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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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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包
  有一天下午,天快黑时,爱人去市里回家,提了一小塑料袋子麻花,是那处扭在一起很小的那种,色调显黄。
  家里客厅以西的墙壁下边的地板上,放着一张方桌,爱人把这一袋子麻花放在方桌面上。
  我有些埋怨地说:“怎么又买麻花了?”
  爱人微笑着说:“还不是问呢?”
  “怎么是为我呢?”
  “你坐在电脑前写作,困了的时候,拿根麻花咬咬,会立即困意消失。”
  我想想:爱人说的话有道理,想在以后写文章时,假发说困倦之时,我就拿一根麻花,多咬几下,咀嚼其味,会让我的困倦远走高飞。
  我忍不住,拿起一根麻花吃了一下,确实有一种甜甜的香味。
  有几回,我站在桌前,吃麻花,我吃麻花的时候,豆包就站我的近前,扬起头看我,我立即拿起一根麻花扔到地板上,豆包立即把它的小嘴贴到地板上,叼起麻花,叼到那个小白碗前,就是洗手间门外挨着一面立柜的地板上放的一个小白碗,专门是豆包吃食的碗前。
  我感同身受地想:知我吃这麻花,都感到爽口,那豆包也会有对味道的感觉吗?我想,一定会有的!
  豆包吃完了之后,又到了我的面前,我又把一根麻花扔给它吃。
  豆包吃的食物很杂。
  爱人和我谈起豆包吃什么的时候,我问爱人:“豆包吃生萝卜吗?”
  “吃!”
  爱人把萝卜切成很小的一块,放在厨屋门口地板上,豆包就慢慢地细嚼地吃了。
  我也用生萝卜喂豆包,喂地多了,豆包反而没有吃。
  豆包在客厅慢慢地走动着,我和爱人都站在客厅那个立柜前的地板上,爱人微笑着对我说:“豆包的肚子吃得滚圆,它很能吃!”
  我瞅了一下豆包的肚子,两边像充满了气一样,鼓得有一种饱满之感。
  我和爱人谈豆包的时候,有时,它就在我们的近前地板上站着,我总在想:豆包能听懂我们谈有关它的内容的话吗。
  爱人对豆包的爱,应超过我对豆包的爱,因为她喂豆包的吃,我比多次数多好多倍。
  豆包初到我家的时候,虽然气候开始向春天迈进,气温却仍旧还像冬天一样寒冷。
  爱人给我说:“豆包离开它的母亲也只有四十五天。”
  我惊奇地说:“还是一个小婴孩,但它对人的爱亲近,这是它本性吗?不经过学习就这样?”
  爱人肻定地说:“是本性。”
  爱人此时,是把豆包抱在她的怀里,用衣服盖着豆包,这种对豆包的亲近感,就像一个母亲,亲近自己的孩子一样,爱人把豆包没有当一只小狗看待,不知不觉地当成孩子一样看待。
  豆包在爱人的怀里,很安静,没有一丝不安,没有不要这样做,而是完全接受,它的身体没有任何不安的动作。
  豆包在爱人的怀抱里,露出一点头,爱人不断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
  我见爱人这样对豆包好,总是笑着说:“豆包,待遇很高啊!”
