事儿,离开玄妙门势力范围,我马上变回去。”
玉姬安静的飘在摄魂珠上,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看表情也能猜出一二,不由羡慕道:“主人和小鲤的感情真好!”
小鲤傲娇的扭过身子去,秦慕凡苦笑:“自己宠大的熊孩子,跪着也得继续宠下去啊!
走吧,接下来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当晚,天空黑云遮月,伸手不见五指。归泉城上空,妙仪真人御风而立,遥望玄妙山的方向,凝眉不语。
一路断断续续的追来,他早已发现对方露出的破绽是刻意为之,但所谓艺高人胆大,在仙人匮乏的蓬莱洲域,大乘九阶就是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他一点都不担心这里是否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何况他已经纸鹤传书回宗门,援手很快就到。
不过,此时此刻望着数千里之外的玄妙山,他竟有些心血来潮,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算不出是好是坏。
忽然,一道极其熟悉的灵气波动自城北显现,他双眼一眯,身影便自原处消失,再出现时,已站在城北角的一座小小宅院内。
院子里有个年轻道人,相貌不俗,负气含灵,元婴已经有些许神逸,只差一步便可化神。
若放在平日,遇见这等良才美玉,妙仪真人必会想办法将之收入门下,但现在,他直接拂尘一指,使出定身术,那年轻道人便被定在当场,动弹不得。
一道金光自年轻道人袖中飞出,落在他掌心,却是一柄小巧精致的匕首,也正是他送给爱徒姜元亮的第一件法宝:金光细灵匕。
“如果你说不清楚这把匕首的来历,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身上杀机有若实质,却只缭绕在身周数尺之内,可见境界不凡,修为雄厚。
年轻道人自然就是秦慕凡。妙仪真人话音一落,他就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只是身体还僵着。
“晚辈玄妙山洞玄真人门下,秦慕凡,见过妙仪真人!请恕晚辈身不由己,无法行礼之过。”
妙仪真人冷哼一声,秦慕凡立刻感到元婴小小的身子巨颤,出现一道细不可察的裂纹,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若再废话,贫道便将你的神魂直接拘出。”
境界之差,一级便如天壤之别,大乘比元婴可足足高了三境,秦慕凡在人家面前渺小的像一粒微尘,人家吹口气就能让他灰飞烟灭。
但是,实力有别,人心却没有高低之分。他既然敢来直面妙仪,就得先把恐惧丢到一边。算计嘛,如果不是针对强者,那还有什么意义?
“真人说笑了,晚辈之于您,便如那蜉蝣之于大鹏,自是任由您随意处置,就是可怜了那位云溪道友,原本还有机会逃出生天,如此怕是要香消玉殒了,可惜,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