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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几个男人在一起，往往能发挥出古怪的化学反应。
不大的办公室里，除了方长和任冲之之外，居然还待着李千户和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少年，看上去和任长生倒是有几分相像。
“方总，这个可真的是我能找到最厉害的人才了，抓人绝对顶。”
李千户拍着少年的肩膀，铆足了劲吹大气。
自从前几天他和雇主撒谎说方长瘫了以后，雇主看见方长蹦起来爬山的那个直播以后就差点把他弄死。
起初他对方长还有点意见。
谁让他逞英雄把自己的生意给搅黄了呢。
不过现在，那可是雇主爸爸啊。
戴眼镜的斯文少年推了推自己的眼睛，电脑前面是一排排不断显现的数字和IP地址。
而且上面的数据还在不停的增加，几乎每秒就要新增上千个。
不停地转换和新增一个定位或者是电话。
在一旁的方长和任冲之则是老实的看着电脑上跳动的数字。
仿佛是黑客帝国里面的场景，无数的代码不停地活跃在电脑屏幕上面。
“不是，你跳代码这里干嘛，直接显示数据就可以了。”
任冲之突然补充了一句。
“啊啊。”
少年小朱很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硬生生把炫酷的电脑数据界面切换成了一个简单的四宫格页面。
上面只是单调的显示着几个数字。
其中有一个正在不停地向上攀升，几乎就要破千万。
“这骗子也太多了吧。”
切换成这个页面，第一眼方长就注意到这个数字，几乎是难以置信的千万。
按照这个数字，几乎全国每一百个人里面就有一个骗子。
那么恐怖，傻子够用吗？
“都是假皮，有些是他们向别人租的账号，还有很多干脆就是用各种软件和定位做出来的假身份，骗了人以后就没用了。”
在涉及到自己擅长的方面的时候，小朱解释起来清晰的很。
“那如果是那些把账号租给别人的人，虽然不是骗子但也要被轰炸吗？”
任冲之补充道。
“那些是帮凶，收了骗子的钱到时候出了事情别人找他吃亏的也只是受害人好吧。这种人也没什么好同情的。”
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这方面小朱倒是看得清。
“方总，你要的录音送过来了。”
李千户自己看着手机屏幕，突然开心的喊了起来。
当然，这个时候的开心跟他在这次录音里面抽成没有太大关系。
房间本就不大，李千户的手机一递过去，里面密密麻麻的文件就这样进入了方长的视线里面。
都是些很平常的问候语和祝福，他在打游戏的时候经常会用到。
“哦，这公司效率不错啊。”
短短三个多小时，上千的句对话的录音就这样被录了下来，就算是一个工作室也不容易吧。
方长有些感叹，这有钱未免也太爽了吧。
“速度倒是正常，他们毕竟人多，但是内容让他们搞了很久而已。”
想了想上千条的内容都是什么样的，李千户都有些扛不住。
甚至还有些不怀好意的想着，那些平时端庄大气的女主播和男高音在录这些音频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
一想到这，李千户的小眼睛都眯起来了。
好想知道啊。
也不知道是红着脸憨憨的，还是就这样一本正经的把这些话读完。
不过也没给他时间多瞎想，小朱就向他递出了自己的手。
“录音。”
看着小朱完全不客气伸手拿录音的样子，李千户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还是他给介绍的生意，这小子就没给过他面子。
“啥？”
“录音。”
小朱的面容还是有些呆呆的，把手伸得更长了些。
为了屁股不离开电竞椅，小朱还特地侧着身子拼命往李千户哪里凑。
看上去像是隔着笼子想要拿吃的小仓鼠，小短手拼命伸长却又够不着的样子。
“我传给你。”
李千户脸都黑了，心里面不知道骂了多少句。
“电脑传给你。”
“哦。”
于是乎，戴着眼镜的小朱心满意足的收回了自己的小短手。
李千户则是自己捣鼓起了自己的手机，把一大堆文件一起打包发给了小朱。
足足好几个G的语音文件，即使有着小朱特制的网络，但是依然还是花了足足五六分钟才搞定。
传输到的只有一行小字，一个压缩包。
小朱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直接解压开来，重新变回了上千条的语音。
不经意的，这些录音上面的文字映入小猪眼帘，握着鼠标的手掌还是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
“要试听一下吗？”
小朱转头，看着一脸不对劲的方长。
“别！”*3
这个问题被另外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拒绝了。
“哦。”
似乎也不感觉到意外，小朱继续转了过去，继续看着飞涨的IP地址。
方长脸色虽然奇怪，但是看着这些问候还觉得没什么太大问题，可是李千户和任冲之就不一样了。
这两个人还没有经历电竞的洗礼，看着这些话语都有些发憷。
这些录音还会别听了。
不知怎么的，李千户和任冲之两人忽然对视一眼，同步的点了点头。
小朱点开按钮，象征性的问了句。
“那我启动了？”
“动手吧。”
看着上千万的IP地址，方长也不知道这些骗子到底做了多少错事，骗了多少人。
不过现在。
在他能做到的范围里面，似乎教教那些骗子怎么做人也不是不可以。
“好。”
简单的回复完这句话，小朱点下了屏幕右下角的一个按键。
在看不见的角落里面，无数的数据从这台电脑里面奔向服务器，再接上了一条条其他的信号点，不停地变换着信号。
“好了。”
这一下结束以后，小朱就关上电脑，自顾自的打开了一把游戏。
甚至没有理会后面脸色不好看的李千户。
“怎么，这次不打算给我们看下很神奇的信号了呢。”
任冲之还调侃了一句，小朱没好说话，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死活不转过来。
“搞定了的。”
“算了，不欺负小孩了。”
···········
就在同一个城市，尖耳猴腮的中年男子刚刚从银行里跑出来。
满脸都是猥琐而淫荡的笑容。
想着自己刚刚骗到的一大笔养老金，差点乐呵的背过气去。
“当当当~”
电话铃声响起，好心情的骗子自然地接了起来。。
“您好~”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一个优雅动听的女声，显得十分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