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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简站在彼岸花的旁边,看见一场宫廷刺杀就这么草草收了尾,很是无奈,胸中一股剧痛袭来,又一口鲜血喷出,便昏了过去!
彼岸花吸了鲜血,花瓣的体积慢慢增大,逐渐的初具了人形,短短的一刻之间,似乎经历了从胎儿到婴儿再到儿童、少年、青年的过程,终于,再也没有了那支彼岸花,谶幻折返彼岸,重生归来!
看了看自己没有穿任何衣物的身体,又看了看四周,谶幻的心中很平静。所有经历过生死的人,都会懂得,与生命本身相比,那些原以为很重要的东西,实际上都并不是很重要。
谶幻看了看左手食指上的戒指,突然想起了那个人,“她现在在哪儿呢?”谶幻又看了看自己闪着银光的指甲尖儿,心中明白,母亲留给自己的那把“圣银刃”,已经作为重生仪式的一部分,与身体永远的融合到一起。
谶幻慢慢的回忆起死之前的那一幕,身体一颤,然后慢慢的缓了过来,深深的叹了口气。
虽然自己又活了过来,却是历尽艰辛,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这都是谶幻迄今为止受过的最大劫数,或许谶幻自己也不知道,这次经历,到底让她改变了多少。经历了此次劫难,或许是成熟了,又或许是怕了,谶幻终于真正的懂得谨慎、内敛的重要性!
谶幻伸出纤细、白皙又极有弹性的双腿,从桌上落到地下。寝宫内的衣柜已经被撞破了,里面的衣物散落了一地,都是些男子衣服,不过穿男衣谶幻也很擅长,微微一笑,挑了件白色的衣服穿了,无意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已,可爱的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语道:“母亲,你知道吗?幻儿现在也并不比你差了呢。”
谶幻虽然穿了男子衣服,却并不想装作男人,因此并没有梳男子的发髻,也并没有穿男子的鞋袜,只是穿那件白色的衣服把身上需要遮挡的地方遮了,然后来到礼简旁边。
用手探了探地上男子的鼻息,“还好,还没有死。”
谶幻刚想习惯性的猛按这男子的人中穴,却突然收了手,在这俊俏男子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喂,醒醒!喂!喂!……”
男子逐渐转醒,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谶幻,竟然看的呆了!
谶幻也看着这男子,男子长得俊朗挺拔、英姿飒爽,大概二十多岁年纪,眼中神韵内敛,让人觉得温柔与威严相济。虽然此时有些憔悴、狼狈,却并不影响气质。
谶幻看着男子呆呆的样子,微微一笑,“虽然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可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可愿告诉我?”
“……啊。”礼简终于回过神来,“我叫礼简,呃……朕……”
“我知道,云唐的小皇帝就叫礼简,你就是云唐的皇帝对吧?还有人叫你小金龙,因为你是赤龙宗的掌门。”
“哦,正是如此,你可是谶幻?”
“你知道我名字?”谶幻有些讶异。
“是惹瞳儿告诉我的,这个给你!”礼简找到惹瞳儿留给谶幻的那封信,递给谶幻。
谶幻接过信,看着熟悉的字体,心中一动,细细读来:
谶幻,我很想你!
夜酉阳说彼岸花只是一个重生的契机,但是在我心中,是一直坚信你可以回来的!
我随母亲去了上界,不要怪我没有带你一起走,因为母亲说要把你送到实验室毁掉,我只能用权宜之计,把你拜托给礼简。
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你真的活过来了,那便说明礼简履行了保护你的承诺。我曾答应他,如果好好的保护你,你便可以带他到上界,我想,你应该会答应的,对不对?
还有一件事,我想我找到你的父亲了,夜酉阳就是你父亲,曾经是一个血族公爵。据他自己所说,是你的母亲用美色诱惑了他,骗他被上了玄银锁,落了个被梧家驱使一辈子的下场,我不知他狠不狠你的母亲,但是我觉得他并不恨你。
可笑的是,虽然我找到了母亲,你也找到了父亲,害你离我而去的却恰恰是他们二人……
宁姐姐似乎去了北方,而秒小七与六姑娘的下落我不知道。
最后,希望你早日回来,时时盼着与你重逢。
最后的落款是“瞳儿”。
“我也想你,瞳儿。等我!”谶幻把信贴身收好,转过头看着礼简,“你……呃,圣上可否赏我……呃,臣妾一件女子的衣服?”
听到谶幻蹩脚的称呼,礼简笑了,“你来自上界?”
“不是,我在云唐出生,我的母亲是上界人。”
“哦,你不必自谦,不必称臣,我愿与你……”
“与我如何?”
“与你……你可愿做我的妃?”
“……”
“啊,我知道有些唐突,我并不是强迫你,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愿意。”
“你若想与我去上界,便要舍弃这帝王之身,你可能舍弃?”
“我……我愿舍弃,可现在不行!”
“哦,不急,要去上界,需要先找到飞梭,还要惹瞳儿的坠子!”谶幻看了看手上的戒指,“还有,如果真的去了上界,男人不会称呼自己的女人为‘妃’,而是称呼‘妻子’、‘老婆’或‘亲爱的’!”
“亲爱的似乎是个好称呼!”
“嗯……”谶幻不再理礼简,而是想着坠子的事情,如今惹瞳儿去了上界,不知道只有一个戒指,那飞梭还能不能飞……不过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个飞梭才行!
“这里到极北冰原有多远?”谶幻问道。
“马车大概一个月的路程,快马大概半个月。”
“好!”谶幻见礼简说话时,时不时的看自己裸露的小腿和双脚,微微一笑,问道:“好看吗?”
礼简面色一红,勉强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谶幻却在旁边搀住了他,二人一边向外走,谶幻一边问道:“作为一国之君,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去保护一朵花,是不是有些过了?这并不像帝王的所作所为!”
“你说的对,作为一个帝王,我似乎并不合格。”
“不过你还年轻!应该会越来越好的!至少你仁爱、重承诺,我觉得这很重要!”。
礼简嗅着身旁女子的气息,听着这女子对自己说的话,觉得自己方才所作所为,似乎很值得!
“你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保护了我,这事我会记得!”谶幻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