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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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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奈亚白雾区,中心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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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白雾区的鸟“咕咕”地叫着,中心医院仍然封锁着。
  确诊感染的人从二人到七人,医生和护士们都忧心忡忡,医院里的恐慌气氛也越来越严重……
  杰克逊翻过医院边的草丛,蹑手蹑脚地往前爬去……
  他想起了白天的事情:
  “老婆婆,大白天的拄个拐杖跑到这么远的中心医院来干什么?看你这样子也不像生病了呀!”
  老婆皱了皱眉头:“谁说到中心医院就必须得是给自己治病了!”
  “那请问您是……”
  “给孙子买药!”
  杰克逊看出来了,这个老婆婆显然不是什么文化人,个人显得有些任性。看他的样子,约摸六七十岁,那个年代白雾区属于飞速发展的时期,要不是那个时候白雾区人民的共同努力,估计这儿都得被划出米奈亚的地域了。
  那个时候可想而知,教育水平相当先进,但是这个家伙居然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杰克逊个人感到有些困惑,不难猜出这个老人家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经历,或是遭受了什么悲剧。
  不过自我在先进的时代,唯独被排除在外遭受悲剧的人,少数都抱着一份极端思想,另外多数也都埋怨自己倒霉透了。可这个老婆婆说话却理直气壮,根本不顾自己的独特遭遇,还去疼爱自己的孙子。
  杰克逊不由得感觉有些心凉凉的:“唉!慢点儿。”
  看见老婆婆几乎快要摔倒,她连忙前去扶了起来。
  老人家笑了笑,答道:“小伙子怪好的。”
  “嗯?”
  “像我孙子!”
  杰克逊立马感到有一丝反感:这人怎么这样?
  “你孙子多大了?”
  “10来岁,天天感冒,害得我天天都要来中心医院给他买药。”说完,他顿了一下,“我他妈一辈子都得给他干这个!还得照顾家里那个死老头子!”
  “是吗?你什么区的?”
  “D分区!”
  “哇!那可不是两里路就解决的。你不感觉累吗?”
  “那算能累着!你们以前都乘机车,这10来年开车都是飙着玩的,有钱的自个儿家里都有虫洞了,从磁悬浮列车再到纳米列车,一直到现在的虫洞,直接就穿越了!可惜哦,我这个老人家可拆腾不起!”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身上一身汗!”
  “没事,运动运动!总比孙子感冒了舒服。叫那小子天天不注意身体,感冒了吧?我在这儿使劲儿玩,看他不知道吧!”
  “看你走了好几公里路了!要不我扶你去吧。”
  “一边儿去!”老太婆瞟了杰克逊一点,“我他妈拄着拐杖还让你扶,让别人看我笑话啊!”
  杰克逊只好放手,在一边待着。
  可是过了许久,他发现老婆婆还在和门口的那些人对谈,根本就没有进入医院。
  他急忙跑了过去……
  “哦,原来如此!封院了啊,白来一趟!走喽!”
  这时,赶上去的杰克逊对老人家说:“怎么了?”
  “还能咋地呀?封院了!”
  “邪了门了!是医院主权要封的吗?”
  “不,是一个叫……啊,叫啥来着?奥奇.卡奥滋卡!对,就是他!”说完,老婆婆拄着拐杖要回去了,她又将面临很远的路途。
  “等一下!”杰克逊连忙喊住了他。
  “我这有一些感冒药,拿去给你孙子吃吧!”
  “就你那!我相不中!我还是去区里的医院买些吧。”
  说完,她便走了。
  “奥尔.卡奥斯卡!……”杰克逊在心中默念道,全身上下充满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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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逊紧盯着前面的医院,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始一系列操作:“很好,等我封完院就把你释放出来!”
  他走到了医院跟前,惊讶极了:“木板,铁块,合金……这算什么正正当当的封院!分明就是强行让他与世隔绝,自从医疗水平落后之后,这种情况都持续300年了!”
  他使劲的掰起上面的钉子,这时才知道光靠自己一个人是根本无法把这些东西弄开的。
  但是没办法,他没有想那么多,就直接愣着头过来了。
  他打开自己的工具箱,翻出了一堆东西:胶卷儿,钉子,螺丝刀……近乎没有一样管用的。
  虽然不情愿,看来只能用这个了!
  他拿起锤子狠劲往玻璃上一敲,再把那些木板砸的粉碎。
  至于那些钉子和铁块以及钛合金,就用螺丝刀,把那些钉子都弄掉拆下来,然后扔到了一边。
  有一部分没有弄掉的,他直接就拿起锤子往墙上砸,把墙砸出了很大的一个窟窿……
  他只是一个劲儿的想解封医院,早上的事情让他很不爽!要是能稍微清醒一点,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他用手机打开了虫洞,把那些封院所用的材料全都吸到了附近的一个破烂厂。
  又拿出手机摆弄了一阵子,接着医院的内部就传出了纳米传声器的声音:卡奥斯卡最新指示,医院里的事情都只是虚惊一场,那种病毒并无太大传染性,无需做封院这种大费周章的事情,除了确诊患者,其他人都可以自由出行……
  杰克逊用卡奥斯卡的声音把他想说的都说了出来,其实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平生就没有见过传染性太过强大的病毒,再加上卡摩拉四世的事情,他的确认为这不要紧。
  他身为地理学家,其实也是学过一定的计算机工程,再加上他小的时候经常玩电脑,很小就学会了不少黑客才会使用的招数。要是改行让他去当黑客,他也必定能闻名于世。
  他对马尔克发现了最新行星的地质做出了合理的解释,在政府一时冲动想要清理那些雾时,他提出了不可随便违背自然规律,雾都的雾与米奈亚在一起已经缠绕了近千年,地理环境定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果盲目把它们清理掉,必然会遭到灾害影响……另外一点雾之都本来就是美丽的天堂,我们无需一时冲动地就认为这些雾烦人。
  医院里的医生们听见了这些话语,不由泛起了疑惑:奇怪,早上还在口口声声地说必须封院,为什么这一会儿就突然转变态度了?
