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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看来跟昨天一样,又是快要下雨的节奏。”黄元宁心道。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飘泼大雨便下了起来。寝室里还是只有他们三人,下雨了哪里都去不成,三人便躺在床上无聊玩着游戏。
玩了会,黄元宁觉着没劲,便退出游戏界面。这时,网页上一则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则新闻由华夏官网地震台网发出,内容大致是说,近日华夏国浙江省钱塘江和嘉兴市海域接连发生地震,原因虽暂时未查明,但希望民众不要恐慌,也不要妄自揣测。地震是一种自然现象,望大家以平常心待之。
黄元宁陷入沉思之中:两次地震都未查明原因,以当今科技手段查不出原因本身就很怪异,这样解释未免有些牵强,难道有人在刻意隐瞒什么?
下午又接连发生了几次余震,但人们都没有恐慌。毕竟现在的建筑抗震规格很高,九级以下地震根本不用担心房屋垮塌的问题。
只是,下午的雨下得更大,不时还有道道闪电划破天际,伴有炸雷似的响声。
“这鬼天还真是没完没了,”老铁埋怨道:“出不去了,晚饭咋个解决?”他看着二人问道。
老铁原名铁同辛,21岁,安徽省合肥市人。因为他眉头稍微一皱,额头上便出现抬头纹,再加上皮肤黝黑,人看上去长得有些着急,大家便戏称他:老铁。
曾经黄元宁还和他开过玩笑,说你爸妈怎么给你奇起个这么奇怪的名字:“铁、铜、锌”,全是金属。
“实在出不去,我箱子里还有几袋四川火锅。”陈飞说道。
“谁吃你那玩意?辣死了!”老铁一脸嫌弃的表情。他有一次见陈飞和黄元宁吃得挻香,闻着也挺香,陈飞还告诉他:“四川火锅,实乃人间美味,巴适得板。”在好奇心驱使下,于是便向陈飞要了一盒泡上,结果他刚吃了一口,眼泪就被辣出来。从那以后,他发誓不再吃什么四川火锅,再美味也不吃。
正在这时,陈飞的幻形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是欧阳和平打来的。
“平子,你们跑哪混去了,一整天毛都看不见?”陈飞问道。
他们宿舍共有八人,陈飞口里的“平子”是上海本地人,还有李飞龙来自贵州,吴小迪来自河北,熊云鹏来自黑龙江,柳小青来自云南,至于黄元宁,则来自河南。
八人分别来自华夏国八省市,黄元宁戏称他们为“八国联军。”
“飞哥,我们今天在东方明珠闲逛,不料遇上地震,我便带着他们几个去了我家,正准备回校,又想起这么大雨你们出不去,不晓得吃饭没有,便给你打个电话。还有,宁哥回来没有?”
“黄元宁早就回来了,对了,我哥仨正愁吃饭的问题,你们来时给我们带些吃的过来。”
“我家楼下就有家卖烧鹅的,要不,整两只过来?”
“烧鹅!”陈飞两眼放光道:“速度快点,十万火急。”
嘴里“啧啧”两声,陈飞感叹道:“好久没尝过烧鹅的味道,真怀念啊!”
“瞧你那副德性!活脱脱一副馋死鬼转世的模样。”陈飞笑着说。
“你小子嘴巴永远是这么损!”陈飞眼一瞪,却又口气一转:
“我记得你小子最爱吃那啥,哦,对了,是鹅屁股,等下就用它塞住你的嘴,看你怎么损人!哈哈……”
黄元宁有些无语。
不一会,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陈飞欢天喜地道:“烧鹅来啰。”快步将门拉开,却是别的宿舍的人,又讪讪将门关上。
“平子这几个家伙,平日惊风活采挺利索,今天怎么像乌龟爬?不知道老子饿得前心贴后墙了吗?”他边往回走,嘴里边嘀咕。
“实在受不了就把你那火锅整一桶,不是‘人间美味、巴适得板么’?”老铁取笑他道。
“我今天想换换口味,不行吗?”陈飞眼一翻。
脚步声再次传来,黄元宁微笑道:“这次真的来了。”
“我不信!平子那大嗓门,十里外都能听见,他还能沉默是金?”
此时门却攸地开了,欧阳和平和其他几人走了进来。
“这年代,说真话就是没人信。”黄元宁摇头说道。
“飞哥,背地里在说兄弟什么坏话?”
“他说什么慢得像龟爬,还说什么嗓门大,十里外都能听到有人嚎,至于是不是说你我就不知道。”老铁嘻笑看说道。
“真这样说?”
