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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有香味。”
“有吗?”
“有!”
李国栋低头嗅了嗅衣袖,还真有股淡淡的幽香。
“哦,这是疏导室里的味道。”
“你喜欢林医生?”
“你瞎说什么?!”
“我都听见了。”
“你听见了什么?”
“你回病房之后一直哼着小曲。”
“我哼了吗?”
“你哼了!”
“哦,可能是做完咨询,我心理比较舒畅……”
“是吗?”
“不是吗?”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我刚才说到哪里了?你不要尽打岔……对了,你逃出去之后要去哪?”
李国栋又问一遍秦始皇。
“天下之大,岂能没有我容身之地?”
“我是怕你跑出去饿死了。”
“你不想出去了?”
“我当然想!”
“你之前想,可是现在不想,因为你遇见了林医生。”
“你胡说八道。”
“春天一到,万物躁动。”
“她都是结过婚的人,我还是个处男!”
“未经世事,更难抵人妇诱惑。”
“好吧,我老实告诉你,我确实不想逃了,因为只要我上完心理课,通过了测试,就能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
“呵呵。”
“你什么意思?”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那个测试很好过吗?”
“难道我过不了?”
“你自然过不了!”
“为什么我过不了?”
“因为你太狭隘!”
“我不信!”
“那我考考你?”
“行,你考考我。”
秦始皇扯着李国栋出了308病房,两人穿过走廊,再次来到活动室。
还是那扇窗子前。
秦始皇指着窗外问:“你看到了什么?”
“自由!”
“不对!”
又换了?
“天下?”
“还是不对!”
“那你说,这外面有什么?”
李国栋不相信秦始皇还能一语惊人。
“这么简单明了你都看不破?外面就只有一个生锈的铁栅栏。”
这次……是自己想多了?
“这次不算,你再来一次。”
秦始皇又指着窗外问:“外面有什么?”
“眼前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栅栏躺在草地上,那边还有几棵小树,然后是一堵墙,再往远了看是一栋高楼,天上还有几朵白云,当然你要是往大处想,外面就是整个天下,甚至是全宇宙,如果你问的并不是实物,而是一种象征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外面有自由!”
“说完了吗?”
“没有,因为外面有太多东西,我不可能说的完。”
“不错,就像是那个测试一样,这个问题并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不同的答案。”
“说不定我心里的答案和阅卷人心里的答案一样。”
“你是一个精神病人,当一个正常人发觉自己的想法和一个精神病人一样后,总会不自觉的改变自己的看法,所以,你永远都通不过那个测试。”
“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因为我也曾做过那些测试。”
“但是你还在这里。”
“你还想去参加测试吗?”
“我觉得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所以?”
“所以……我帮你去拿钥匙,就在今天下午。”
……
当天下午,和煦的阳光洒满院子,病人们也纷纷出了楼栋,这是不定时的出门放风。
李国栋下楼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秦始皇,他一个人下了楼,在二楼楼梯口处正好碰到了林秋月。
“林医生,你还好吧。”
林秋月端着水杯,应该是出来倒水。
“我没事,你下去晒太阳?”
“是的,你要出去吗?多接触一下大自然,说不定心情会好一点。”
“不了,你去吧,我还有几份资料要看,别忘了明天早上最后一节课。”
“好的。”
见林秋月转身,李国栋又道:“对了,林医生,之前你说的那个测试,很难通过吗?”
林秋月转身微笑,说:“你别太担心,测试题都是开放型题目,并没有固定答案,而且阅卷人也都是些资深专家。”
专家?
李国栋心里一颤,没有继续追问。
看着林秋月进了心理疏导室的门之后,李国栋往一楼走去。
门卫室的大门大开,里面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戏曲声,李国栋对这些没有什么研究,自然也听不出唱的是哪一出。
“咚咚咚”
李国栋敲了敲门框。
“呦,小李啊。”
一个六十多岁大爷看见李国栋,然后乐呵呵的道:“来来,进来坐。”
巴掌大的屋子里放着一桌一椅,桌子上放着一台收音机,老大爷手中还拿着一本纸质发黄、没有封面的书。
见了李国栋,大爷放下书本,按停了收音机,就将站在门口的李国栋扯进了屋。
“最近怎么都没见你下楼?”
“哦……最近比较忙,这几天都在上课没功夫。”
“那就好,听说你前些天一个人逃出去了,这里待着好好的,你为什么非要往外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犯病了,当时的事我都忘了,不过现在这几节心理课一上,我觉得自己好像改头换面了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没想到林医生年纪轻轻,医术了得。”
“对了,我上次是怎么跑出去的?”
李国栋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一定要吸取经验和教训。
“听说是你偷了护士的制服,趁他们上班时混出去的?”
“不是吧,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没有穿制服啊?”
“谁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女装这事干过一次了,肯定不能故技重施。
“今天太阳这么好不出去转转?要是不出去的话,陪文伯玩两把?”
文伯?玩两把?
“好啊,文伯,那就玩两把。”
文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子,看样子是装饼干用的。
铁盒子打开,哗啦啦一副象棋倒在桌子上。
找精神病人下象棋?
虐杀小学生很有快感吗?
文伯从门外面搬了个红塑料凳子坐下,然后就开始摆着棋子。
李国栋趁着文伯码棋的时候环视了房间一圈,没有发现钥匙。
文伯执红,李国栋执黑。
欺人太甚。
我一个病人,还让我后走?
“你先走。”文伯说。
“不是红子先走吗?”
“你先走吧,文伯让你一步。”
当头炮!
马来跳!
李国栋也马来跳。
文伯直接一炮打死他另一只马。
“文伯,我这只马还没出窝,你怎么能把它打死了呢?”
“炮打隔子对不对?”
“对啊。”
“你这马不就是隔子吗?”
“但是我的马没出窝啊!”
“那是你的问题。”
“好吧。”
……
……
两人水平旗鼓相当,棋局异常激烈。
文伯使尽浑身解数,战的面红耳赤汗如雨下。
他脱掉了夹克外套,看也不看一眼就丢在一边。
钥匙!
李国栋看见一串钥匙正挂在文伯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