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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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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是噩梦,对于卡尔来说,只是刚刚开始,就在卡尔与陆战队的队刚离开午时女妖号不久,沃森发来了联络,IK部队的人来了。IK部队居然就是命令提到的增援部队,这点卡尔的心里很是意外,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回了句“收到了。”
  FH103的风暴很大,大大超出了出发时的估计。卡尔一行十多个人,在飞船并不算平稳的降落后,也只能艰难的摸索前行。这个矿场的地面控制台就犹豫暴风中的堡垒一样,踏入的瞬间,就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与文森他们发现的一样,卡尔也看到了那具监控员的尸体,由于文森走的很是匆忙,自然也留下了不少可寻之迹。
  看来联邦的人在我们到达之前就已经跑了。
  聪明的做法。
  “先把枪收起来吧。”卡尔见这已经人去楼空,对手下的人吩咐到。
  他看了看这具死去已久的尸体,又循着地上的血走近升降台,好像都有着什么联系,而且这硝烟的味道,这控制台里还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卡尔敏锐的嗅觉觉察到了什么,联邦的人估计已经到过下面,而且还发生了战斗。监控员的尸体已经死了很久,全身多处出血,没有弹孔,看来不是联邦的人开的枪。他又查看了一下主机,大部分资料被最近清空了,一无所获。不过这也证实了这里果然有些蹊跷。要下去吗?时间不多了。他心里很明白IK部队也将很快就会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IK部队的真正优势就是在登陆作战。
  之所以被称为IK,是因为他们有着其他部队无法比拟的重型外骨骼单兵装备——IronKnight(铁骑士),甚至有传言称他们的动力驱动并不是纯粹的电力,而是微型核动力系统,一旦任务需要执行自爆,威力远胜于坦克射出的贫铀弹。只不过,这都是未经证实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看见过他们自爆的人也已经不在世上了。
  既然已经在这里了,必须抢在他们之前弄明白些事,卡尔把IK的事放到了一旁,迅速安排了人员进行下降探索,并授予他们随机应变,可以开枪射杀的命令。陆战队11名战斗员分两批进入了矿洞。卡尔通过头盔上的镜头,在地面密切注视着他们的行动。
  起初的五十米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个普通的矿井。但接下来,他的人从地图的点上消失了。图像也中断了,只有声音还在断断续续。
  “舰长,这有好多尸体。”最先到达的队员如是说道。
  人类的尸体,没有穿任何防护服的人类尸体,即便已经不再动弹,但他们依然面目狰狞,头盔里传来队员的声音。但是光凭声音,卡尔也已经能想象出来。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有人能在这种环境,这种空气条件下活动。卡尔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难道他们都是被联邦的人杀的,但为什么联邦的人要杀他们,他们的首要任务不是说是救人吗?
  “舰长....发现...了....一具....疑似联邦军的残缺尸体。”
  “残缺的尸体?”
  “是炸死的。”炸死的?卡尔心中有些疑问,交火?还是自杀?跟谁交火,又为什么要自杀?
