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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霖就那么在寒风凛冽的街道上那么站了二十分钟。
街上空无一人,但是每个窗户后满都有不知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那些移民们真心为洛霖而悲哀,但是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做些什么。
那些帝国的特务倒是想冲出来,不过他们知道洛霖是一个工程学奇才,他们害怕这是一个圈套。所以他们用量子扫描系统仔仔细细地把整条街都扫了一遍。
时代,你没搞错,毕竟间谍的工作就是怀疑,你说他一个通缉犯站在马路中央大喊“来抓我吧!”再傻的人只要是看过电影就会感觉哪里不对劲。
虽然怀疑,但是头号目标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你说,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不收不合适吧。
巴伯利安警察不想管这是,毕竟抓人的和被抓的都挺危险的:“让他们自己折腾自己,我们看热闹好了。”这是多数警察的想法。所以洛霖在街上虽然可以听到警笛声,但是左等右等,警察就是不来抓他。
最后,还是有两个胆子大的特务,从房子里面,慢慢地溜了出来,两个人举着枪,慢慢地从后方向洛霖走了过来,他们走得小心翼翼,走两步停一会儿,还时不时地相互看两眼,他们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他们的交流:“你怕啥?”“你不怕?”“走啊,磨叽啥?”“你走我就走!”“谁怕谁啊?”
最后还是洛霖实在忍不住了,他转过来,朝俩特务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俩有完没完?我站着快半小时了,磨叽啥玩意儿?”
他这样可是把那俩哥们吓得不轻,差点就开枪。
在看清楚洛霖没什么动作之后,其中一个长出了一口气,骂道:“你有病吧!吓死我了!你急啥?我们还没急呢,你跪下,手抱头,让我扫描一下!”
最后他们发现洛霖真的什么都没准备,这才敢开始深呼吸,顺便对着房子里面的人大喊:“啥都没有,我说你们这帮人,你们怕些啥?你说我俩能指望你啥?”
听到这话,房间里面又陆陆续续走出来十多个人,每个人都面露愠色,其中一个好像是领头的,白人,年级不大,秃头没胡子,看年龄可能刚从军队退役,右手手背有初烫伤。他走过来冲着洛霖脸上就是一拳,直接打断了洛霖的鼻梁,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了两句:“我说你是不是有病,让我们几个提心吊胆了这么久,结果啥都没有,你说这事情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混。”
他一边骂一边让人把洛霖头套上,两只手铐住,也不管他鼻子血如泉涌,洛霖没办法,只能用头上套的袋子和肩膀一起操操地擦了两下,结果血没止住,抹了一脸不说,肚子上还让人又打了一拳,他心说:“血流就流吧,你将来流的血也不会少。”
他发现自己又被人在脖子上注射了某种药物,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一间狭小、干净、雪白的房间里面,这房间四壁光滑,像是医院的房间,完全不象是他想象之中的审讯室,毕竟这房间就像是新的一样,一点污渍都没有,但是洛霖猜想,在房间外的人看来,他的全息投影会被一比一地显示在这个位置,就像是四壁都隐去了一样逼真。
等洛霖完全清醒时候,他恐惧地发现自己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药物、营养、水、甚至排泄都可以通过这些管子完成,自己只需要长在这张椅子上就好了,但是他的所有摄入与排泄都被帝国最优秀的审讯专家在以毫克级别监视着。
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头上连满了各种各样的神经元接口,他知道,这东西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你可以制造任何你想要的幻想,可以让你的审讯对象被逼疯,洛霖突然想起来,这东西好像是他大学的同班同学主持研制的。
这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洛霖仔细一看,竟然是伯克!
他哆哆嗦嗦地问道:“怎么是你?”
伯克苦笑道:“我们两艘战舰分头突围,我所在的那艘被他们俘虏了,战后我就被转交回了帝国。”
“原来你也变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劝你,交出公主,别和我一样犯傻。”
“你疯了?他们明明就是叛国,你还在帮他们?”
“你有什么选择?看见你头上的东西了吗?只要打开,你就会看到各种幻象,他们可以让你一分钟过得跟一年一样长,可以让你看到各种各样恐怖的东西最后精神崩溃胡言乱语,你最后会分不清现实与幻象,只能屈服,这是你唯一能判断他们是不是还把你关在这里面的唯一办法,因为你都招了,让你继续呆在里面就没有意义了。”
“那就让他们来好了,我不怕!”。
“那你做好一个人呆上一个月的思想准备,这机器能让你的大脑失去对时间的感知能力,最后,你会迷失在孤独的海洋里。”
“我倒是挺好奇我会遇到什么,放马过来吧!”洛霖大喊,其实,这样的情绪失控已经代表着恐惧,事实上,洛霖还没准备好再经历一次这样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