“哪有,哥夸你唱歌声音洪亮,都不需要用麦克风。”陈飞满脸真诚,跨前一步一把抢过烧鹅:
“还是兄弟理解啊,前有古人雪中送炭,今有平子雨中送烧鹅。妙哉!”说罢,扯下根鹅腿大口啃走来。
“这货,肚子饿还饿出文采整起诗来了。”黄元宁和老铁忍禁不住笑出声。
“宁哥,昨天听说钱塘江地震,想起你和萧然在那观潮,便想着给你打个电话,不料打好几通都没打通,现在见你没事便放心了。”欧阳和平说道。
“谢谢兄弟们!”黄元宁用手拍拍他的肩膀,看着几人说道。
几人在床上天南海北侃着。
“明天早上的第一堂课是刘教授的吧?”吴小迪忽然说道。
陈飞听到“刘教授”三个字不由打个冷颤。
刘教授是国内最著名的网络学专家,在国际上也亨有盛名。听说,就连校长见了他也得毕恭毕敬叫声:“刘老”。但他的严厉和他的名气一样出名,有次陈飞迟到约一分钟,刘教授便让他在门口站了十分钟才让他回座位。可笑的是,160公分高的刘教授像个小人一样站在陈飞面前,陈飞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从那以后,凡是刘教授的课,他一不敢翘二不敢迟到。
“我先睡了!有些困。”他故意打个呵欠。
“今天逛半天,地震又受些惊吓,我也睡了。”欧阳和平也说道。
黄元宁心里暗笑:不就是怕明早睡过头迟到受罚?找什么借口?
不过随即他也闭上眼。那可是刘教授!开什么玩笑。
次日吃过早餐,几人便早早来到教室。黄元宁向萧然座位看了眼,见她还没来。不一会,却见萧然和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簇拥着刘教授走进教室。见到他,右眼还俏皮眨了下。
刘教授走上讲台,眼神严厉地扫视着课堂,扫过陈飞时,稍作停顿,陈飞不由脖颈一缩。
见无人缺课,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擦觉的笑意。
“上课前,我们先讨论个课外话题,”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大家对这次接连发生两次地震的现象有什么看法?来来来,不用拘束,可以畅所欲言。”
嗡嗡的议论声响成一片。
“哪位同学自愿站起来发言?”刘教授问。
底下又安静下来。见无人发言,他眉头一皱,正欲说话,却见陈飞高高举起手来。
“陈飞同学踊跃发言,大家欢迎。”见有人举手,刘教授高兴说道。
掌声中陈飞站了起来,他用手挠挠头,不好意思说道:
“我认为……”他稍稍停顿。
“大胆说。”刘教授鼓励道。
“我认为这件事黄元宁同学最有发言权。”
“切!”四处一片嘘声,大家都在准备洗耳恭听他发表‘高见’,没想到……
“哦?”刘教授却没理会这些:
“那就请黄元宁同学谈下你的看法。”
黄元宁剜陈飞一眼,站了起来。
“为什么陈飞同学说这事你最有发言权?”刘教授好奇问。
“因为前天钱塘江地震时我就在现场。”黄元宁恭敬答道。
“那你说说看。”刘教授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学生不简单,据他所知,当时军方搜救报告的结论是现场无人生还。
“对地震原因我不敢妄自揣测,毕竟华夏地震台如今也没有明确的解释。不过,”他顿了顿说道:
“我当时确实遇到件令我感到困惑的事。”
“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用幻形智能扫描仪对东、南、西、北四个方向5公里范围内进行超光速无差别扫描,南北方位却出现偏差。这是件很不可思议,也是让我感到费解的事。按理说,BBS系统不可能出现如此低级错误,我觉得奇怪的是,东西方位能精准定位和扫描,南北方向却发生偏差。”
见刘教授一副沉思状,黄元宁接着说道:
“我认为出现这种现象,唯一的解释便是:南北方位定然有什么东西在干扰系统的定位和方位识别。”
刘教授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了黄元宁一眼,伸手示意他坐下。
“还有没有同学自愿发表看法?没有我们就开始上课。”
黄元宁坐在座位,心里却隐隐觉得刘教授定然知道些什么。不凭别的,就凭他的眼神。
“同学们,网络在200多年前便与人类的生活息息相关,那时的人们利用网络浏览、购物、传播、转发评论等,到22世纪中期网络才正式成为一门学科,直到发展到今天,才成为一门完整、成熟的学科体糸,简称‘网络学’。我们现在对网络这门学科的认知……”
“天怎么黑了下来!”欧阳和平的大嗓门略带惊声,突然打断了刘教授的讲话。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窗外,刘教授也顾不上责备欧阳和平,几步跨到窗口向外看去。
天空中黑云翻滚,似一头头恶狼在相互追逐,又似一头头魔龙在盘旋缠绕。黑云慢慢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既像一双充满邪恶的眼睛,蔑视地注视着下面的渺小生灵,又像一个深不可测的巨大黑洞,无情地吞噬着一切,包括光明。
天色如漆,似墨。
所有人惊悚地看着这天地异象。以致黑洞何时消失,天空又何时朗朗如初他们仍没有回过神来。
刘教授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他心里奇道:“最近没听说有日蚀,怎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见学生们仍旧一副痴呆表情,他便使劲咳了几声。见他们缓过神来,便说道:“今天的课暂时上到这儿,大家自由活动。”说完便匆匆走
出教室。
陈飞傻楞楞看着黄元宁说道:。
“你猜我看到什么?我仿佛看到一双眼睛在看着我,让我如身陷冰窟,浑身都是寒意。”
黄元宁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丝丝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