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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元宁气喘吁吁爬上连天峰,心里迫切想看看陈飞的窘态,却浑然忘记自已这次怎么没像昨日那样人事不省。
见到陈飞:“哥们,怎觉怎样?是不是特爽?”他促狭笑着问。
陈飞心有余悸看他一眼:“我现在才明白你小子为啥像尾巴着火似地溜得飞快,那味道真的不摆。”
“不过,”陈飞脸上露出同情的笑意:“你爷爷让我告诉你,回来便去……”
黄元宁猛然起身:“哎哟!昨晚吃坏肚子,得先去解决下。”
“你龟儿以为你跑得脱,马脑壳。”陈飞哈哈大笑起来。
……
“虚空连天落碧泉,穿天银河千尺影。”这两句诗描写了连天峰另一景致:穿天瀑。
瀑布约30米高,沿着峭立的岩壁飞泻而下,如万触珍珠抛撒,声若奔雷。
黄元宁和陈飞站在瀑布前,仰望悬泉如穿天透地,却是有些触目惊心。二人不由想起一首古诗: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诗句里的意味,与此处极为吻合。
“爷爷,您不会是打算让我俩站瀑布下让水流冲击?”黄元宁问道,心想水流这么急,哪里站得稳。
黄天海和云飞子对视一眼笑道:“利用水的冲击力淬炼肌肤,这法虽好但仍有不逮。”
“还有更难的?”陈飞呶呶舌。
“你们看。”黄天海信手一召,一根拇指粗细的铁链握在手中,再一抖,铁链笔直溅射出漫天水花。
黄元宁和陈飞却已看呆,铁链似精钢所制,从潭底直至瀑顶,在阳光下铮铮发亮。这么长的链子被黄天海握在手中,神情却显得轻描淡写。
黄元宁见识过“碎星”的威力,很快回过神来。陈飞却大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
“爷爷,您不会是让我们抓住链子爬上顶吧?”黄元宁小心翼翼问道,语气弱弱的。
“正是,”黄天海抚须说道:“用这种方式不但能淬炼肌肤,还能极大强化肺腑。”
“师公,这要是爬到中途摔下来咋办?”陈飞迟疑问道,心想这么高掉下来不说粉身碎骨,进气少出气多是必然的。
“咋办?凉办!你小子这么没出息?”云飞子叱道:“听说你有个外号叫“匪娘”,起初我还奇怪你这么高大威武咋个还“娘”?现在看来,嘿嘿,以后便叫你“匪娘”吧。
“可别呀!师公,人家爬还不行吗?”陈飞怪叫一声接过链子跳进潭中。
见陈飞踟蹰而上,身体在水雾中若隐若现。黄元宁担忧问:“万一他失足掉下来怎么办?”
“放心吧,有我和你云师公在,掉下来也无妨。”
黄元宁心道确是这样,现在在他心里黄天海就是传说中的神仙,无所不能。
“宁儿,你待会上去时记得先排尽肺腑浊气,你一口气在瀑布中坚持时间越长淬炼效果越佳。”
云飞子在旁不满说道:“师哥你太偏心,刚才怎不和飞儿说说。”
“那小子跑得贼快,我来不及开口。”
“我看你故意的吧?”云飞子鄙夷道,心说依你的本事会来不及?
黄元宁听着两人孩童般拌嘴,心里好笑。
陈飞的身影此时越来越模糊,渐渐消失在水雾中。黄元宁思忖自己的体能和陈飞相较,应该差不多,若他上不去,自已可能也够呛。
又过了一会,陈飞出现在瀑顶向几人招手。黄元宁暗松口气,见黄天海与云飞子的眼角有一丝笑意。
“去吧,记住我的话。”黄天海看他一眼说道。
黄元宁应了声跳进水潭。冰冷刺骨的寒意袭来,他不由打个冷颤。赶紧抓起铁链,深吸口气往上蹭蹭爬去。
他心里清楚,其实最难的还是下面这一段。学过物理的人都知道,水的压强与高度成正比,所以越往上反而会越轻松。
一口气爬了将近十米,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便将脚用劲在石壁上一蹬,头冒出水外吸口气继续往上爬。这样反复两次后,他觉得体能下降得厉害,第三次换气时在原地休息会,再次换气向上爬去。
精疲力尽爬上顶,见陈飞在河岸坐着,他趟过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吸着气,憋气太久脸色通红。
“味道如何?”陈飞戏谑笑着问他。
黄元宁摇头苦笑道:“这样下去这百把斤怕是会被两老头弄残。”
“你残了还有心上人照顾,哥残了就只有顾影自盼,无处话凄凉啰。”陈飞一副凄切表情说道。
“下去吧。”他站起身抖抖身上的水珠。
“不,再坐会,下去那两老头不晓得还会使什么招折腾我们。”陈飞埋怨道。
“你和云老道,不,是云师公什么关系?”黄元宁好奇问。
“我虽喊他师公,但算起来我得叫他舅爷,我妈是他远房侄女?”
“这两老头对自家人下手还一点不含糊,下去吧,他们怕是等急了。”
两人晃悠悠走下山去。
“你俩磨磨唧唧干什么?是不是背后说我们什么坏话?”黄天海说道。
“哪有?我俩刚才还说:二老精神可佳,培养后辈不遗余力实乃我辈楷模。”陈飞笑嘻嘻说道。
“嗯,儒子可教。”黄天海捋着髭须点点头:“那就再爬一次?”
两声凄厉的惨叫将树上栖息的鸟吓得扑愣一声差点掉下树来。
回到道观换身衣物,黄元宁寻思半天没见萧然,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心想怕是遭遇也不乐观,便向幽清观走去。
幽清观是黄秀姑平日里打坐的地方,走进观门,兀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黄元宁抖了下嘀咕道:“怎么这么冷?”
“宁儿你来了。”里屋传来黄秀姑的声音。
“我来看看萧然。”黄元宁说罢问道:“奶奶,这儿咋个这么冷?萧然呢?”
“她在阴风洞。”黄秀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习幽幂心法者,就需要这种阴寒环境。”
“阴风洞?什么地方?怎么听着有些瘆得慌?”黄元宁连珠炮似问道,虽知萧然不致有危险,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她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萧然天生寒体,正是修练幽幂心法的最佳人选。”
“那我现在能见见她吗?”
“不行!”黄秀姑断然拒绝道:“她正在利用阴风洞内阴寒之气激活她的寒体,关键时刻不能打断。”
见愿望没实现,黄元宁只得悻悻说道:“奶奶,你那幽幂经法很厉害吗?和爷爷的天星掌法相比如何?”
“各有千秋。据说幽幂经法练到极致,可轻易冰封千里。”黄秀姑自豪说道。
“冰封千里!”黄元宁惊道:“那奶奶您练到这个境界没有?”。
黄秀姑脸红了红说道:“练到极致哪有那么容易,我现在堪堪可以做到冰封一里。”
“原来都只练个半吊子。”黄元宁心道,不过还是算厉害的了。向黄秀姑道别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