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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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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奈亚白雾区
  ————————————————
  今天早上起床,徐先生跟往常一样准备去上班。
  临行前,他趴在窗前,望着那蒙蒙的大雾。
  今天的雾怎么那么大?
  他戴着口罩,穿着T恤衫,在马路上等公交车。
  之所以在等公交车,而不是自己开车,是因为公交车的屏幕拥有雾都透视镜。雾都透视镜可以扫描一切迷雾,看见迷雾中所笼盖的事物。
  今天的雾特别大,伸手不见五指,白白的雾把城市包了个遍,可以说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雾。
  现在是7:30,而下一趟车要等到8点才能发。
  他觉得无聊便坐在了路旁座椅上……
  好大的雾呀……
  今天突如其来的大雾,他有些发懵。
  挠了挠自己的胳膊,感觉心里有些烦躁。
  他从小从乡下长大,上完学后在雾之都的都城里买了一座房子,找到了工作。
  一直以来他都在白雾区长大,从来没有到其他雾区去看过。
  是的,他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有离离开过白雾区。幸运的是,他出生在雾之都这么繁华美丽的地方。不幸的是他偏偏生到了单调无趣,而且环境很差的白雾区。
  白雾区的环境相比其他雾区都很差,雾霾比较严重,群众的出行都习惯了戴口罩。
  徐先生也一样,他习惯了白雾区那白白的雾,习惯了一天到晚都戴着口罩,习惯了从早到晚都出去上班。
  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到其他雾区去看看。
  他没有看过七彩雾区的五彩缤纷,没有看过星空雾区那种白天与黑夜夹杂的场面,更没有感受过天蓝雾区那种置身于蓝天上的感觉……
  大家可都知道,在里尔这颗星球上,如果不去雾之都,就是一辈子的遗憾。而那习以为常的白雾区,竟是整个雾之都唯一的瑕疵。
  他搭上了公交车,刷了指纹,支付了一个务玛。公交车上的移动地毯把他送上了座位。
  “去实利公司。”他对公交车司机说。
  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了看车里,竟空无一人,看来白雾区里这个地域很不受欢迎啊!
  徐先生心里嘀咕着,透过窗户他看见了远处的一座高山。高山那边笼罩着红色的雾,是白雾区附近的红雾区。
  好想出去看看啊!随着年龄的增大,他这种欲望也越来越强。
  我一定要努力工作,好去雾之都去,整个雾之都环游一遍!一定!
  他幻想了一阵,幻想自己在星空雾区,黑洞雾区,阳光雾区,彩星雾区还有中心雾区……
  这些都是雾之都最著名的雾区,他没有去过也没有见过,只是凭空想象,想象着他们的模样。
  到了实利公司,他下了公交车,找到了自己的公司楼,往里面走去。
  他在3楼的135号室。他爬了楼梯到了3楼,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令人奇怪的是,办公室里除了他,谁也没有。
  奇怪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此时已经8:30了,按理说平常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
  他对着窗户看看窗外的白雾,一片茫然……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走到了另外一个办公室。谁知,那里也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会不会是3楼集体搞自闭?虽然这种情况还是难得见到,但是他长期在这里工作,已经遇见过几回了,3楼的职工都很懒,除了他以外很多人都商量着一起搞自闭。
  3楼是漫画编辑部,许多人因为技术不精或是懒得画之类的。总是搞自闭,他们都不知道,老板快被他们气死了!
  他下了楼梯,走到了楼下的2楼,又到处看了看,结果,还是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今天是怎么回事呀?
  他疑惑不解地站在原地。
  这时,老板径直走了过来。
  “这不是徐先生吗?”
  “是我,怎么了老板?”
  “你可真是勤奋呐!”
  经老板的这一夸耀,齐先生顿时脸红了。
  “老板您过奖了,我都还没开始工作。”
  “怎么样,雾霾这么大,你受得了吗?”
  “什么雾霾?”
  “您还不知道吗?徐先生!今天公司休假了,就是因为雾霾太严重,白雾区的雾霾这两天非常的厉害,丝菌,杂尘含量严重超标,出行的话很可能对健康造成不利的影响。华竟今天的雾霾比毒气还厉害,网上吵得热火朝天,雾都气象局都报导了。不过这大雾霾天,你居然还是准时到达公司,还真是敬业呀!”
  老板又夸耀了他,徐先生顿时兴奋地不知道到了哪去。
  在兴奋的同时他又有一丝愧疚,因为他并不知道雾霾的事情,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外跑罢了。
  他不想再待在这里,以免老板再次夸耀他:“那个,老板!我可以开始工作了吗?”
  “这天气你还要工作,不让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了,既然我到这里了!也就没事了。”
  “好吧,你快去吧,难得见到你这么敬业的职工。”
  徐先生飞速的跑进了自己的办公楼,因为他不想再听见老板的夸耀了,他急忙跑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开始作画。
  他在漫画编辑部当画师,虽然他不是专业学校毕业,画画水平也不是很高,但是他十分的敬业,每天都一丝不苟,画错了就修改,因此他也没有在工作中出现任何错误。
  他拿起画笔又开始画了起来,可是他觉得头有点热,于是搞砸了。
  他把那张纸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然后又拿出一张新的白纸继续画了起来,他画呀画呀,一直得画,一直得修改,他用橡皮使劲地擦,使劲地擦……
  把纸都擦烂了,可是还是没有画好。
  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状态不太好吗?
