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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璃镜能控制长乐的荆棘藤就是先切断了长乐和荆棘藤的联系,再控制的。而如何控制这就是个问题了。璃镜专心致志地运起五行转灵诀,却不能控制对方的战气,彼此依然泾渭分明。璃镜暗忖,肯定还有一个关键的环节自己没有想通。战气由灵气而来,灵气是所有人都能吸收的东西,可是灵气转成战气其中就是武法在起作用。武法?璃镜灵机一动,武法就好像是一个密码机,而璃镜要做的就是破解这个密码机。灵气,具有灵性,除非用武法沟通,否则就无法转化运用。沟通,璃镜刹那间想起当初她控制长乐的荆棘藤时,之所以会胆大包天的反控,完全是因为她那一瞬间察觉到了荆棘藤的可亲性。荆棘藤是木行能量,而璃镜当初还做了一件事就是催动了“五蕴通天莲”。原来五蕴通天莲可以沟通五行,否则它也就没资格位列神器了。若没有五蕴通天莲,他人想要反控别人的能量,简直就是妄想。在修炼室里,璃镜试着催动了五蕴通天莲,果真人形战技发射器所发出的能量,璃镜立刻感到了那一丝沟通的契机,进而反控了它的能量来补充水波密受到的损失。这一次的成功,让璃镜险些没跳起来把修炼室的天花板给撞裂了。经过这么多次的比赛,璃镜立即意识到了这一招的强大。若是此刻璃镜再对上木木,她自信虽然不能赢木木,但是熬她个两、三百招绝对没问题。就是“木卷风”这种神技,也不用害怕。但是治疗在战场上无法攻击对手的这个弊端,依然让璃镜忧心。若是己方的武修被淘汰,璃镜就算能保命,却也要不了对手的命。而且只能被人压着打的憋屈,璃镜可是受够了。当初璃镜在花间谷的传承之境里凭借水波密打败了白衣,其中有着侥幸的存在,也是由于白衣只是一个残影,同真实的人类还是有差距的。水波密的缺点是,对方若不首先攻击你,你就无法回击,而且若是对方攻击不强,能量一部分被水波密吸纳,一部分无序散失,最后一部分才能反弹,这种反击几乎没什么太强的作用。此外,水波密的反弹是漫反射,根本无法控制方向。等等,漫反射,璃镜立即想到了它的对立面,镜面反射。镜面反射的角度是可以精确控制的。镜面,镜面,璃镜立刻找到了修改水波密的方向。她将水波密聚而成鼓,鼓面平滑如镜,鼓内是高速旋转流通的水粒球,璃镜试着以“水之镜”来对付战技发射器发出来的刀形能量,试炼了几百次才摸出点儿门道。“水之镜”确实能准确控制反弹角度,但前提是你必须预知对方战技袭来的角度,改变“水之镜”的方向,使对方战技垂直射到“水之镜”上,呈现原路反弹,就可以自由击敌了。但是要预知对方战技的袭来角度谈何容易,一切的攻击都不过是瞬间发生的,在这一瞬间,璃镜不仅要预知角度,然后再调整“水之镜”,这就慢了一拍。水之镜。璃镜立即想到了自己炼药时的“平镜之态”。这个平镜之态的介质是无臭无味的空气,而水之镜的介质是水。水流有形,比起以空气感知战气波动,可更为有效。璃镜笑颜大开,原来她根本不用自己去预测对方战技的袭来角度,只要用水之镜去感知,水之镜再根据角度来调整方向,这就全了。当然前提是对方的攻击不能击破水之镜,战技的速度也不能太过逆天,否则水之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失败了。这一次闭关,让璃镜收获了颇大。一是五蕴通天莲逆天的反控能力,二是“水之镜”的横空出世。当然水波密的反弹也算成效,但比起上面提起的二者就逊色了一些。若是叶离在世,定然要为自己收了这样一个关门弟子而欣慰。璃镜不仅没有固步自封在花间谷的天阶战技里,反而推陈出新,将花间谷的战技推向了另一个高峰。这是叶离也不曾想到的。璃镜自信满满地走出了战技修炼室,寻思着三人赛估计要开始了,自己还得去找个队伍练练手,试试新研究出来的技能。至于孟廷烨,璃镜是没想过要再和他组队的,这傲娇男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说过了,三人赛,他是绝不会和璃镜组队的。其实璃镜本可以得到许多队伍投出来的橄榄枝的,可惜她先是被药长老逼迫闭关炼药,其后是自己主动闭关,这一出来就晚了。三人赛即将开始,没有一个队伍敢押注说自己一定能让璃镜加入队伍,而璃镜又久久不出,他们都再也等不得了,璃镜于是就成了无人过问的“黑马”。