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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 渴望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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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渴望读书
  总想到一些满足我读书的人,对他们保持一种感恩的心情。
  我们学校有一位徐老师,曾经和我在一个办公室。
  有一回在办公室,我对徐老师讲我买书的事情。
  “我买了几十本巴尔扎克的小说《人间喜剧》。”
  徐老师说:“你们家里的书不少了,你把你的家,都快办成一个图书馆了。”
  我听了心想:我真希望我拥有一个图书馆的藏书的量,个人才有几本。
  不知道自己到底读懂了几本书,可是总希望自己拥有更多的书。
  学校的杨老师,是初三班毕业班的班主任。班上同学毕业了。
  有一天。我到杨老师的办公室,见杨老师桌子上放了一些书,其中有两本是《***的历程》,有一本是刘载福的《性格二重组合论》,
  我见书后,眼睛就直盯着杨老师的书,像喜爱朋友一样,从头到脚,都在想发现朋友的美丽之处。
  杨老师见我对书真的有一种偏爱,就对我果断地说:“这三本书就送给你了。”
  真的吗?我有些不相信之感。
  杨老师把《***的历程》《性格二重组合论》递在了我的手上,我才犹如从梦中惊醒一般,杨老师真的送给了我三本书。
  这三本书,就放在我的书柜子里。
  喻老师
  同室有一位喻老师。她有一个小女儿,当时上小学生四年级。
  有一回,喻老师和我谈起给她女儿买书的事情。
  我对喻老师说:“我家里有一些,我女儿小时候读过的书,给你带几本来?”
  喻老师感激地说:“好吧!”
  第二天,我从家里,带了安徒生的童话故事等十多本,到了办公室,喻老师正在办公室。
  我开心地笑着说:“喻老师,给你女儿带的书,带来了。”
  喻老师接过我给她的书,脸上一脸丰盈的笑容。
  放暑假的前一天中午,我在办公室,喻老师在我的办公桌上放了一本季羡林的散文集。
  喻老师对我说:“我知道你喜欢季羡林的散文,这本书是我从网上买的,就送给你了。”
  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当时,把这一本散文反复读过,季羡林大师从很平凡细微的事情都能写出它的美意来,对于我学习散文写作,给了很多启发。
  郭老师
  郭老师是学校一位教美术的老师,和我却有一些书缘的事情。
  有一天中午,我从办公室出来,把门带上锁了,一时不能进去。我当时因住的地方离学校远,中午是不回家的,郭老师也是中午不回家的。
  这一段时间怎么渡过呢?我从二楼一西,向二楼最边的办公室望了一下,那就是郭老师在的办公室,门开着,我想到了郭老师,到他那里找一本书看看。
  我于是到了郭老师的办公室,郭老师还正坐在一个蓝沙发的椅子上面,郭老师双手扶着一本书看着,是司马迁的《史记》其中之一本。
  我站在了郭老师桌前,对郭老师说:“郭老师,找一本书看看,一会儿就还给你!”
  “找什么书看?”
  “不论什么都行。”
  郭老师就给我找了一本初中语文自读课本。
  我知中午时间的宝贵性,或让郭老师静静地呆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儿,或他自己看他的书,不要打扰人家,就带着借的郭老师的书,离开了郭老师的办公室,坐在二楼楼梯口的平台上边,读了几篇中学语文自读课本里文章。
  记得有一篇是一位作家写他在北京上中学时读书的文章,写到了他遇到的一位老师教他如何读书的故事,教给他了受用不尽的一种读书方法,如果喜欢某一篇,就轻轻地读几遍,读的时候,犹如给一位好朋友读一样,让得让人家听得懂,就像和人家讲知心话一般。这样试试,一定会在读书中,有很多不同以往的体会。
  讲到他后来写作的方法,就是想象和联想,把每一位读者想成他的好友一般,他把自己感受到的人和事写成文字发表出来,让读者从读他的文章中,如发现一种美的新天地,树立对人生的一种希望信心。
  到了上班时间到了,我又去了郭老师的办公室,把刚才读过的初中语文自读课本还给了郭老师。
  王老师
  我在音乐学院自费学习音乐时,当时同室里,有一位河南的王老师。
  有一天,我在街上买了一本《唐诗三百首》。
  王老师虽然是学习作曲的,可是也是一位文学爱好者,爱中国的诗词。
  王老师见我有这一本《唐诗三百首》。
  王老师笑笑说:“张印,把你的唐诗三百首借我学习一下?”
