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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对詹姆斯如临大敌时,天真的铁蛋依旧内心空白似玻璃。他有了大人的个子,却是孩子心。这和洛伊诚有直接关系。
如果说洛伊诚是生在水浒里,却有一颗红楼梦的心。沒有三国的计谋和西游记的人手,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记录美好。对所有的事,一味追求美好,力图去规避黑暗。这样做的结果是让孩子生活在梦幻世界中,不知人事险恶。他认为一切过往皆变成浮云。而从沒想到浮云遮望眼。
“爸爸,爸爸。“铁蛋快乐似小雀,叽叽叽喳喳说:“今天我见詹姆斯博士,他和一个哥哥和我一起玩。你瞧,这是他给我的模型赛车,厉害吧!“
洛伊诚一听如临大敌,骂道:“我不是告诉过你离这个人远点么?把东西给人家还回去。“
铁蛋拿着赛车模型“哇“地一声哭了。“爸爸,这是我唯一收到的玩县礼物。爸爸说外边的世界可以让小孩子读书,还有商店卖玩具。可是,我没见过。爸爸,我想读书,也想玩玩具。我已经长大了。“
铁蛋这话如一把尖利的刀正刺入他的心脏。他以后,在这基地,铁蛋接受良好的文化教育。然而,孩子需要的是同伴与童年。
洛伊诚搂紧了铁蛋。
傍晚,洛伊诚一个人走到海边那颗礁石上,抽烟。一缕烟雾从他嘴里喷出,火星一明一灭。他不知他将面对的是什么。
来这海岛之前,洛伊诚不吸烟。在克隆岛上沒有铁蛋的日子,他不抽烟。在铁蛋沒查出基因缺陷之前,他不抽烟。而当铁蛋的命运被无情地宣判时,他学会了抽烟。抽烟是一种对无奈生命的点燃。
面对孩子的内心需求,他无法满足,更无法面对。
“洛先生,你在这里啊。“是詹.姆斯。他长的并非象传言中那么丑,反而象温和的长者。他笑容慈祥而皮肤白皙,象很多上了年龄的科学家一样,那种温和极会令人迷惑。
“詹姆斯博士,你有什么事么?“洛伊诚问。
“和你聊聊。“詹姆斯笑着说。“听说洛先生有个习惯,每天总会抽个时间望大海。“
“是,看大海会让人感到平静。”洛伊诚说。
“洛伊诚看大海,是渴望自由吧。洛先生很独特,当大家都象被困在笼中的鸟已经习惯了被囚禁,只有洛先生一直向往自由。艾美桌子上,你申请的离开这座孤岛的请愿书,一尺厚了,你每天还让它增加。我要是艾美,会被你的天真打败的。“詹姆斯笑容中满是嘲讽。
“你跟我就是说这些的。如果说完了,请你离开。“洛伊诚不欢迎这个家伙。
“我还没说完呢。洛先生这么渴望自由,我倒是可以让洛先生得到这份自由,前提是我们做个交易。“詹姆斯是图穷匕首见。
“什么交易?“洛伊诚问。
“把铁蛋交给我们。他是一个难得成型的克隆人。我们染色体实验需要他。洛先生,你要知道人的性别变异可以是X染色体增加或Y染色体缺失。换句话说人体性别畸形是染色体混合,无法剥离造成的。“詹姆斯说。
“所以呢?“洛伊诚脸色冷峻。。
“反正他本身没有生育力,做染色体混合或者分离实验,对他都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害。而对你来说,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和巨额补偿金,也非常划算。反正他活不长。你也为他忧心。交给我们,你也卸下了负担,何乐而不为?“詹姆斯说。
“你们把铁蛋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休想。只要我活着,绝对不会让你得惩。詹姆斯,你可以用最高端的科技搞屠戮。但我同样可以用最原始的方法杀掉你。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我希望你不要再践踏人的底线。如果你对铁蛋再生歹念,别怪我无情!“洛伊诚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