“璃镜!”风子归见璃镜回到了药圃,立即迎了上来,他可是在这里守株待兔很久很久了。“子归。”自从他们二人从墨提斯城归来后,风子归的待遇就上升到了“子归”了。“你总算出来了,我找你有点儿事。”风子归有些腼腆地道。璃镜点点头,同他走到一边。“你有三人赛的队伍了吗?”风子归小鹿斑比般的眼睛闪缩着害羞、担忧,怕被拒绝的各种眼神。璃镜立即意识到了风子归的来意,“还没有。”风子归的脸上多了一种“松了口大气”的神情,“我想邀请你和我还有我姐姐组队,行吗?”同风子归组队没问题,但是风子归的姐姐,璃镜可不熟悉,她有些迟疑。“你不要担心,我和姐姐在二人赛里最后是第十名。”风子归很自豪。这确实值得自豪,风子归在学院不过才排名第二十四位,他姐姐仿佛是在八十名之后,能拿到二人赛第十名,这绝对是值得自豪的。而二人赛的前十名,在三人赛里再进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璃镜有些心动了。风子归虽然腼腆、害羞,但是人却极端敏感,“你不要急着作决定,我和我姐姐下午再来拜访你?”风子归一脸期待地看着璃镜。璃镜有些脸红,想不到风子归这么快就猜到了她的顾忌,但是人太傲娇了绝对不是好事,“我和你一起去拜访你姐姐吧。”风子归本来应该拒绝的,毕竟璃镜是外人,怎么好意思让她去拜见自己的姐姐。但是风公子这会儿压根儿没把璃镜当外人,完全是牵着小媳妇去见家长的节奏,立马就笑着应了。可惜璃镜姑娘也压根儿没这个觉悟。风子归的姐姐风子菱让阿雾大吃了一惊。
风子菱有一头火焰一般的秀发,她同风子归长得有些像,都是杏仁眼、柳叶眉,唇红齿白。但是这样一幅弱受脸生在风子菱身上,再配上一头火红秀发,顿时就生出一股女王范儿。但是这并不是让璃镜吃惊的地方。璃镜吃惊于风子菱身上有那么股违和的味道,使璃镜很不愿意亲近她。但璃镜可以保证,这绝不是因为风子菱的个性原因。“你好,璃镜。”风子菱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你的每一场比赛我和我弟弟都去看了。”说罢风子菱好笑地看了看风子归。风子归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你好。”璃镜的鼻子很不好受,风子菱身上的气味太过难闻。璃镜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特殊,还是风子菱真的很难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这支队伍?”风子菱开门见山地道。璃镜却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中毒了?”风子菱的脸色一变,没说话。风子归却一脸茫然,“什么中毒?”其实风子归问出这句话之后就已经察觉了不对劲。他的姐姐天赋一直比他高,修为也比他高,但有一回风子菱的头发颜色忽然从黑色变成了红色,风子归也很奇怪。但风子菱却说这是她的奇遇。风子归虽然疑惑,却也相信风子菱。风子菱的确有奇遇,但是祸福相依,这头红色的头发确实让她实力大进,但后来她和风子归遇上五品魔兽,受了重伤之后,再也弹压不住红色头发的毒性,虽然风子归找回来的丹方治好了风子菱经脉的损伤,但当初的火毒却再也控制不住。璃镜也是从风子菱有些发红的眼睛里猜出来的。璃镜是纯灵体,对一切有毒的东西天生敏感,而五蕴通天莲更是兼具神性,风子菱散发出来的气味,璃镜让五蕴通天莲感到了不适,进而将这种感觉传给了心灵相通的璃镜。风子菱看了璃镜一眼,没想到璃镜的眼睛这样毒,第一次见面就看出了她的不妥,也不枉自家弟弟第一眼就看上了她。风子菱对风子归道:“我等会儿给你解释好吗?”风子归沉默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风子菱又对璃镜笑了笑,“你的眼睛好厉害。是中了毒,但是并不影响比赛,你是有所顾虑吗?”当然不,这个时候有所顾虑岂不是太不仗义了,何况璃镜本身就很感激风子菱和风子归的邀请。而且风子归让璃镜很有好感,一个为了治疗自己亲人的伤,可以穷尽一切的男人品性一定极好。璃镜很想交风子归这个朋友,爱屋及乌,她对风子菱也就有了相交之心。