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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的火烛东边的虎,如果连这两位都无法抵御强敌的入侵,沈重不知道还有谁能够拯救他们的脆弱生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糜烂的气息。这是长期呆在下水道中的鼠疫们自带的身份特征。它们带着病毒与灾难,传播着属于它们的正义与生存之道。
“不对劲!”凭借着月光的余辉,沈重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别样的味道。
直到鼠群们转过头来,那一双双血色通天的眼球早已丧失了原有的理智,嗜血的欲望让它们忘记了恐惧。一只,两只……全城的鼠患瞬间暴动,疯狂的总攻,在这一刻彻底打响。
“跑!”
沈重倒是不怕,他有灵火加身,一般的老鼠根本近不了身。可是后面的大部队就没有那么走运了。潮水一般的鼠灾,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就被啃食的只剩一地的白骨。
先前还一副副英勇就义的老师们,现在哪还有什么雄心壮志。跑不过老鼠没关系,跑过了你就行了!
仅仅过去了一分钟不到,这一百多人的行进小分队,就只剩下了沈重,王峰,老校长和十几个害怕的挪不动脚的嗷嗷少年。
“王峰,你带他们走吧。”看着自己幸苦经营半辈子的学堂毁于一旦,老校长的内心也不知道是何等感受。
“校长!我……”
“王峰,我已经老了,老到走几步路都需要人给我扶着。”
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老校长走到了王峰面前,似有千言和万语。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走吧,你还年轻!”
“文书,附身!”弓形的身躯逐渐挺拔,手中的四彩书案,回光流转。白色,青色,蓝色,红色,四道刺眼的光束拔地而起,冲入云霄。精神力不够没关系,我还有生命力,生命力没了我还有这副铮铮铁骨!
“记住,你现在是西区学堂的院长王峰!快走!”
呆立的王峰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第二次,这是他第二次如此的痛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可以这么弱!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还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活着的总是我!”泪水划过脸颊,留下的,永远都是那条淡淡的,不知春夏的浅色印迹。
新元历一零三年,三十而立的王峰第一次离开了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在这一无所知的平民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就像一只过街老鼠,残喘的苟活于世。
那一天是雨天,所有人都是匆匆路过,只有院长停在了他的面前。
是院长一步一步的把王峰拉扯回的学堂,沐浴清洗;是院长教育他如何面对困境,走出阴霾;也是院长带他走上了导师的讲台,教会他如何育人诲子。
“终有一天,我会让贫民区的所有儿童,各个都有书读!”王峰永远都记得,那一日,老院长在阳光下许下的毕生夙愿。
二十二年,整整二十二年!王峰亲眼看着院长的背一天天的往下佝偻。岁月终究还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可泯灭的印迹。这位保护了他半生的老院长,最终还是老了。
“现在,面对死难,你又要再一次的把我推向身后,你让我如何能够做到!不可能,我不答应!”
紫霄弥漫,浩气冲天!
“浩天笔!附身!”
“果然,你的性格可是从未让我失望过。”看着边上默默下定决心的王峰老师,沈重的内心却是出奇的平静。
“本是尘世匆匆客,何系万般苦与乐!既然你想疯,那我沈重又岂能苟且!”
素衣围身,森火万丈!
沈重在用自己的方法阐述着他的选择。
“死可以,抛弃同伴不可能!”
十几位学子站在了最后方,沈重和王峰飞速的往院长方向支援了过去。
“吾名方文松,生于苏城,死于苏城。自学堂创办至今已有四十三年,一生兢兢业业,教书育人。今逢苏城大难,吾愿以血肉之躯,照亮此间所有黑暗。”
“文道:曙光!”
……
“这传唱之音!是方文松那个顽固老头!”
勉强逼退了阴阳轮回鼠的攻势,陈天急忙把头转向了身后的西区方向。如此庞大的能量震荡,简直恐怖。加上东边依稀可见的白色巨虎,可见秦老虎也已经加入到了战斗。
“本以为我这边才是入侵的主力部队,现在看来,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缠斗的陈天,第一次发起主攻。
“闪电豹,出!”
“之前打的很开心啊!现在该轮到我了!”
……
“这能量波动,西区方向……”
“按理说,他这个年纪,应该已经没有能力战斗了!”
“不对,这个气息!”
“是生命力!他居然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这老家伙真的不要命了!”
就在秦虎稍稍愣神的那一刻,笔直的利爪瞬息而至,它划破了夜空笔直而下,仿佛那黑夜中的死神镰刀,悄无声息,却又能轻而易举的收割所有人的生命。
“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既然这样,就去死吧!”
“糟了!”爪印不断在秦虎的眼中放大,身体却被某种特殊能力控制着,短暂的失去的掌控。
“二式,游龙!”
“轰”
硝烟弥漫,一滴滴鲜血从城头滴落到了地面,染红的,是无数双满含焦虑的漆黑眼眸!
“哦?!”
……
“城主大人,内城的鼠患很快就会被清理干净,都是些普通的小老鼠,不足为虑。”侍卫长严明笔直的站在阶梯口,这是他的职责范围,理应由他负责。
“那外城呢?”
“外城由秦虎负责,暂时还未有消息传回!想来也不会有太多问题。”
空旷的大殿内,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依稀可闻,站立许久的严明,表情从未有过丝毫的变化。
“严明,这十年来,我提拔过很多人,你可知为何我从未提及过你?”
“属下不知!”说话铿锵,显然积怨已久。
“你做事,不够稳。”
“传我命令,由严明侍卫长带队,所有护卫队前去外城支援,立刻出发。”
“是!”
“那属下先去做下准备,告辞!”话音刚落,还未等城主发话,严明便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严明还年轻,你有些着急了。”。
“正因为他年轻,所以我还抱有希望!”
宫殿内,一只青蓝色的鸾鸟正梳理着自己的羽发,身姿优雅,口中吐露着那些本不该属于它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