  干脆又把那张纸捏成一团,又拿了一张新的白纸开始画画。
  他的头越来越热,胸腔也发闷,不知怎么回事,因为外界反应心也烦了不少。
  不断地挺着,挺着,一直画,一直画,忙了半天才刚给一张画凑合完成。
  他的头已经不知热到了什么地步了,胸腔特别的闷,全身发痒,然后……
  瞬间无了意识,晕倒在他的办公桌上……
  ————————————————
  今天早上,穆林要赶去上学,他坐在公交车上,心神十分不安,激动地看着手表。
  学校8点开课,而现在他在车上的时候已经7:50了!距离学校还有一段路程,他很可能就要迟到了。
  其实他总是准时6:30就起床,可是今天,他的闹钟坏了,因此他一直睡到了7:30才醒。
  刚醒来,他就急忙往外冲去,在那里等公交车。连饭也来不及吃。
  他心神不安,情绪激动,全身发麻,最后竟然到了心痛的地步。
  他想要想些什么来转一下注意力。
  看着那白白的雾,开始了遐想。
  他是一个优秀的学生,一直以来都努力学习。
  学习成绩不错,但他还是有一丝迷惘。
  他最近被一个问题所困惑。
  那就是……
  他为什么要学习呢?
  为了获取知识?为了赚钱养家?这些回答都不足以让他满意。
  虽然他找不到足够的答案,但他知道,我必须要努力学!
  他没有理想,这种东西以前是有的,好像是有的,但现在没了。
  确切地说,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理想。
  他不知道自己要当什么:是一名电子工程师?还是一名雾都调考员?还是说离开雾之都到更远的地方当一名航海家或者宇航家?
  可是转眼一想,这是多么蠢的事情呀!
  他想起儿时,爸爸带他去过一次星空雾区。深紫色的雾的确如在地上悬浮的星空一般,他扑了上去却消失无踪,那蓝蓝的天与紫紫的雾结合在一起,就像是白天与黑夜在一起交接着。雾在阳光的照射下串发着阵阵光芒,就如那上面的星星在发光,他走着走着,四周被那星空般的雾所环绕,仰望那蓝蓝的天空,那耀眼的太阳……
  他不知那景色该如何形容,那有多么美丽……
  停止了幻想,看了看那白白的雾。
  一片茫然……
  “喂!孩子!该下车了。”
  公交车司机对他说着,他立刻站了起来。
  “抱歉!”
  下了座位,移动地毯把他送下了车。
  他准备要走,司机又喊住了他:“等一下!”
  “怎么了?”
  “你上车时忘了付务码了!”
  这才想起自己焦急地走上了车,没有付务码!
  确切的说他这才想起自己起晚了,上学要迟到了!
  他急忙冲上车刷了一个务码。然后又飞也似的向学校冲去,飞速地跑向自己所在的楼层,然后进入了自己的班级。
  他看了手表,他已经迟到10分钟了。
  “对不起!老师!我来晚了!”他急忙道歉,因为他知道如果在别人追问前提前承认错误,得到原谅的几率是99%以上。
  “你怎么来了?”他不知为何,老师的表情显得有些诧异。
  “老师!要罚就罚吧,我来晚了。”他觉得老师是在卖官司。
  “你不知道今天休假吗?”
  “今天是周三啊,为什么要休假?”
  “你没有确认微信群里的消息吗?”
  “怎么了吗?”
  “最近雾霾严重,对身体很不利,因此学校要休假。”
  他这才想起自己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没有听见买卖的叫唤了,即便他穿过马路,也没有碰见一个人。
  “这回你可是走了便宜了!居然这么粗心,我送你回家吧!”
  “可是,老师你的车没有安装雾都透视镜。”
  “但是共享汽车有啊。”
  “共享汽车扫一次至少要花20个务码!”
  “你就那么在意那20个务码吗?”
  “嗯?”
  “哪怕有1万个务码,10万个务码,又能干什么呢?”
  “上车吧,我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送你回家,这20个务码也不得不花。”
  老师扫了一下指纹,车门自动打开了。随后她带着穆林上了车,车门又自动关闭了。
  穆林现在15岁,也正是人生的雾季。马上就要迎来花季之时,只可惜……
  行走在路上,穆林觉得车里有些闷,想抹掉口罩。
  “不可以哦?”
  “今天的雾霾特别严重,你要注意点,不要发高烧了,你刚刚一定已经吸入了。即便戴着口罩也难以完全防护,口罩里有自动杀菌器,难道你想发高烧吗?”
  听了老师的话,穆林就把手缩了回去。
  “那个……”
  “怎么了?孩子?”
  “老师,你为什么要当教师呢?”
  “理由很简单。”
  “我小时候有一位恩师,我非常喜欢他。”
  “后来我就决定当上教师了。”
  “仅此而已吗?”
  “仅此而已。”
  “那未免有些单调呀。”
  “人生不就是由一点一点单调而组成的吗?没有刻薄的单调,又哪能有深奥的真理?”
  到家时穆林下了车,刚走到小区大门口便觉得身体非常难受。浑身发痒,脑袋发热,晕得连站立都不稳了。
  “可恶,感冒了吗?看来这几天麻烦了。”
  可是随后发热更厉害了,近乎失去了意识,他连忙扶住了小区的大门。
  经过一阵煎熬……。
  他趴在小区的大门前晕倒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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