“不,我很高兴能加入你们的队伍。”璃镜伸出了手。风子归高兴地笑了笑,但旋即想起风子菱的毒,就黯淡了脸色。“璃镜,既然你看出我姐姐中了毒,能治吗?”“我不知道,我能察觉出子菱姐中了毒,却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毒。”璃镜很抱歉地看了看风子归。“姐,你说呢?”风子归着急地问风子菱。风子菱叹息了一声,才慢慢说起了她的奇遇。她是服用了一种叫“火蛇”的果子。璃镜一听什么果子,就知道不妙,就跟阴阳修容花的那个果子一样,都是坑爹货。火蛇可以将人的五行属性改变成单一火行,大大提高修为,但是缺点是这个人将身中火毒,若火毒一旦失控,就会蚕食人的生命。风子菱不是不知道火蛇的副作用,但是为了风子归,为了两姐弟不再受欺负,这才狠心吃了火蛇。可是这个原因她却不能对风子归讲。后来风子菱私下告诉了璃镜,璃镜才知道原由的。风子菱和风子归都长得极美,风子菱在受伤之前更是百花谱上第80位的排名,当然如今早落了榜,但这并不是因为她不再美丽,而是因为她受伤后实力大降所致。美丽可以带来很多灾难,璃镜深有感触。大约是同病相怜之感,也可能是一见“钟情”,璃镜对风子菱既佩服又可怜,心里打算,如果能帮上风子菱,那自己一定要尽力。“火蛇”这种果子璃镜在《神圣植物图鉴》上见过,但是没有说过解药。璃镜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了药长老,“药长老,你有没有听过火蛇这种果子?”药长老浑身一颤,激动地道:“你有消息?”璃镜摇摇头,“我有个朋友误食了火蛇,现在身中火毒,压制不住了,有什么办法能解毒吗?”药长老长叹一声,“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若是让我得到火蛇,炼制出来,既不会有副作用,还能增强效用,哎,可恶,可恶!”药长老吹胡子瞪眼地看着璃镜。璃镜不怕他。“倒底能不能解啊?”药长老摸了摸胡子,“能倒是能,只是解毒的药材太难寻。”璃镜立即狗腿地提药长老理了理衣服上的皱纹,“都要什么药材啊?”药长老五指大张摆在璃镜面前,“五千学分。”璃镜想杀人碎尸的心都有了,却也只能点点头。用学分买战技可以暂缓,但是她估摸着风子菱的情况不太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还是她比较重要。“我现在只有两千学分。”璃镜低下头。“你个穷鬼。”药长老很鄙视璃镜,“先欠着吧。”璃镜猛点头,药长老这才施恩一样的给了璃镜一个药方。龙血、凤草、冰岚花。丹药六品。六品,还好还好,药长老可以炼,璃镜心想。可是这龙血、凤草、冰岚花,真尼玛太坑爹了。凤草,列于《神圣植物图鉴》上,绝对是珍品,还不知道有什么怪物守护呐,连哪儿有也没人知道。冰岚花,璃镜倒是知道的,冰岚花位于冰寂雪原上,雪原上一年四季刮着刀子一样的飓风,进去十个人,能有一个活着出来的都算好的。龙血,不用想了。九品魔兽的存在,还是仰望吧。璃镜颓废万分地把药方给了风子归后,风子归虽然也震惊于解药的珍奇,但是并没有感到气馁,“我一定会为你找来解药的。”璃镜在后面弱弱地加了一句,“药长老说,子菱姐的毒已经到了眼睛,一个月内不解,她必死无疑。”风子归什么表情也没有,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风子菱却大喝,“我不许你去找,这都是九死一生的地方。”风子归没说话,他平日虽然性子温和,但一旦做出了决定就绝不改变。“你若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风子归其实早猜出了风子菱服用火蛇的原因。他红着眼,紧握着双拳,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肩膀。风子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滚了下来。璃镜眼里也有了湿意,即使不是为了风子归,也不是为了风之菱,仅仅是为了这样一份璃镜再也得不到的亲情,她也想帮助风之菱活下来。。