  可是大家还是排着队一个挨一个地往外走,有些人早已经受不住了,即便知道了已经没事了,但他们的心里还是想一个劲儿冲出去。
  因为没有人敢违坑奥尔.卡奥斯卡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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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见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一下子迎来了大转变,不过这的确是卡奥斯卡的声音,还是走吧。”
  “但我们怎么回去啊?”
  两个工匠正交谈着,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巨大的虫洞。
  纳米传声器里又传来了卡奥斯卡的声音:考虑到对大家所带来的不便,为了让大家尽快回到家中,四个虫洞分别代表着A,B,C,D,四个分区,大家依次排好队,按自己的住所找到虫洞。
  杰克逊提前用手机,备份了虫洞,以便启动,那黑紫色的虫洞,就如同一个个光盘,看似美丽,但是上面却不知不觉地沾了很多灰尘。
  人们陆续地走进了虫洞,到达了自己所在的分区,直到最后一个人走进虫洞时,4个虫洞便一起关闭了。
  月光洒在大地上,但月亮上却笼罩着那么一层雾,使得一半白洁,一半阴沉,就如同黄油布的雨伞下面站着一个消沉的人。
  墙角的杰克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拿起啤酒往自己的嘴里塞。
  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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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下,蟒蓝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狠狠地挠着头。
  他的眼前是一根破笔,一本作业本,和地下一地的废纸屑。
  “可恶!”他自言自语,由于自己跟卡奥斯卡去了游乐园,很晚才回来,因此作业还没来得及写。
  他又“刷刷刷”地写了起来,但不由得有些懒惰,心中想着:“干脆这样了得。”
  不行,绝对不行,他还从来没有不写完过作业。他也绝对不想不写完作业。
  他想起了在回家的路上和卡奥斯卡的对话:
  “那个,蟒蓝”
  “怎么了?”
  “我劝你以后不要天天来找我了。”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上了高中。”
  “嗯?”
  “你是该努力的时候了,不要再贪玩了,应该专心考大学。”卡奥斯卡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你不要感到厌烦,几百年以来都是这样的,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一直都没有变,因为只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知识就是力量。当然你不必要把学知识这种东西当做一件很烦恼的事情,因为人类就是有好奇心和求知欲,才不断的获取心智不断向前的。总而言之,你以后跟我在一起玩的时间,要比现在少之甚少!”
  早他妈就知道了!不用你说,我也就知道!几个世纪前都知道了!
  蟒蓝又拿起笔,“刷刷”地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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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卡奥斯卡拿着顺路回来买的冰淇淋,打开了家门,对着里曼姆.詹姆斯大声地叫道。
  “噢!你回来了。”
  “怎么了?里曼母,密码破译完毕了吗?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厉害的。”
  “是啊,蟒蓝那小子也挺厉害的。”
  “是吗?不知道你怎么对他怎么有那么高的评价,我买了两个冰淇淋,你也拿着吃吧。”
  “其实质上那个密码,你,我,以及蟒蓝,都破译对了。”
  这时大口大口吃着冰淇淋的博士突然停了下来:“你是说?”
  “没错,那些病毒已经有了辨识能力!”
  “有趣了。”
  “奥尔,其实我有个想法。”
  “说来听听。”
  “我也早就觉得,光是靠破译病毒的信息交流密码,根本就不靠谱!之前所失传的那些资料,到现在都没有找回来,我感觉这一次……”
  “历史就要发生大转折了,对吧?”还没等他说完,卡奥斯卡就插话道。
  “嘿嘿,先别谈这个了!和蟒蓝他玩得开心吗?”里曼姆笑了笑,把腿敲到了办公桌上,双手交叉放到了后脑勺。
  “以后估计没有那么多的机会跟他玩了。”
  “为什么?”
  “他现在可是高中生。”
  “对哦,差点忘了!他今年升高中了,你也希望他考一个好大学吧。”
  “这会儿那家伙估计在写作业吧?”
  “心里舒服吗?”
  “嗯?”
  “以后不能常跟蟒蓝一起玩了。”
  卡奥斯卡笑了笑:“你这家伙,跟他玩确实挺好玩,不过现在不是那个时候了。”
  “吃完冰淇淋一起去逛夜市?”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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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股懒劲儿又来了,真是不想写。
  蟒蓝在心里无奈地嘀咕着,一下子放下了手上的笔。
  它倒躺在椅子上,大张着嘴巴,眼神呆滞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地盯着天花板,一本正经地发呆。
  你他妈知道你怎么不起来写呀?光知道有毛用啊?天天品尝过一次次失败的苦水,怎么就不知道进取呢,一次次想要进取,怎么就不行动呢?
  这可能是人天生基因吧。
  就算这样,我也要……
  去你妈的!别想了,好好写你的作业。
  再快点,再快点儿,精神提高!别给我犯懒!
  要想赢,就必须时时刻刻怀着必胜的信念,坚定地与时间做斗争。
  他鼓起了十足的劲儿,狠狠地握着笔尖,专注而快速地写起了作业。
  “蟒蓝!”
  他心里默念着,
  “你还不够努力,你还需要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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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卡奥斯卡和里曼姆还在一起吃着夜宵。
  “味道不错,以后常来这家店。”
  “是吗?的确挺好吃的!”。
  白雾区中心医院出院的居民已经到了各个分区,城市上空出现了一道漆黑的残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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