  卡尔思索的同时,队员们又看见了一个巨大的金属门。
  “这里有个入口,但需要有授权,如果要进入,恐怕需要动用离子锯。”陆战队员发现了什么。
  “无妨,动手吧,有什么发现继续汇报”我倒要看看这矿洞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他隐约感觉到这里发生了一些事。
  铁门被锯开后,下落的台阶上出现了许多被燃烧过后残缺的尸体。陆战队员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惊动了这些尸体似的。
  “这里,好像还有个活着。。”
  “别。。”过去两个字还没从卡尔的嘴里说出来,声音已经被那头盖过了。
  “僵尸,有僵尸!”随后一阵激烈的枪火声响起,卡尔心中大叫不好。
  过了一阵,枪声渐渐停止了。
  “舰长,已经击毙了僵尸,但是有人受伤了,他们的力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这,这怕不是人类啊。”
  “不是人类?”他本想让陆战队员提取一些样本,但一想到所有通讯都会被记录,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我明白了,优先照顾好伤员,是我低估了下面情况,不要再继续深入了,我需要你们马上原路返回。”僵尸?这难道是秘密实验的基地吗?不过IK的人马上就要到了,不能再耽搁下去。
  等等,那边是什么杂音?卡尔又听见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快跑,行走地雷!”随后,他又听见了枪声与爆炸声。
  卡尔正欲做下步指示,安排所有战斗员离开的时候,他最不想看见的人却在此刻来了。
  十余个IK部队的人走了进来,他们身材魁梧,平均身高也有2米,加上那套重型装甲足足有2.1米高。令人望而生畏。
  卡尔一只手向陆战队快速的输入撤出的文字命令,同时,他的脸上已经恢复冷静,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些不速之客。
  “卡尔·冯·林内中尉。你们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为首的一个,进来就问。
  “地球联邦的人来过这里,我既然得到了监视他们的命令,出现在这里也并不奇怪。”卡尔毫不示弱。
  “哦,是吗?”那人毫无所谓的四下望了望,丝毫不把这位舰长放在眼里。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又是谁?”卡尔厉声问道。他看出来这人并不是真的在随意一看,我们的人员,装备,这里的环境配置他都已经一清二楚了。
  “啊,真是失礼了,我是IK的汉斯上尉,具体所属就不方便说了。粗人而已,就不用舰长记得我的名字了。好了,你在这的过家家已经差不多了,请让我的人护送你们回去,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们了。”说完,他打了个手势,身后的人就要上前。
  “慢着,你们的目标该是上面那艘联邦驱逐舰吧。”卡尔用手指了指上方。“那还不用你来操心...”不等对方说完,他马上又接着说:
  “我的人已经掌控这里了,也不劳烦你操心。等我搜索完确认没有联邦的人潜伏在这里,马上就会离开,感谢你们的支援。”卡尔点了头,表示感谢。
  而对方并没有买账。“掌控?哼,或许还不见得吧。”汉斯冷哼了一声,懒懒的抬起一只手,指了指卡尔的身后。
  他的身后,陆战队的人已经有部分出来了,有副担架,是刚才那名伤员。
  卡尔沉默地对峙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两名战士正抬着伤员向卡尔所在的位置走过“你们两个,先送他回去治疗。”卡尔朝后头的战士使了个眼神,对他两吩咐道。
  “慢着。”还不等两名士兵答应,汉斯已经主动走近了两步,他看了看卡尔的表情,又看了看那伤员的伤势。审视了许久,他才又接着说:
  “啧啧啧,你瞧他身上的血窟窿。我有个更直接的办法...”但还没说完后面那几个字,汉斯已经掏出了手枪,朝着那伤员的头砰砰就是两枪。
  “你干什么!”卡尔被他的举动震怒了。
  卡尔身边的人也在顷刻举起了枪。IK的人却当没发生任何事一样,纹丝不动。
  一旁一个士兵没沉住气,上去就是一拳,“老子特么宰了你!”
  眼看这拳头马上就要到汉斯的脸上,却停住了。
  汉斯就像抓起一只小鸡一样抓住了那人的手腕,把他整个人吊了起来。
  那士兵一边挣扎一边抽出离子刀想要给他来一刀,却被汉斯一手打掉。汉斯慢慢的加紧了手中的力道,那士兵手腕处的外骨骼已经出现了破裂迹象。
  “我再说一遍,马上撤出这里。”
  卡尔冷哼一声“想我们离开,可以,不过首先你要回答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下面到底有什么,我们马上走,我不能让兄弟白白死在这。”
  “不知道,或许这就是一个普通矿场,我们只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回答问题的。”汉斯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别再装了。”卡尔斥到。
  “林内舰长,你好像还是不懂我的话,第一,你违反了军令,我立刻要把你带回奎克,这是命令。第二,这里,不再需要你们,最好让你的人马上消失在我眼前。第三,谁要是把今天在这里的事说出半个字,死。”汉斯收起了刚刚漫不经心的表情,眼神透出了逼人的杀气。
  汉斯把手捏的更紧了,那士兵手腕处的外骨骼已经被捏的粉碎,他的手腕也碎掉了,疼的哇哇大叫。这时候,汉斯接到了一个通讯联络。等他低声说完几句话,他才一把把刚才的士兵甩在了卡尔面前。
  几个人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卡尔并不想就此认输。
  “只怕情况容不得你选择。本来这只是你点下头的事,没必要这么多人一起遭罪,但你的副舰长好像一定要卷进来,我也没办法。”
  “你们把沃森怎么了?!”
