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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气氛骤然凝结，
永老严肃地说道：“你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吗？”
他不等其他人说话，便讲道：“全世界都没办法寻找到分辨千首的方法，除了一些地位极为出众的人物拥有保护外，我们甚至无法做到防止它渗透组织。”
他甚至激动起来：“如果你能给感知到，那么你这种能力，拥有十分巨大的价值。”
他思维发散开来，如果通过她，知道如何批量制造这种能力，也许千首的威胁会彻底解除。
这个价值，比起江北的得失更加巨大，是能够解除一件末日事件的关键契机！
“首先我说明一点，我是基于诺言的信任才告诉你们这个信息。”艾希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冷静表示：“我并不会去协会，更不会主动配合你们。”
“你...”永老气道。
“你一个被徒弟坑的师傅，应该知道人心的可怕吧。”对于永老，艾希是不会给半点面子，直接喝道：“还是说，你打算用苍白无力的大义来说服我？”
仿佛是勾起悲痛的回忆，永老脸色变得惨白，猛地坐回椅子上，沉默不已。
“这件事先这样”诺言插入话来，说道：“在我这里，不会强迫你做那种事。”
“不过，如果有类似千首的人存在，一定要提醒我。”他有些严肃地说道。
艾希点点头。
诺言轻轻呼一口气，
现在艾希对于协会也没有太多好感，强制的话隐患很多，
而且他也不愿意就这样让她白白离开。
上次能发现奶糖是千首，纯粹是一个偶然，
谁知道人群中有没有想要加害他的千首。
那到时候他怎么应付？
不仅是永老认识到她的价值，诺言同样深深清楚，如果艾希的话是真的，那么带着他，相当于能极大地保持自身安全。
“永老，艾希毕竟不是我们世界的人，强迫只会出现相反的效果。”诺言朝老者认真说道：“强扭的瓜不甜，暂时先这样吧。”
永老叹息一声，沉默了会说道：“那你现在可以说吧，为什么执意要来灰都？”
诺言点点头，他也不隐瞒，将原因告诉他们。
他之所以会选择来这里，穿越荒野来到这里，自然是需要一个理由。
他刚好有个现捡的理由，
之前那起灾难，虽然协会受灾不严重，但也被迫弃守许多重要部门，
而他也在一个昏迷的工作人员旁，捡到一个熟悉的物品。
一件黑色的快递，
SCP-J-105：不详的快递。
这件快递曾经作为考核道具，进行对学徒的考核。
对于武者来说，只要不是持续持有，便不会有危险。
只要不是持续持有，便是属于Safe级的物品。
他估计是工作人员准备将物品转移时，不巧诅咒爆发，晕了过去。
但是当他拿起这个快递时，竟然发现有一个选择出现。
“SCP-J-105：不详的快递进行请求，寻找它的主人。”
“是否接受该收容物的请求，前往灰都寻找它的主人？”
“收获预测：获得快递内一件物品？？？”
这次的选择，是前所未有的事，也让他立刻重视起来。
他隐约觉得，这个快递里的不明物品，很可能和他要在灰都找到的道具，有某种联系。
虽然这只是直觉，但并不妨碍他接受这个选择，也刚好可以利用这个作为理由说服他们。
诺言将其中一些信息隐藏后，告诉他们。
“也就是说，你脑海中得到了这种类似的信息，而这个信息是收容物告诉你的？”
永老沉吟了会，点点头，说道：“在以前，曾经也有收容物会向传递外界一些信息的案例。”
“只是我不理解，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反应，直到今天从传递信息？”
永老思索了会，将事情放在一旁。
“也许是因为奕天仇那柄光剑激发了它？”诺言说道：“毕竟，只有收容物才能对付收容物。”
“也许是有这种可能。我们对它们了解得还是太少。”永老蹙着眉毛，眼中有着担忧：
“只是地点刚好是在灰都，就比较麻烦。”
永老叹了口气。
“是担心这里被蟲豸发现吗？”诺言有些不解，说道。
“他现在应该在全力应付总部使者的调查，”永老似想起协会里的规章制度，摇摇头道：“虽然不知道他要怎样瞒过使者，但至少一个月内，他没有时间找我们。”
“那是灰都有问题？”诺言反应很快，迅速醒悟。
永老赞叹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我记得之前曾和你说过，某个城市的居民，会出现不明原因的消失，没有规律，没有线索，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凭空消失，甚至连武者也会中招。”
“协会总部曾派大量人手来调查，但依旧得不出结论。最终只能定义为一种无法理解的自然现象。”
永老沉声说道：“而那个城市，就是灰都。”
“消失的概率是多少？”诺言问道。
“千分之三，换句话说，灰都有两百四十万人口，至今从十年前发现至今，官方统计的消失数7200人，无论是老幼，贫贱，富贵，都是随机消失。”
诺言闻言，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的风扇噗嗤噗嗤地费力旋转着，闭上眼，沉稳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两个一起调查吧。”
永老举着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尝了尝，无神的眼中有了一丝神采，道：“不怕吗？那可是连协会总部都束手无策的诡异现象。”
“怕，但是既然来到这里，多一件事也是事，多两件也是事。”诺言勺着汤，递给永老，笑道：“既然作为武者，那就要做好承担的准备，要不然做武者干什么。”
虽然灰都有种某种程度的风险，但这一点还吓不倒他。
而且直觉里，他反而会觉得这件事，或许和快递有些关系。
永老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缓缓地摇摇头，抿了口汤，鲫鱼汤那白嫩的汤底，配上滑爽的豆腐，味道十分甘甜。让他越加感慨。
诺言将勺好的汤递给艾希，想了想说道：“我打算等下就去找快递的主人，看看情况，你们呢？”
“我老了，也不想回协会。”永老慢吞吞地喝完汤，放下来，脸上带着淡然平和，说道：“以后的路，就由你们年轻人走。”
“老朽还在世的这一月，就麻烦你了。”他温和地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