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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上荀谈确实没有睡好。
迷迷糊糊睡到三四点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阵阵敲打木鱼和念诵经文的声音。
虽然经文念得很好听,颇有禅韵,但荀谈睡不着了。
太吵了。
而且时间太早了。
比他平日里练早功还要早。
而本来就睡眠浅的四目道长更是忍不住喊出声来。
“烦死人了。”
躲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耳朵滚了滚,木鱼声暂停,又是清脆透亮仿佛铜锣声的声音响起。
荀谈认得这声音,这是佛门特有的僧磬,名为磬,实则与钵盂模样相似。
“我受不了了。”
紧接着就是四目道长的声音响起。
别说是四目师叔,荀谈也受不了了。
想不到,二次穿越,居然还有被噪音吵醒的时候。
他总算知道,四目师叔对一休大师的敌意从何而来了。
住着这么个邻居,对于四目道长这种经常外出带客回来才能好好休息的人来说,确实是种折磨。
翻身坐起,打了个哈欠,荀谈就看到了面色涨红的四目道长抱着一箱子东西出了大门。
“师父,天还没亮你去哪里啊!”同样被吵醒的家乐问道。
“买房子。”四目道长回头看了一眼被吵醒的两人,火气更大了。
没过多久,收拾好了的荀谈看到了四目师叔手里揣着个泥娃娃走了回来。
“师父。”家乐叫了一声。
“起坛。”四目道长抬头说道。
“可天还没亮呢。”家乐看了看依旧是星光明亮的夜空。
“现在还在挑时辰,快去。”四目道长瞪了家乐一眼。
“哦。”家乐转身而去。
四目道长恨恨地对着泥娃娃说了一句“你死定了”,就看向了荀谈。
“过来帮我。”
“好。”荀谈想了想后,答应下来。
被人吵醒,他也很烦,尤其是前两天翻山越岭的带了客人,本来就没休息好。
而且,有他在旁看着,也免得四目道长借着机会恶整一休大师。
等家乐摆好法坛,看到四目道长削下泥娃娃后的指印,荀谈主动请缨。
“师叔,让我来。”
“好,就你来。”四目道长很是惊讶地看了一眼荀谈,而后笑着点头。
说实话,他突然感觉,这个师侄真的很不错。
倒是家乐,看到准备恶整一休大师的两人,有些担忧。
“喝。”轻喝一声,荀谈以符裹住指印,放于眉心默念咒语。
这种恶整人的法咒并不难,只要有与对方有关的东西作为介质,再加上符篆相辅,就算是没有法力的弟子都可以施展。
平日里,以他人的生辰八字整人的最多,不论是扎小人还是施展咒术。
所以,入了此门后,荀谈对于自己的生辰八字绝对不会主动向人透露。
两指掐住符篆,火光亮起,向着鸡血碗里投下。
“师叔,给我取张纸来。”看到桌上放着的银针,荀谈知道四目师叔确实打算玩个狠的。
“要纸做什么?”四目道长不解,但还是说道:
“家乐,去取纸。”
等到家乐取来草纸,荀谈指尖微动,三两下就将纸折成了一张床的模样。
做好这些后,荀谈剑指蘸过鸡血,抹在早已做好的草人上,草人额头的小巧符篆燃起火光。
法术成了。
单凭这草人,就可以控制一休大师。
不过荀谈可没有恶整他人的打算,他只是想好好睡个觉而已。
轻喝一声,将纸人一步一步移到了叠好的纸床上,取过旁边的纸屑,叠成被子,盖在了平躺着的纸人身上。
“好了师叔,继续睡觉吧。”
看到荀谈的动作,家乐心中一松。
“就这么放过这老和尚?”四目道长心中着实有气。
“师叔,一休大师也不是不通道法之人,就算恶整了他,闹大了动静,他也会让箐箐助他破解法术。
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大家继续好好休息,也不打扰谁。”荀谈摇了摇头。
四目道长细细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只能点头道:“也好,听你的。”
“家乐,休息。”
四目道长叮嘱一句,才回到屋内。
而家乐看到一休大师确实没有危险,才放弃了跑过去提醒一声的打算。
“是,师父。”
荀谈回到床上闭眼就睡。
一觉睡到大天亮。
爽。
再看客厅的法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给撤去了。
而在院子外面,时不时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荀谈走出房间一看,原来是箐箐和家乐在说些什么。
“今天早上是不是你师父作弄我师父?”
“这,箐箐,你听我解释啊!”
“哼,你不告诉我,我不理你了。”
“不是,箐箐,不是我师父,是荀谈。”
“你骗人,我可不相信他会有这个本事。”
“箐箐,我没有骗你,真的。”
“你就是骗人。”
“我没有。”
“你就是。”
“我没有。”
......
真是单纯的可爱啊!
不过,对于家乐这种为了爱情供出同一战线的队友且自己还占了大便宜的情况,荀谈还是表示严厉谴责。
我出手之后,你不照样睡得香么,还打了呼噜呢。
摇了摇头,他正打算到后院做功课,就感觉到了一股非同小可的气息逐渐出现,缓缓清晰。
抬头一看,目光尽头的山林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队人马。
随着那对人马的逼近,树上群鸟惊飞,院中家禽无故狂叫。
“这僵尸果然不一般。”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四目道长站在旁边,出声叹道。
这还是大白天。
光是这副景象,可比之前见过的任老太爷还要厉害不少。
“走吧,过去看看。”
荀谈跟着四目道长走了出去,转眼一看,隔壁的一休大师也被这副景象惊动,正口诵佛号,皱着眉头走了出来。
对面靠近的人马也看到了四目道长与一休大师,一身穿法袍的中年当先走了出来,来到院落近前,施了一礼。
“师兄。”
“师弟。”四目道长同样施了一礼。
而荀谈和家乐则是口称师叔。
“这位就是九叔的徒弟荀谈吧。”千鹤道长的目光落在了荀谈身上。
“弟子正是。”荀谈答应道。
落于身后的一休大师也赶了上来,施礼见过。
“这里面就是那具僵尸吗?”四目道长抬头看向了对面的铜角金棺。
“不错。”千鹤道长点了点头。
“千鹤道长,你为什么不把帐篷拆了,让它吸收点阳光,减少尸气。”一休大师在旁出了个主意。
就在千鹤道长正要点头答应之时,后面突然传来个声音。
“帐篷不能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