因为一个月时间有限,而根据风子归的排名,三人赛她们这一组也将在第一大组比赛,所以大约也是一个半月后才会开始参赛,时间刚刚好。“你们去冰寂雪原找冰岚花,我来找凤草,最后一起去找龙血。”璃镜说道。风子菱和风子归点点头,如今只能三个人分头行事。璃镜虽然在《神圣植物图鉴》里看到过凤草,也自信如果看见实物肯定能认出来,但对于凤草究竟生在哪里却丝毫没有概念。所以璃镜只能去千机楼碰碰运气。至于会不会见到叶缺这件事,璃镜是没有担心的,她打听过,千机楼在各大城市都有分楼,身为楼主的叶缺对一般的消息并不会亲自售卖。传说,想见千机楼主叶缺一面,比古代见皇帝还难,多少人想同他套交情,都无功而返。至于风子归是如何见到叶缺的,璃镜也曾经旁敲侧击。据风子归说,那是因为叶缺看在她姐姐的面子上,那张药方的价格还算是友情赞助价。至于风子菱有什么面子,大约就是百花谱前一百名的面子了。千机楼主的怜香惜玉也是很见名气的。璃镜对这些传闻不予置评,但若能不见叶缺自然是最好的。总有一天当自己有能力能将他踩在脚下时,才是他们该“好好见一面”的时候。墨提斯城的千机楼,若非有门道的人,肯定是找不到的。谁能想到名字这样威武霸气的千机楼居然隐藏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巷尾有酒香飘出,璃镜对酒没有什么研究,品不出好坏。千机楼并不是楼,不过是一间门都坏了半扇的小门面。璃镜一踏进去,就被一股霉味儿呛得咳嗽了一声。璃镜心里暗讽,有几个亿买坐骑泡妞,居然没钱弄个好门面。穿过约五、六平米大小的堂间,璃镜走入背后的一个天井里。四周静悄悄的,若非此时烈日当空,璃镜估计得尖叫一声跑离这鬼屋了。科这鬼屋安静得简直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幸得有风子归的指点,天井里有一口枯井,璃镜绞起井上的轱辘,升上来一个木桶,她将自己所问的消息放在木桶里,又反转轱辘送了下去。直到木桶在井下叩出声响来,璃镜才停止绞动轱辘的手。璃镜眼睛睁得圆圆地看着井下,等着千机楼的要价。“你要买什么消息?”有声音从璃镜的身后传来。璃镜跟被鬼咬了一口似地猛然回头,只见一位身着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衫的男人正倚在她身后的廊柱上看着她。千机楼主叶缺。璃镜当然不能问出“你怎么会在这里”这种没营养的话,只是有些不解地又回头看了看井底。“哦。”叶缺挑挑眉,“绞动轱辘只是为了告诉楼中人有客人到了。”也就是说,璃镜这种把要问的消息放入木桶的行为完全是“白费功夫”?璃镜很想抽人有木有,既然不过是个敲门砖,你们千机楼特么吃饱了撑着要让人绞水井轱辘啊。绞得姐姐娇嫩的手掌心很痛的有木有。璃镜觉得在这种灰不拉几的地方,叶大神的纤尘不染看起来真的很刺眼。不过她是理智的人,此刻实在不宜得罪千机楼楼主。“我想知道凤草的下落,不知楼主可有消息卖。”所有的前尘往事都可暂且隐下,先让风子菱过了这一关再说。“风子菱的火毒爆发了?”叶缺不答反问。璃镜只觉得手抽抽地疼,好想打耳光的节奏,用得着这样显摆你消息灵通吗?可惜璃镜不得不点点头。“你有凤草的下落吗?”璃镜问,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别谈其他的行么?可以先交易吗?我时间很紧的。“有两个。”叶缺略微思考了一下。“敢问千机楼的报酬。”璃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叶缺的唇角微微翘起,仿佛炎炎夏日里一碗冰湃的晶莹紫葡萄,让人瞧着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如移驾‘芙蓉烟雨’一叙如何?”叶缺做了个请的动作。这叫急死上吊的,慢死挖坑的,璃镜再急也没法子。芙蓉烟雨,是墨提斯城最负盛名的食肆所在。这名字听着就诗情画意,价格嘛也很“撕情划意”。叶缺点的菜不算多,四菜一汤。一碟雀舌炒百合。一碟乳猪酥脆皮。一碟蟹黄油。一碟蜜汁千山莲。一碗过尽千帆蛇鱼汤。雀嘛,是二阶魔兽嚼舌雀。乳猪嘛,是三阶魔兽藿香猪。蟹嘛,是三阶魔兽螯钳蟹。莲嘛,是四品草药千山莲。蛇鱼嘛,是三阶魔兽似蛇鱼。叶楼主吃得很优雅,吃完后用雪白的,新鲜蒸热的毛巾擦了擦嘴。“你怎么不吃?”这会儿可以说话了吧?