  “你自己问问他不就知道了。”说完他抛来一个通讯器。
  卡尔将信将疑的把它接住。“沃森吗?出什么事了。”
  “卡尔吗?我长话短说,IK的人刚刚登舰,说是有紧急任务口头通传,他们上来后,要求我们立刻向联邦开火,我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你知道,没有正式命令,我不能开火。但是他们显然有备而来,带着武器,径直要到舰桥,看来是想控制整艘船并且还想翻阅你的之前的数据查找记录,不过我已经提前删掉了。”
  “你做的很好,你现在在什么位置?”这伙人,居然想把我的船当枪使,卡尔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我现在跟内卫在舰桥入口与他们对峙着,没有人开枪,也没有伤亡,正等待你的指令。”
  “绝不能让他们控制我们的船,但也绝不能先动手。”卡尔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盯着面前的汉斯,而汉斯并没有要阻挠这通通讯的意思。
  “我明白了,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没什么,对不起,沃森,再坚持一下。我会解决所有问题的。”其实他并没真正的把握,但既然IK的人指名是要来带走他的,他还是觉得押宝在自己的身上。
  “明白了,等你回来。”
  通讯结束,卡尔把通讯器丢了回去。
  卡尔想了想,对汉斯说“汉斯上尉,我跟你们走。”
  “这就对了,让我们把事情回归到可控范围内。”汉斯表示欢迎地张开了双臂想要迎上来。
  “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条件。”卡尔仍站在原地。
  “条件?你可以先说说看,但我不见得会答应。”汉斯皱了皱眉。
  “让我的人安全离开这里,你的人也要马上离开我的船。另外,不再追究沃森的对抗行为。”
  汉斯稍微想了一下,“好,我可以答应你。”
  随后,汉斯马上对他的人做了吩咐,卡尔立刻被IK的人带走了,陆战队剩下的人也乘运输机回到了午时女妖号。
  卡尔被带走后,他坐着IK的运兵船,被严密看管起来。一路无言,窗外的双方还在紧张对峙,卡尔有些矛盾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明明是敌人,却因为他们的逃脱而庆幸,这是何等滑稽的心理,或许,真正可怕的敌人,并不是联邦军,而就在自己的身边。
  忽然,一道亮光把他从思绪中扯了回来,FH103上爆炸了!蘑菇云!卡尔震惊了。到底是怎样的秘密要用如此可怕的力量来守护,我到底在经历着一件怎样的事。
  来不及让他多想,飞船在甲板降落后,舰内立刻拉响了战斗警报的声音。炮火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了,跑道上已有多艘战机待命出发,开战了?!谁开的第一枪?!
  “汉斯上尉,我请求与舰上的指挥官见面。”
  “抱歉,我没办法满足你这个请求。”
  但汉斯他们显然已经预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没再说话,默默的将他带走,没有任何指挥官与他见面,没有人跟他说明任何情况。他就像一个囚犯一样被关进了一个房间里。还是个有窗的房间,这看来是舰长待遇啊,真不错。他苦笑一下。
  炮弹击中了船身,出现了一些轻微的晃动。真不愧是IK的战列舰,换作是普通特务舰,现在恐怕已是重创了。不知道沃森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隐隐有些不安的愧疚,心里默默祈祷着舰上所有船员的平安。读书时期,他就一直都是众人眼中的明星,即便是勤勉在岗默默无闻的两年时间,从未试过有今天这般的无力感,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他的船员再做些什么,为沃森再做些什么。
  他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直到战斗警报停止了,结束了吗?他静静地看着窗外,船在转向,可他还是看不到午时女妖号的踪影,船的航行速度渐渐加快,卡尔不知道他是要去哪里,他还是太年轻了,年轻的无法想象出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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