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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要回客厅放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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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洲,乞马罗山脉,密布原始森林。
  这里,百米高的巨木,比比皆是。它们遮天蔽日,直插云霄。
  “贼牛爸”的故事,要从那年,乞马罗山的,料峭初春说起。
  不知何时,倒地昏迷的郝五尺,缓缓睁开沉重双目。
  苏醒后,他自觉鼻子发痒,还头晕腰酸,浑身疲软。
  “阿、阿啼!我这是……感冒?还是……肾亏?”打着喷嚏,郝五尺对其症状,胡猜道,
  因无法确定病兆,大脑混沌的他,也不再细究。
  于是,他又转动硕大眼球,观察起周围环境。
  映入其眼帘的,全是赤褐色的岩石,很不规则,如山似林。
  大致判断后,郝五尺明白,他正处于怪石嶙峋的,一方洞中。
  但洞壁岩石上,崁嵌着不少孔隙,光线透过它们射入,令整个岩洞还算亮堂。
  “这是哪?昨晚,我……好像喝高。然后……,”
  郝五尺的大脑,已彻底断片:
  “靠,我咋想不起来?难道……脑瘫了?”
  不过,在努力回忆中,他竟发现脑内,凭白多出条信息:
  曾经,他跟几十头牛相处过。其中,一头断角母牛对他,还非常“娜爱死”(Nice)。
  对此,仍带八分醉意的郝五尺,十分纳闷:
  “嗯?我……放过牛?”
  “可城里,咋放牛?在客厅放吗?”
  想到这,孝心满满的“郝醉鬼”,又立马提醒自己:
  “对了,我要回客厅……放牛。爸妈代劳……会很累的。”
  思罢,这“大孝子”当即,歪歪倒倒地,翻身爬起。
  但起身后,他忽然发现,自己十分诡异,便觉蹊跷:
  “咦?我我……四条腿?什么鬼?”
  再经仔细端详,他心中更加凌乱:
  “靠,我有蹄子?四只?身高……半米??”
  这让郝五尺,着实无法接受,但随之,他也清醒一些。
  于是,他不禁张嘴发声,仰天咒骂:“哞——,哞——,哞——!”
  他想表达的是:
  “贼老天,咋回事?”
  “敢搞爸爸我?”
  “你这糟老头,坏得很啊!”
  此刻,喝高的老天爷,在酒桌前听见骂声,不由摸着肚腩,乐道:
  “哈哈,这牛骂……骂老夫‘贼’?真、真爽!”
  “这牛又自称爸,那就是……‘贼牛爸’咯!”
  不过,心头一动,老天爷忽然,翘起山羊胡,迷道:
  “嗯?贼牛爸啥来历?老夫咋看不透嗫?”
  老天爷在天宫作怪,可荒诞的现实,却令地上的郝五尺,方寸大乱。
  见自己只能“哞哞”叫,终于,这小子彻底酒醒:
  “我去,四只蹄子,还牛叫……我,成牛了?”
  惊愕完毕,他当即又担心道:
  “对了,也不知现在,父母怎样?见不到我,二老别急坏啦!”
  “唉——!”仰天长叹后,郝五尺更加忧心忡忡,“我无法回家尽孝,爸妈老后,咋办?”
  一念到这些,他就内心愧疚,不由得牛泪纵横,悲寒交加。
  顿时,不正经的BGM,从天而降:
  “雪花喵喵,北风嗷嗷;天地、一片、汪汪……。”
  心如刀割下,郝五尺不由泪目着,打个趔趄。
  不过,“大孝牛”总算没摔倒(四条腿——稳着咧)。
  的确,郝五尺已变成一头水牛——纯野生,非洲种。
  但目前,他只是头黑牛犊罢了。可其脸上不知为何,全是白色绒毛。
  郝五尺为人时,世界已进入星际时代,科学技术高度发达。
  而地球大气的含氧量,早已飙升。随之,自然界的一切,也都相应改变。
  自从那天,被人灌醉后,郝五尺的大脑就彻底宕机……直到现在苏醒成牛。
  这期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暂时,只有鬼知道。
  当下,成牛的郝五尺,郁闷地傻站洞中,又试图回忆前情:
  “那晚酒后,我倒底……咋成牛的?”
  “那头母牛……又咋回事?”
  “贼老天,爸爸我……活见鬼啦?”
  可直到牛头快爆炸,他也没想起任何细节,于是,只好作罢。
  一般,郝五尺不钻“牛角尖”。尽管当下,他是头“牛”!!