璃镜杏目圆瞪,这是什么年代了,居然跟她讲食不言、寝不语。寝不语你个头,你拍打着别人的……逼人叫……的时候,怎么不说寝不语?我跟你很熟吗?闶钦庵挚梢宰谝黄鹆奶斐苑沟墓叵德穑磕憷夏瓿沾敉巧匣啬闱咳说男芯独玻不打你十七八个耳巴子,踢你八七十个脚印子,已经很对你客气了。再说了,你把四个碟子吃得干干净净,让别人吃什么,怎么吃?璃镜觉得自己一定是脸部肌肉很僵硬地在说:“我不饿。”叶缺拉了拉包间里的铃,片刻后就有跑堂地进门候着。“结账。”“两位的消费一共是四十八万三千元,叶楼主是我们这儿的贵客,鄙主人为二位打了个八折,三十八万六千元。”璃镜看着叶缺,心阏庵只ɑu佑Ω檬遣换崛门扛墩说陌桑叶缺看着璃镜。自然是不能让女士付账的,但是千机楼的买主是不分男女的。所以叶缺稳坐不动。而璃镜有求于人。最近花颜又给她打了一点儿分红来,三十八万险险地够了。璃镜极力克制住颤抖的手指,将手中的晶卡递给了堂倌。叶缺默默地打量了璃镜一番,璃镜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别误会,绝对是气红的。“你付账的手势很优雅。”叶缺赞美璃镜道。这真是叫“是可忍孰不可忍”,璃镜真的憋不住了,拍案而起,指着叶缺的鼻子骂道,“叶缺,你不要欺人太甚。”额,对不住了,以上都是璃镜的臆想。这种“欺人太甚”的话,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由一个单身女人对着一个单身男人说,怎么也会带上点儿打情骂俏的情爱色彩。璃镜以为,跟叶缺这种人不用这般计较,最后总是实力为尊的。打情骂俏,那是太看得起他了。叶缺仿佛也讶异于璃镜的平静与忍耐,脸上多了一丝正色。“凤草,一株在一个人的手里,另一株生在一个地方,有六阶魔兽守护,你要买哪一个消息?”叶缺的背微微后靠,惬意地啜了一口小二新沏上的雪雾茶。简直不用商量,肯定是买第一个了。再危险的人总比六阶魔兽好对付吧,璃镜以为。“我买第一个。”璃镜毫不犹豫地道。“看在璃镜小姐请在下吃的这顿饭上,这个消息我可以免费告诉你。”叶缺微微一笑。璃镜在心里狂吼,你不要免费告诉我,你也不要笑,我愿意花钱买,花钱买。因为璃镜知道这种不用花钱买的消息通常不是什么好消息。“我有一株凤草。”
果然如此,璃镜咬了咬下唇,沉痛地道:“我买第二个消息。”叶缺又笑了笑。璃镜十分、非常、超级想踢翻桌子,指着叶缺的鼻子骂,“不要以为你笑起来迷人就使劲儿笑。”通常,叶缺笑起来都没璃镜什么好事。“第二个消息有些贵。”叶缺的笑容真的很温和,仿佛初春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即将融化的冰雪上一般,像金子一般珍贵的温暖,里面带着春的消息。但是,笑容再温和,也改变不了他这种吸人骨血的商人本质,叶大神说贵的东西,那就一定不便宜。叶缺对着璃镜比了两根指头。也许是在说璃镜很二,也许是再说两百万金币?“两千万。”“你怎么不去抢!”璃镜这回真的站了起来。果然还是抢钱最能激怒璃镜姑娘。叶缺又笑了笑,笑容里的意思大约是,“我就是在抢啊。”璃镜身上别说两千万,就是两千金币都没有,她深呼吸了三口,才平静下来,缓缓开口道:“不过是个草药的生长地而已,又是救命的事情,叶楼主不能便宜些么?”有求于人,必然要礼下于人的。叶缺这回没笑了,“虽然只是个消息,但是璃镜小姐知道我们千机楼为了这则消息死了多少人吗?六阶魔兽的地盘可不是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的。”其实有六阶魔兽守护,璃镜就是去了也没多大用处。所以她想了想,还是重新坐下,对叶缺和颜悦色地道:“不知叶楼主如何才肯出让手里的那株凤草?”叶缺的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着璃镜,并不着急讲条件,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但是叶缺的眼睛却放肆得很,璃镜很庆幸自己今天穿了一袭包裹得极为严实的裙子,连脖子都遮了小半截。但此时此刻,璃镜还是忍不住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企图遮挡一部分叶缺的视线。