  “没有问题!”
  我把就这本书,取出来,给了王老师。
  过了一段时间,我怕王老师不还给我。
  “王老师,我的那本唐诗呢?”
  王老师知我是提醒他,把这本书从他的抽屉里取出来,给了我,我有一种自己的宝物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一般。
  有时候,偶然读一两首,自己读出了自己的理解,知道诗人看世界的角度,总是看出好的方面,多启发人!
  办公室有一位朋老师。
  朋老师,觉得我对文学有一定的爱好。
  有一回对我说:“我有《三言两拍》,明天给你送来,还有一本李煜的词,也送给你。”
  果然第二天,朋老师就把这些书带到了办公室。
  这位朋友,多年前曾经和我在一个办公室,可是现在竟没有见过一次面。
  樊老师
  学校有一位樊老师。有一回到他的办公室,见他有一本托尔斯泰谈创作。
  我当下就动心了。
  对樊老师说:“樊老师,这本书借我看一下?”
  樊老师说:“这是我年轻时,想了解文学写作的秘密,买下了这本书书,你需要,就送给你了。”
  我当时,却真想文学中,救救自己的灵魂,感到这是自己需要的书。
  樊老师把他的这本书,放在我的手中,我当时真是有些惊呆了。
  我想到自己对书一直以来,像爱一位爱人在爱着,满足我读书方面的人,总让我还记在心中,感谢书多少年来对我的陪伴,感谢在我读书方面给了很多帮助的每一位朋友。
  你们虽现在没有在的身边,却犹如在我的眼前一般,我在心中,依旧看见你们,忘记不了你们曾给我的帮助这么多,我怎么才能感谢上你们呢?
  什么时候,我再能回到那个学校,再能见到我当年的好朋友。
  人虽离得这么远,书却离我这么近,我真好用心待你了,要不,我实在白活在这个世界。
  手上的感觉
  我总想写些文字,留下来,作为一种存在,作为我经历过生活故事。
  朋友问我:“你从何入手,来写你的故事呢?”
  我想了想说:“就从手上的感觉来写吧?”
  “手有记忆吗?”
  “有。”
  这上面的认识,得益于我读村上春树小说一些片段的认识。
  手上的感觉,先从平时读书拿书的动作开始吧?
  具体说,是昨天中午。
  我本来在自己的书房读《红楼梦》第一回,是一遍一遍反复读,越读,越体会出反复读书的好处,像是交一位朋友,见了一面,需要多次和它打交道,次数多了,就有了很深的记忆了,犹如发现了朋友很多我所没有的优点,让我从中学习了很多,也就知自己的缺点很多,确实需要改正的时候到了。
  家里做饭,以往爱人在家的时候,爱人做得多,我总以为自己看书,舍不得耽误时间,其实错了。
  我有了想改变自己心态的时候,十点时,我从书房出来到了客厅,爱人英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对爱人说:“十二点时,我们一起到楼顶厨房,我也来学习包饺子。”
  爱人脸上浮现出诗一般的笑容,对于我和她一起包饺子这件事,流露出满意的笑容,久久不消失。
  爱人说:“到时,你喊我。”
  沉醉在一本书中,不觉时间过得快,以为时间,在慢慢地流动着。
  不觉就到了十二点。
  我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从书房电脑桌前的一把小红椅子上面,立即抬起屁股,从书柜里取出了一本唐诗三百首,拿在了手上打算上楼顶厨屋,中间有空时间,背上一两首,到了客厅沙发前。
  我对爱人说:“走,包饺子吧。”
  爱人领其意,点了一下头。
  爱人见我手中拿了一本《唐诗三百首》的书,有点指责着我说:“上去做饭,哪有时间看书,你这是做样子?”
