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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诗,也好字。”
叶秋谷写到这,才思枯竭,这要撕纸作罢,突然听到身边有人大喊夸道。
抬头一看,是刚才说书人岛叔。
岛叔眯着眼,看着叶秋谷那龙蛇飞舞的字体,缓缓点头,似懂非懂。
“何以见得?”叶秋谷改不了虚心请教的习惯,一时没反应这时别人恭维的话。
“这……”
岛叔顿时语塞,摸摸胡子沉思,有点后悔说这句话。本来今天来两个人,生意差,正要过来告诉他要关门了,没想到,老习惯随便夸两句,没想到被黏住。
这就是随便夸别人的代价,岛叔心里无比懊恼。
“这个乱客心啊,写出烦乱的心境,写得非常不错,听雨就烦,这客人一看就心事重重。这寒秋啊,还下着秋雨,多么凄凉之境啊。”
岛叔只好强行看字解说,不过,这写得非常浅显易懂,一看水平平平,应该应付得过去。
“不过,这好像没写完的样子。”岛叔渐渐入戏,扮演该有的角色。
“正是,写到这卡住了,本来还才思汹涌澎湃。”
叶秋谷咬咬笔头,这听雨的诗好难写,听雨声还能再听什么。
“公子,生意不好,我这里要关门了。”
“好,我暂时想不出什么来了,多谢招待。”叶秋谷说着从衣兜拿出一些碎银放到桌上。
“多谢公子!”岛叔一边笑眯眯说着,一边伸手把碎银收回去。
这时,岛叔突然脸色大青,立马一副窒息的样子,双手紧紧住脖子。接着一口血向桌子吐了出来,血染红整片纸。
“岛叔,你怎么了?”叶秋谷大惊,但想到瘟疫,本能向后退几步。
岛叔脸上血管凸起,那血管隐隐发紫。
“啊啊啊……”
岛叔无法回答他,只痛苦地叫起来,脖子已被指甲抓得血淋淋,伤痕累累。
听雨堂的人也都围了上来,都束手无策,担忧看着岛叔。
岛叔已跪倒在地,但马上又倒在地上打滚,非常痛苦地叫着。
“啊啊啊呀呀呀……”
这不像是感染了瘟疫,瘟疫也不这么生猛啊。
“这不是瘟疫,他被下毒了。”
说罢,叶秋谷当机立断从腰带拿出一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向岛叔走去。
岛叔痛苦在地上不停打滚,叶秋谷拿着药丸无从下手。
“来个人帮忙,别站着啊。”
两人小厮急忙上前来,听候吩咐。
“把他按住,我给他喂药。”
两小厮慌忙向前去把岛叔按住,岛叔还是在痛苦挣扎,脸上凸显的血管越来越发紫。
叶秋谷把小小的药丸向岛叔的嘴喂去,药丸刚到嘴边,岛叔双眼鼻孔耳朵均流血来。
“七窍流血了!”
“怎么办?”俩小厮同时叫道。
叶秋谷不答,拿在手上的药丸,进退两难。
这毒药毒性这么快,要是刚才不把当是瘟疫处理,早早把这解毒药丸给他,应该不会这样爆死。
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
叶秋谷顿时讨厌自己优柔寡断的性子。
岛叔全身不停颤动,七窍的血不断流出。翻白眼,眼角鲜血淋漓,看起来异常恐怖。
很快,岛叔全身一僵,一命呜呼。
“死了?”
叶秋谷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挂掉,内心复杂,怔住了。
围在旁边的乐女,一看岛叔死了,都尖叫起来。
此刻,从门外扑进一妇女,身后跟一五六岁的小女孩。
那妇女一进门,就向岛叔尸体扑去,大哭。
“孩子他爹,你怎么这么走了,呜呜啊啊……”
那小女孩看着也跟着哭了起来,眼泪汪汪流下。
叶秋谷看着这悲痛场面,心里隐隐作痛。
良久,岛夫人终于从悲痛出来,站起来,抹去自己的眼泪,帮女儿擦去眼泪,然后看向众人。
“我夫君一说书的,向来老实,没仇人,万万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残忍地毒害他,我定会为他讨回公道。”
“岛夫人放心,岛叔倒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给岛叔一个说法。”叶秋谷虽然是第一次见岛叔,但正义感从不因为第一次而止步。
“啊……”
一乐女惊叫起来,手指直直指着地面的尸体。
众人向尸体看去,只见那尸体渐渐腐化,流出绿色的化脓,这绿色化脓渐渐向全身蔓延开来。
一瞬间,整个尸体化一堆白骨,那化脓流满一地,听雨堂一股浓浓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