叶缺忽然一笑,“璃镜小姐这是在对在下用美人计么?”璃镜一口血呛在胸口,赶紧放下双手,刚才那个动作好像确实有挤胸的误导。“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叶缺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你要什么条件?”璃镜再也容不得叶缺继续说话。“我要——你……”叶缺的话还没说全就被璃镜堵在了口里。“你做梦!”璃镜的战气瞬间暴起,至恨篇控制下的回旋刀,可不是当初的那柄只能给人挠痒痒的刀了。何况璃镜手里还有七宝真龙匕,数十柄回旋刀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把戏,真正致命的是璃镜挟着雷霆之威直刺叶缺胸口而去的七宝真龙匕。璃镜的心里早就预感到叶缺提出的条件准没好事,她又隐隐约约觉得叶缺处处都在对她进行“xing”暗示,所以当叶缺的“我要你”三个字出口时,璃镜就再也忍不住杀意。不过叶缺叶大神很好地为璃镜上了一堂名为“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课程。回旋刀还没碰到叶缺,就散为了碎片,烟消云散,而璃镜此刻的七宝真龙匕已经转而到了叶缺的手里。叶缺此时正一手握着璃镜拽住匕首柄的玉手,一手揽着璃镜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腿上。当然璃镜的攻击也不是完全无效的,叶缺的衣襟被璃镜削去一大块,露出了颇有肌肉的胸膛。璃镜弹跳着跟有跳蚤似的瞬间离开叶缺的腿,他也没阻止,反而面带微笑地弹了弹还没被彻底削断的正挂在他胸口的衣襟。“璃镜小姐想让在下脱衣服,又何必如此粗鲁,但凡小姐吩咐一声,在下还是可以考虑的嘛。”“你无耻,谁要脱你衣服。”就算被人说打情骂俏,璃镜也认了,若是不能骂一骂眼前这人,她真是要吐血了。“这袍子还是今年年初在神秀坊定制的,我那红颜知己亲自设计的,这才第一回上身,可惜啊可惜。咱们谈生意前,总还要劳烦璃镜小姐赔在下一套才好。”叶缺很不好意思的对璃镜笑了笑,“实在不是我小气,但是美人怒我可承受不起,我那红颜知己若知道才上身的衣服就毁了,我以后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璃镜才不管叶缺满口的什么红颜知己,她只知道这件衣服是神秀坊做的。神秀坊是个什么地方,一块小手帕都要几十万金币的地方,更不要说这一身袍子了。璃镜刚才凑近看了的,白衫上暗绣银白梅花,花蕊绽放,隐有梅香,是神秀坊最上等的梅隐缎。璃镜打定主意要赖,“你不要信口雌黄,若我将你刚才说的话告诉你那红颜知己,你才没有好果子吃。”“明明是你断章取义,却要反过来赖我。”叶缺是决不允许璃镜耍赖的,“你不要误会,若我真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又何须要动用凤草。”你能不能不要说话!璃镜的战气在气海里胡窜,疼得五脏六腑都要废了。她以为叶缺最可恨的就是在寒镜海那次了,没想到一个人的可恨程度居然还可以增加。这种仇如果最后不能爆他的菊花,就是杀死他也不足以泄愤。到此时,璃镜忽然有些怀念寒镜海下那个冰冷冷惜字如金的叶缺了。她却是不知道,那也是叶大神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受了重伤不说,居然被一个修为低下到没边儿的女人给强了,随便换个人也要冰冷如雪惜字如金的。到如今叶大神稳占上风,自然就有了胜利者的风度,不介意陪对手聊一聊,诉一诉“衷情”了。什么叫不需要动用凤草?别急,叶大神很自觉就继续回答了,“若是我有心,只怕让璃镜小姐反过来求我也是可以的。”璃镜这次真的没忍住,一丝血迹从嘴角流出,原来气得吐血是真有其事,并非谣言的。叶缺轻柔地为璃镜拭去嘴角的血迹,叹息一声道:“哎,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居然气得吐血了,真是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