  我没有向爱人说些和她不同观点的话,只是我感到,带上这本书,心中踏实一般,像是和一位老师朋友,时刻保持在一起,我没有读,只要看上它一眼的封面,也心情舒畅。
  我没有把这本《唐诗三百首》放下来,还是牢牢地拿在手上。
  爱人打开了冰箱,取出了早已做好的馅子,还有和好的一小块白面。
  我和爱人一起到了楼顶的厨屋,掏出一把白亮之色的小钥匙,对着一个红铜色的圆锁中间的缝隙,向左转了一下,门就开了,然后,从圆锁中间,抽了出来。
  小屋的门开了。进到门内,我把手上的书《唐诗三百首》放在了小屋东边墙下的一张旧桌子上,看了一眼,那书端端正正的放在桌面上,显得静悄悄的样子,像是我小时候,在农村的村舞台看演出,一面红色的幕布还没有拉开,下面的又观众们等着拉开,我想打开一页来读,就是这样一种心情,可是此时,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和爱人一起包饺子,这件事,这时候,比我的读书还要摆在第一位上的大事。
  那本《唐诗三百首》,封面蓝影影的,像是那蓝影影的天空,洁净,没有一丝尘埃,封面中间,还有一古画,是唐时美人骑马的图,那女子都是脸形胖胖的,有一种大气福态之美感。
  小屋以西的下面,放在一张白色的小桌,爱人坐在桌前,擀面皮,我来包饺子。
  我找了一个小匀,把馅子放在面皮上面。
  爱人总是给我说:“多放一些?”
  我却放得少一些,后怕放多了,包不好饺子。
  包饺子,小时候,曾见父亲包饺子,用双手放在一起挤一下,一个饺子就包好了。
  只是当时,父亲没有让我亲自去包过,父亲包饺子这个动作,我记下了。
  以往总认为自己包不好,爱人思路特别好,就是我包不论怎样不好,只要能包,就是一种好表现。
  这样,我包饺子的技艺,反而比过去不知好了多少倍。不一小会儿,我和爱人就包了四十多个饺子。
  下饺子,也是我站在锅前,是用电烧的。
  饺子煮熟后,爱人为我舀饺子,她数着,一个两个,爱人说:“给你舀25个。”
  “20个就好了。”
  爱人还是给我舀了25个,给她舀了20个,我和爱人坐在一个四方小桌前,吃饺子。
  爱人笑着说:“我说没有时间看书,你不信,怎么样?”
  我笑笑。心想中间歇息时间是有的,比如下饺子的时候,我可以一面下饺子,一面背一首唐诗,今天我却没有。
  吃完了饺子,爱人洗好了锅碗等,要回到屋内的时候,我又把我的那本唐诗三百首拿在手上,我这时候因为手上拿着这样一本书,把每一首诗的诗人如召唤到我的面前一样,每一首诗的声音,犹如响在耳前。
  路边的小屋
  我的记忆中,有过一个公路边小屋,一共三间,是村子里人的公屋,因我在这所村小学当过老师,住在其中一间。
  小屋面前,就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公路,经过小屋这一段时,变得直起来了。
  公路下面,挨着一条小河,河面虽不宽,涨水时,河水还曾翻到过公路上面。
  平时,这条小河总是保持清澈的水面,你注意倾听它,或不注意倾听它,它都发出清响的流水声,像是从它的心中发出的美妙歌唱。
  小河以东紧挨着是一道巍峨的高山,每眺望它时,总觉得和蓝天接在一起了。
  就是这小屋,曾经来过很多人,我的同学,我的老师,我的亲人等。
  这个小屋,在梦中,把我现在的地方湖北的人和陕西的人都联系在一起。
  我的小屋北面,是一个小操场,以北横着一排平房,是给学生上课的教室,最东一间,是学校向老师的厨屋办公和晚上睡觉的屋子。
