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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德克萨斯州某牧场,一场生意场上的合作,正在进行。
邱仲何(邱平的父亲)与赵丽芳(邱平的母亲)在同行的翻译和律师的帮助下,签好了一份与该牧场下属公司的牛肉订购合同,在场的人们共同举杯庆祝中美两家公司在这笔生意上的合作。
忙了一天的邱仲和夫妇,回到了美国德克萨斯州某酒店。
赵丽芳:“儿子和他的补课老师及同学童刚已经到了普陀山。唉,没办法,现在的孩子不听话,我真担心他去普陀山就是为了寻找去年遇到的那个奇怪女孩。”
邱仲何:“孩子学习成绩一直不错,比我们强多了,再说马上要上大学了,无论他能否考上北大,都让他继续在北京呆着,其他如师范啊交通类的大学也可以,因为基因决定他很难考上北大清华,这个怪我们,不能怪人家……”
“至于找女孩的事嘛,别管了,咱俩不也是在高中时恋上的吗?呵呵……”
赵丽芳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意说道:“还说你的光荣历史呢,上高中时就敢在操场上亲人家,还把人家骗回家……想想你真坏……”
邱仲何一脸坏笑地抱起了妻子,说:“那就再重演一下把你骗回家的故事吧……呵呵……”
赵丽芳轻轻推开了丈夫下得地来,娇笑着说:“老东西,老不正经,现在也没个正形……”
“说真的,我得回国了,不能再陪你考察了,儿子快报志愿了,我又怕他真的遇到去年在普陀山遇到的那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说自己叫魏玉华,父亲是学习国学的儒雅之士,母亲是一个中医诊所的老板。”
“去年在普陀山度假时,儿子不听话随渔船出海游泳,结果力竭遇险,幸亏被这个女孩救起。细说来,她还是咱儿子的救命恩人啊!”
邱仲何:“这种事你怎么不早对我说?那咱得好好谢谢人家啊……”
赵丽芳:“唉!这孩子给钱给物都不要啊……”
邱仲何:“那也得和人家好好交往吧?”
赵丽芳:“你不知道,那个女孩太诡异了,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活泼大方,又有极高的文学修养,但我总觉得她不正常,因为其状态绝不是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所能够达到的。”
“她说自己家住温州,并在舟山一所大学攻读造船专业,但我让我们舟山分公司的华总命他表弟祁军拿着她的照片查访,她说的学校和班级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
“另外,晚上她既不住寺庙也不去岛上居住。”
“祁军在跟踪她和儿子的过程中,多次出现幻觉,而且亲眼见她晚上走入海中……儿子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我真担心儿子别出什么事啊……”
邱仲和吃惊地瞪着眼睛责问道:“什么?那你不早说。哎呀,赶紧给华总打电话,把他送回家看着啊!”
赵丽芳:“你看你,要不家里什么事都不能对你说,沉不住气。”
邱仲和:“哎哟,我能沉得住吗?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嘛!我的小祖宗,老子非让你给折腾死不行!”
邱仲何边说着话边一屁股沉沉地坐在了沙发上。
赵丽芳:“不能硬着来,去年我硬要把他带离普陀时,儿子差点没从舟山十多层高的酒店跳下来自杀,没把我惊死,幸亏那个女孩懂事,硬是敲开门劝了邱平,两个人抱着哭成泪人了都……”
“若不是那个女孩劝说,儿子可能就不上学了,最后他俩约定今年让儿子拿着北大录取通知书来普陀山见面呢。”
“哎,这就是一年来儿子自己苦读的原因了。儿子可从来没像这样懂事过,可那女孩身份不明,连手机也没有,你说现在的孩子哪有不用手机的你说。”
“如果你现在给儿子打电话,没准会闹出人命来!他几次打电话让我别告诉你这些事……”
邱仲何:“那也不能让他找个妖怪吧?华总也不给我汇报这些事……”
赵丽芳:“也许是巧合,华总的表弟祁军那一阵子有幻视和幻听的毛病,兴许是看错了呢?”