  然而,当一件大事闪入脑中后,他立马疯狂地,抖晃起牛身来。
  总算,哞——!
  郝五尺闷烧地,咧开牛嘴大声欢叫。他这是在暗自庆幸:“嘿嘿……我依旧是条汉子。”
  “既已莫名成牛,那将来,我……?”为思考“牛生”,他又惆怅地趴回地面。
  咕噜噜、咕噜噜!
  突然,郝五尺的牛肚皮叫了起来,且越叫越凶。
  “靠,好饿!”饥肠辘辘的他,不禁停下思考,满腹怨言。
  旋即,他神经质地,抽动牛鼻,嗅了几下。
  慵懒的他没动脑子,居然想闻闻洞中,哪里有绿色植物可食。
  当然,现在,他只是惯性思维,不久就会吃肉。
  嗅完后,郝小牛并未闻到任何草味。
  相反,他却闻出洞内,潮湿的空气中,竟弥漫着腥臭气。
  虽然气味不浓,但这让他立刻,生出一丝不祥之感。
  于是,他赶紧转头四顾,二次打量洞穴,想确认臭味来源。
  果然,他发现了“恐怖大陆”。对此,他万分诧异:
  “我去,刚才咋没在意,洞角有这多白骨?”
  “这里是……狼巢?虎穴?还是……鬼洞?”
  思毕,郝五尺秒生离开之心。
  他有气无力地再次站起,然后,匆匆朝洞口走去。
  但牛年大吉,“名场面”也会冒出的说。
  吼!
  郝五尺刚到洞口,仰面就撞见头生猛“臊熊”。
  它正气势汹汹地,咆哮着,拦住去路。
  这是头乞马罗母熊,毛色棕红。不久前,它刚结束冬眠。
  它的“娇躯”相当拉风,肩高三米五上下,体重足有一千公斤。
  母熊冬眠后,体重会暴跌,一般两三百公斤。
  而冬眠前的公熊,也才四五百公斤。
  “大、大熊……这是熊洞?啊,我要死了!”
  顿悟加绝望后,郝五尺遂又不解道:
  “对了!熊之前,咋不吃我?留着当枕头用?”
  “可能,我算存肉。那现在,它这是……回洞吃我?”
  吼!
  见郝五尺原地发愣,母熊又大嚎一声。
  同时,它眼中露出不满,似在质问:你想逃吗?
  虽不通熊语,但郝五尺猜测,对方多半要吃他果腹。
  “唉,我太难了!”面对强敌,郝五尺见逃生无望,只好暗叫,“妈呀,这咋整?”
  思忖片刻,他不由权宜着决定:
  “额,我要萎缩发育——千万别杠!”
  “先……装苟求饶,然后,再伺机脱身。”
  于是,哞——!
  他立马匍匐在地,冲熊婶可怜地低叫,以示“臣服”。
  见状,母熊并未给他让道,而是朝前近逼两步。
  吼!
  突然,母熊又恶狠狠地,朝郝五尺大啸,似在说:滚回去。
  见对方如此反应,郝五尺不禁心中嘀咕:
  “母熊真要……赶我回洞?然后……吃我?”
  “那……反抗吗?emmmm……见机行事吧!”
  势不如人下,郝五尺只好起身,朝洞内“乖乖”行去。
  见小牛自觉回洞,母熊也晃着肥硕短尾,欢快跟进——这是它餐前兴奋吗?
  “老实巴交”进洞后,郝五尺便不动如山,原地站着。
  他在冷静等待母熊到来,而后……。
  吼!
  果然,回洞的母熊立刻,凶嚎着冲向郝五尺。
  到他面前后,这大货猛然间,熊立而起。
  紧接,它俯身朝着牛头,张开血盆大口,龇出满嘴獠牙。
  于是,恶臭的熊涎,滴在牛脸上,令郝五尺难受无比。
  “靠,母熊这是要开吃么?那就……干吧!”危机关头,郝五尺眼神刚毅,斗志昂扬。
  可正欲拼命时,忽然,他竟“魔性大发”。
  “咕噜噜噜……!”
  腹响完毕,他猛从尾下,“不——”,冲出一大波“气态炫音”。
  此音“深沉而粗犷”,差点震塌岩洞;
  此音“酸爽而芬芳”,顺带调味空气。
  “靠,这节骨眼……来啥‘货’嚓?”
  眼下,郝五尺浑身抓狂,忒想吞一把“痢特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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