  梦中,我现在学校的杜、钟老师等,坐在教室听文化方面的讲座,站在教室前面,讲课的人竟是我的二叔,讲的是中国的历史。
  二叔是县里的法院院长,活到了九十岁,前年离开了世界。
  梦中,二叔还活在世界,竟在我的小屋近前的教室,给我们学校老师讲中国历史。
  我也坐在教室听二叔讲中国历史,具体讲的是什么内容,我却没有记住一句。
  下课了,老师们向教室外面走去,沿公路一直向东走去,到县城去。
  老师们三三两两一起,边走边聊,还继续交流着中国历史方面的话题。
  我回头一望,见二叔主动地和一位钟老师握手,这钟老师正是如花美眷之时。
  二叔还和一位杜老师握手。
  这二位女老师总是情不自禁地赞美二叔的中国历史课讲得如何生动,还意味犹尽,渴望什么时候,再能听到二叔讲一次中国历史课。
  早晨起来,我记下了这个梦。
  我的小屋是在陕西,学校的老师是湖北的,却能联系到一起。
  梦就是最好的创作,它不管合不合情理,合不合平常认定的那种所谓逻辑,竟这样给组合在一起。
  小屋,是一种存在,曾到过个小屋来的人也是一种存在,这来过的人,也和小屋一样,像一个梦迹一般,隐没在某一个地方,如果我还能想起来的时候,能找到一些。
  我记起的老师。
  我上初中有一位胡老师,是蓝田人,戴着雪白的近视眼镜,脸白皙,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文质彬彬的气质。
  胡老师每上课的时候,总爱点我回答问题。
  我后来成了一名小学老师时,胡老师从县城里的中学,调到区里的一所高中教数学。
  记不清楚某年某月某日,胡老师到县城,到我的小屋,和我坐了一会儿。
  临走时,对我说:“我很快要调回蓝田。”
  我当时,内心中有一种舍不得胡老师调走,胡老师给我说这话的时候,就在我的面前,想他如到他的家乡教书,我什么时候才能见上老师一回呢?
  从那时到今,我再也没有见过胡老师一面。
  胡老师上数学课,爱提问的同学中,还有一位县城里的同学常进安等。
  胡老师提问题时,记得叫常进安的名字时,语调含有一种亲切之感,望着常进安,脸上浮现出很多笑容,他在耐心等待常进安回答问题。
  胡老师每一回上数学课,望班上同学,脸上总有一种亲切的笑容,像花儿一般的妩媚般的笑容,现在想起胡老师的笑容时,还让我如回到当年坐在教室上数学课的快乐气氛之中。
  胡老师还会拉秦腔板胡。胡老师后来教数学课的是在区高中,我的三叔也是那学校的老师,肯到那学校。
  有一天下午,我带着一把笛子,还去胡老师的小屋,和胡老师合奏了几段秦腔音乐。我和胡老师玩音乐时,都感到十分开心。
  胡老师本是教数学的,可是一有时间,它就拉上几段秦腔,这说明胡老师对秦腔音乐的喜爱。
  秦腔音乐中一定有一种激励人灵魂的东西,我当时如果能用笛子吹上一段秦腔音乐,自以为整个天地都是我的了,全世界的快乐都统统来到了我的身上。
  没有想到,我曾住过的一个小屋,竟连接着我和我的老师的师生情感,我到现在,还在想念着我的这位胡老师。胡老师教给我的数学知识,我没有记住多少,但可爱亲切关爱学生的胡老师,却永远刻在我的心中。。
  我的胡老师当时还是一位青年老师,如今,还和当年一样一青春吗?在我的记忆中不会老的!
  我感谢我的小屋,让我记起了我的老师!这种情感也是流水一样的绵绵无尽,让我再能回到当年,再和胡老师合奏一段秦腔音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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