“这次见了一定查清楚,要是没啥问题就成全了他们算了。如果有问题,就好好劝劝儿子,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出高价让补课老师假期一直陪着儿子的原因啊。”
邱仲何随即让随从给服务台打电话为妻子回国之事订了机票。
在普陀山千步沙,几个孩子于阳光下正玩得非常开心。
迎着海浪,童刚和宝丽萍嬉闹着跑到了海水中,只有邱平默默地矗立在岸边望着远方,手里拿着一大方绘着海底世界的白绢轻轻摆动。
海水中童刚和宝丽萍边游泳边嬉戏。
童刚:“你看邱平,怎么一来普陀山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给人一种失魂落魄的感觉……”
宝丽萍:“邱平虽然活泼调皮,也爱胡说八道地开玩笑,但学习很努力很用功,每天一有空就会在家里摆弄那方丝绢。兴许在想什么人吧!”
普陀山千步沙成了几个孩子的乐园。
岸边,童刚用手擦了把脸上的海水向邱平喊道:“穿着泳衣不下水,在等龙王二小姐吗?”
言罢,童刚软软地躺在了沙滩上。
宝丽萍也慢慢地走上岸来调侃地说:“老拿着那方丝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呵呵……看我不让赵阿姨回来拷问你……”
邱平笑着说:“我拿着手帕在想它的主人啊,是玉华姐给我的定情信物!”
童刚:“没听你说起过呀?”
邱平:“什么叫城府,你知道了吧!呵呵……”
“我答应过玉华姐,高考之前绝对不向任何人说起。”
宝丽萍:“小样吧,还挺能装深沉的。那个手帕有什么好的,老是拿着不放。”
邱平:“你还别说,这方绢帕真的非同寻常。”
邱平将绢帕一下扔到了海水里,然后让童刚拿上来。童刚笑呵呵地从水里拿出了手帕,结果一下愣住了,他对宝丽萍说:“宝姐你看,一点都没湿哎!”
宝丽萍看了看说:“是防雨绸做的吧,街里有的就是。”
童刚把手帕又按到水里试了试,还是滴水不沾。
邱平:“听说过海底鲛人的传说吧?这方绢帕就是他们织就的鲛绡。唐婉在和陆游的《钗头凤》中,说自己的眼泪将鲛绡湿透是夸张的说法。”
宝丽萍:“嘿,你可真会顺杆爬,海底鲛人那只是古代的传说。来来来,我摸摸你的额头,看是不是有点发烧啊,给烧糊涂了吧。”
邱平认真地说:“这是真的,是我玉华姐说的,她说的一定是真的。你们不信,但我信。”
童刚:“哈哈哈……,神秘兮兮的,莫非你的玉华姐就是那海底的鲛人姐姐吗?哈哈哈……”
拖着玩累了的脚步,几个孩子回到了普陀山法雨寺。
三个人吃罢斋饭走出寺庙游玩,岛上的人们也都早已多数离去。
普陀山的夜景,有着独特的魅力。
在离海不远的一处山岩上,跏趺坐着一位身着红色袈裟的僧人,还有两个着同样服装的小沙弥在不远处借着节能灯的灯光,看着条形经书。童刚见状赶紧跑到跟前,向这位老僧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往老僧的钵中放了几十元钱。老僧睁眼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尤其盯着他的手串看了几眼。童刚用藏语向他问好,老僧则拿起经函在他头顶上放了放。
邱平:“这几个和尚的穿着和岛上的和尚不太一样。”
宝丽萍:“他们不是和尚,是喇嘛。”
这时,童刚已走了过来。
童刚:“宝姐,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和尚是喇嘛?”
宝丽萍:“我的两个爷爷辈长者,就是内蒙古鄂尔多斯境内一处寺庙中的喇嘛!”
童刚:“什么?你是蒙古族吗?哈哈……我是藏族人,为什么你不早说呢?”
言罢,童刚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跳了起来,手舞足蹈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宝丽萍的手。宝丽萍一下羞红了脸,轻轻地甩开了他的手。。
邱平:“这次邀请二位出来旅游,真是给你们办了好事了,不过,童刚你不能重色轻友啊!宝老师,你也不能弃我而去呀!”
言罢,邱平坏笑着跑开,童刚则和宝丽萍笑着追打起了邱平。嬉戏打闹的声音,在夜暮和灯光的掩映下慢慢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