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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荀谈就外出买好了早餐,匆匆吃了一份,向着任家赶去。
黄老爷既然死了,家中产业势必要出现变故,其他乡绅肯定也不会白白放过这块肥肉,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整个任家镇的格局也将被重新划分。
荀谈便想着趁此机会分一杯羹。
一到任家,便有下人连忙前去告知了任管家。
客厅中。
“什么?黄百万死了?”任管家年纪大了,虽说睡眠较少,但这么早起来精神也不大好,刚刚喝下一口浓茶提提神,就被荀谈的消息惊得喷了出来。
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模样,他坐直了身体,连忙问道:
“详细说说吧。”
荀谈没有隐瞒,隐去自己等人的手段不提,只说了黄府发生变故的原因。
“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任管家靠着沙发背躺着,幸灾乐祸之色不加掩饰。
前两天这姓黄的还在打他们家的主意,结果今天反倒死在了自己请来的法师手下。
“哈哈,好好好,荀小哥你能及时传来消息,也不枉我任家推你上位。”任管家抚掌大笑。
“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作为生意人,任管家可不会天真地认为荀谈来此什么好处都不要。
“据我所知,姓黄的从其他人手里得到了我家胭脂铺的房契。”荀谈品了品茶,从容说道。
“你想要那家店面的房契?没有问题。”任管家猜出了荀谈所想,当即爽快地答应下来。
“不,不止如此。”荀谈摇了摇头:“除了我家的店铺,还有左右两间店铺的房契。”
“这......”任管家不由迟疑起来。
他可知道,怡红院对面的店铺价格远在其他地段之上。
一想到银子在眼前哗啦啦流走,身为一名生意人,锱铢必较的本能顿时出现了。
“这姓荀的年纪不大,胃口不小。当日推他上位时,倒不知道居然这般难缠。
不过是传来消息,又怎能值得上这三间店铺的价格。”
客厅一时安静下来。
荀谈又怎能看不出对方所想。
不过,与黄老爷的万贯家财相比,这三间店铺真的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要知道,黄老爷家可掌控着镇上唯一的一家洋行。
“看来,这位任管家还真的把我当成了他任家的免费打手。”荀谈吹了吹茶沫,升腾的热气挡住了他的目光,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早在他成为队长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在以后和任家狼狈为奸的过程中,肯定会出现“分赃不均”的情况。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位任管家竟如此计较,这么一点好处都舍不得。
“看来,以后还得小心一些。”荀谈饮下茶水,接着说道:
“任管家有所不知,据荀某所知,这位黄老爷背后好似另有帮手,而且在先前的目标,可是任家的怡红院。”
怡红院?任管家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他虽然知道黄百万打他家的主意,但一直以为是那几家商行,可不知道对方的目标是这个。
怡红院,才是任家真正的聚宝盆,比起洋行赚钱都容易。
至于另有帮手?任管家一时搞不清荀谈所言真假,但他也知道,想要吞下黄百万留下的家财,单凭他一家之力是不够的,明面上肯定离不开衙门的帮忙。
“哈哈哈,荀小哥太客气了。若是真能助任家分上一块蛋糕,老夫答应,胭脂铺边上的四家店铺便是荀小哥的了。”
任管家此时说话,颇为豪气。
毕竟接下来还要对方帮忙。
“不用了,在下毕竟是任家推到这个位子上的,拿上三间店铺,也不过是为了让我母亲高兴高兴。要是再多吃多占,说不得便会被人骂作忘恩负义了。”
荀谈放下了茶盏,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不等任管家再说,荀谈已是出声告辞:
“黄府发上了这么大的事,待会必定有人前来报案,荀某公务在身,就不多作打扰了,告辞。”
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荀谈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谢副队长死后,副队长的位子也空缺下来,要是管家有意,也可安排适当的人选。”
说完之后,荀谈就离开了。
而客厅中,任管家摸着胡子,想到荀谈临走时的话,眼中带着异色,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真是有意思。
不过,这倒也是一个机会。”
刚才心中对荀谈讨要店铺之事升起的丝丝芥蒂,瞬间消失无踪。
区区两间店铺而已,哪比得上保安队副队长的位子。
而且,把自己的人安排上去,还能“辅佐”经验不足的荀谈荀队长。
......
荀谈骑着自行车,向着衙门而去,心中暗自想道:
“任家之前一直掌控着保安队,阿威死后,虽然推我上位,但也有谢副队长作为掣肘,如今谢副队长也死了,保安队已无任家信任之人。
我送上这个机会,倒也能卖任家个好。”
至于人选么。荀谈心中冷笑。
之前他的空降已经让很多人不满,所以新的副队长人选任家绝不会再次空降,十有八九是从队内挑选。
而且,从队内的老人手中挑选,也更利于掌控保安队。
所以这个人选,一定要有不小的威望,最好是原本就和任家有些关系的。
除了小叔刘洵外,荀谈贫乏的大脑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选了。
而且,小叔刘洵是山贼出身,对于知晓他身份的任家来说,这种留下把柄的人更利于掌控。
“看来,回去之后,还得注意一些,不能被其他人发现我和小叔的关系。”荀谈暗自想道。
车轱辘飞快转动间,荀谈回到了衙门。
一来到办公室,就看到了九叔正提溜着那只猴子啧啧称奇。
“荀谈,你昨天夜里对这猴子干了什么?为什么他这副模样?”
此时的蛊法师,准确地说,应该是人类灵魂猴子躯体的蛊法师,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目光幽怨,神情萎靡,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而在一旁,刘洵则是亲切地摸着猴子的脑袋。
“我也没干什么。”荀谈神色如常,在九叔、明叔的怪异目光下,说出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