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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达很快察觉队伍里少了一个人。他有个很严谨的日常习惯,每天还未天亮,便会逐一查看帐篷里面的人员,待全部查看一遍,天才到蒙蒙亮,恰好这时,换岗的士兵会起床,唤醒劳工干活。
“昨晚可有人离开这里?”藏达拦下换岗的看守。
两人明显是昨天也偷偷喝了酒,一脸倦意。不过,在藏达面前,他们深吸一口气,表现出精神抖擞的样子,起码不要被看出昨晚偷偷打盹了。
“回大人,昨晚未曾有人出入。”
“吴将军的规定有言,违背军纪者死罪,要是站岗睡觉,可是违背军纪了。”
“小人不敢!昨晚一夜尽忠职守。”
“希望如此,要是查出来,你们后果会更惨。”藏达说完回自己帐篷里了。
“好险啊,昨天你不是没喝酒吗?”两人小声嘀咕着。
“我看你在打盹,我也一不小心睡着了。”
“他现在放过我们,应该没事了。”
熔炼厂处,俩士兵探了探孟宇的气息。
“这人还有气,换下药吧。”
“这人伤口好了!”
一名士兵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孟宇的胸,上面有血液混着药粉的粘稠物,可伤口却莫名消失了,反过来背后也是如此。
“我们昨晚看错了吗?”
“我明明射中了他,我亲手拔箭的。”年轻士兵有不可思议的拨弄着原来伤口的地方。
“见鬼了!赶紧把他弄醒。”
两人使劲拍孟宇的脸,拍了好一会不见动静,于是他们扶起孟宇使劲摇晃着,这一摇不得了,只见孟宇一口浓黑的淤血从口中喷出,大力咳嗽起来。
士兵们又吓了一跳,不敢继续摇晃了。这时,藏达刚好来到熔炼厂巡视,听见医生帐篷有动静。
这大夫不是说会郢都了吗,怎么里面有人,莫非是窃贼?
“里面什么人!”藏达大声喝道。
站岗的士兵听到这声呵斥,都亮出了武器跟上藏达,工程师要是在这里出什么事,他们脑袋就不保了。
藏达见里面人不答应,遂吩咐士兵进去,吓得里面两人不敢动作了,保持扶着孟宇的状态愣在那。
“这人是主穴的劳工,为什么会在这里?”
“昨晚,我出去打猎。。。”年轻士兵刚想说出实情。
“他昨晚去在主穴那边打猎,发现了这人躺在主穴下面,好像是掉下来摔伤了,于是就先带回这边治疗了。”另一个士兵打断他的话接着说。
“怎么不喊那边的守卫?”藏达疑惑的看着他们。
“因为这人看起来内伤很重,我们刚好知道这边药在哪里。”那士兵眼珠子一转,不慌不忙说道。
“把他运回去!”藏达下令。
两名士兵把孟宇运回主穴,他依旧是昏迷的。本来这天是休息日,众人本以为能回郢都生活了,也就都没出去,等候藏达发落,却看到藏达一大早出去,不一会功夫又回来了,还带这个躺担架上的人,此人衣服上满是血迹,一时间无人敢说话。
“昨晚守夜的人过来。”藏达冷冷的说。
两人被带到帐篷外的大坪上。
“昨晚是不是睡觉了?”藏达怒问。
“回大人,小的不敢。”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用刑!”
两人被打了一段时间,鼻青脸肿之时。
“这人昨晚从这里掉下去了,如果不是你们失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这里是大王的秘密宝地,一切行事都要严格听从指挥,一点马虎都不得有。”
藏达说得很大声,周围围着的劳工和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给藏达的语气所震慑,他平常的和蔼形态完全逆转了,一时间气氛变得极其压抑。
“大人,小的不敢了。”其中一人终于招了。
“你承认了自己的失职,很好,而你呢?”藏达问另一人。
“大人,我不想死,我家里还有老人要照顾的。”
另一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一直跪在地上扣头,一时间地面留下了一片血迹泪痕。
“你也承认了,那就按吴将军的规矩行事,这是军令!”藏达对着旁边的士兵一挥手。
“是要处决吗?大人?”士兵疑惑的看着藏达,按在腰刀把柄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拖出去外面,斩!”藏达盯着那名士兵。
士兵抿抿嘴,表情凝重,半晌才对两名罪人边上的士兵挥手下令,他们也不敢多言,把两人压到洞穴外面的河道空地上。
“大人,要三思吗?”士兵看着前几天还是朝夕相处的战友要被自己处死,不免有些难以下手。
“不用想了,斩!”
两人哭爹喊娘的凄惨嚎叫声在清脆的骨肉断裂声中突然中断。洞穴门口站满了劳工,他们看完了整个行刑过程,血腥而冷血的画面,完全恫吓住了所有人。
“伤者照顾好,休息日过后,大家继续工作,将室内的墙面打磨平整。”
藏达看完了行刑后,对着洞穴的劳工发话,接着自顾往河道外走去。
豁把孟宇领回他们的帐篷,跟官兵们说自己懂点医术,需要出去采药,官兵派了一人与他同行,到了傍晚他们才带着大包小包的草药回来。
在老豁的细心照料下,孟宇不久就醒来了,一睁眼就见豁在那倒腾着药材,把草药叶子放进容器里面捣烂,用手搓,然后滤掉水分,揉成团。
“豁,我们这是在哪?”孟宇问。
“我们还在山洞里啊。”豁停下手中的工作:“你醒了?”
“我好像受伤了?”孟宇揉揉头。
“你差点死了,我看过了,你被箭射中了,但是没伤口,衣服却破了口,这破口还是前后贯穿的呢!你真的不是平常人。”豁回头看着孟宇。
孟宇下意识看看自己身上的麻布衣服,原本的已经被换走了,他掀开胸口的布料查看,却没有任何受伤迹象。
“过了多长时间了?”孟宇问。
“三天。”豁回答。
孟宇不敢相信的看着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不信,我不骗你的。”豁眼神严肃:“你三天前的晚上,说是醉酒从洞口掉了下去,给熔炼厂的人救了,可只有我看到你衣服上面的破洞,前后贯穿的,是箭矢造成的。”
孟宇回顾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实情越来越清晰的浮现着,难道自己穿越之后的治愈力变得如此超群?这是穿越的超能力?可自己会失血昏迷,这种自愈能力也不是那么厉害啊。而且之前想的未来病毒穿越爆发,也并没有发生,难道是穿越的过程中,身体产生了解释不了的变化?
“好了,你别说话,我交代你个事。”豁靠近孟宇,压低声音说。
“好的,您讲”孟宇也压低声音答应道。。
“我看见藏达带了一批山茄子回来,现在在做山茄子的解药,你我身上各带一瓶,到最后万一我死了,你去找吉,带她去安全的地方,我把她托付给你了。”
豁说完,把一个精致的小药瓶递给孟宇,这药瓶跟豁自己家里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明显手上这个药瓶是官方产品,拔开瓶塞,里面有十来颗褐色药丸,那是豁这几天的心血,这老头肯定察觉到什么了,可惜人多口杂,隔墙有耳,他能说的就只有这一点点了,后面就靠孟宇自己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