  爱人还经期给豆包洗身子。
  一天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爱人给我说:“我给豆包洗一下?洗一下干净。”
  爱人把豆包抱到洗手间,有一个红塑料盆,爱人调好了合适温度的水,流在了红塑料盆内,然后,把豆包放进盆内水中。
  我着在跟前,看着爱人给豆包洗,在这方面,爱人是专家水平,爱人是学会给女儿还是婴儿洗全身,移到给豆包洗的。
  爱人生下女儿,还是一个月之内的婴儿时,遇到了东风汽车公司一位姚医生,她多次到家中,给爱人示范如何给婴儿洗。
  姚医生的个子高大,有一双很长的辫子,一双青春气息炯炯有神的眼睛。
  妙医生耐心地对爱人说:“洗的时候,动作要轻一些,不要那么重,要让婴儿感到很舒服。”
  姚医生用一块小毛巾,给还是婴儿的女儿,把全身每一个地方都擦遍。
  给婴儿洗全身,以为是很简单的事情,实际上并不那么简单的,爱人经过妙姚医生多次指导以后,学习会了如何给婴儿的女儿洗全身,以后,她就按照姚医生教的方法操作了。
  这会儿,爱人给豆包洗,只听见盆内有如同流水击打在梧桐叶子上的清响声,爱人正为豆包一下一下的用一个小布擦洗着全身每一个地方。
  豆包像一个小孩子,它也不反对,有时看它有些强装忍受的样子,像拒绝,可是爱人把它的身子紧紧地抓在手中一般。
  爱人给事包洗的时候,用一块小布揉搓着全身,手上的动作有些重,它发现豆包身上有不干净的地方,一定要给擦掉。
  爱人给豆包洗好后,还给豆包全身洒了香水,有一种香水味道,直向我的鼻子渗透着,让我想到了我曾闻过的很多香味。
  好闻的就是红梦中贾宝玉和林黛玉谈香斗嘴的那一段。
  宝玉总没听见这些话,只闻得一股幽香,却是从黛玉袖中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黛玉却认为,她没有亲哥亲兄弟弄了花儿、朵儿、霜儿、雪儿替她炮制。她有的是俗香罢了。
  我喜欢杜甫的绝句二首其一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香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我喜欢的是春光明媚,江山显得格外秀丽,春风吹拂,送来了花草飘香。大自然的花草香味,是一种自然之香,如果有幸闻到,那才是真正醉人的香味,让人拥抱大自然,和大自然真正融为一体。
  我有时想:人在世界上,谁是人的老师啊?我实际上是渴望我有一位人生的老师,我呼唤着这样的老师,这样的老师能来到我的身边吗?能!而且时时刻刻都我在一起,而我却并没有真正把心投它,把目光仰视着它。
  老子有一本五千言的道德经,在此书中,他教导我们:“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大地就是人的老师,这也是法,这也是道,道法就是自然,它不是强装的。
  还有一种难忘的香味。有一年六月,我到西安去找工作,跑了很久,并没有找到工作,一天中午,坐着从西安开回来的客车,就在故乡村北的公路上停下来,我下了车,这时候,就是肚子饿了,恨不得把一条黄牛装进肚中。
  中午的时候,骄阳正当天,整个村庄,每一家人的小院子,铺上了一层火灰一般,双脚挨在地上,会有一种被在开水锅里烫了的感觉。
  我从公路上下到到村子的小路上,肚子不但饿,还被热得头上满头大汗。
  我走进门内的时候,门内的地方,太阳光铺满了一小片。
  我刚站在这一小片太阳光中,眼泪水就掉下来了。
  父亲正蹲在门前的墙壁下吃饭,见我回来了,亲切地说:“书印,快吃饭。”
  父亲放下饭碗,给我找了家里最大的一个黄瓷碗,给我舀了一大碗杂面,碗内的杂面条很干,恨不得把一锅杂面条都舀在我一个人的碗里。
  我从母亲手中,接过一大碗杂面条,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当时,我认为这是最香的一碗的杂面条,如今想起来的时候,那种香味还在我的心中蔓延。
  我的母亲当时为我回到家里,内心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快乐!一直操着我的心,儿行千里母担忧,这话在我做了父亲之后地,才开始理解母亲了,也理解父亲了。
  当时,父母亲还活在世界上,还住在那个三间屋内,如今,却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去了,这么分割开空间,我想念我的父亲,这就让我记得了那一碗困难时吃的香香的杂面条了。
  这都是一些我对香味的感觉,没有想到这会儿,爱人给豆包洗澡时,也给豆包全身喷上了香水。
  我好奇地问爱人:“豆包怎么也了喷香水?”
  爱人笑着说:“主要是为了抱豆包时,感到舒心一些。”
  爱人现在在安徽老家她大姐中,豆包暂时又归回到它的主人家中。
  我想不到豆包在我心中的地位如此高。
  我现在安安静静地坐在是电脑桌前写作,没有豆包进来,来咬那一片地毯布。
  它的牙齿已长得尖尖的,它在家的时候,在这方面,乱咬家里任何之物,是它的一种本能,是它的生命运动的一种方式。在家时,我的书房的那地毯布,发现被它啼了之时,我内心似乎有点生气的冲动,一定会向它批评道:“豆包,你看你把地毯布咬成什么样子了?”
  我又把它向外赶,它转过身子,从书屋的小门,像山鹿一样,一跳一跳地跑到客厅的门口,我退到书房,它又返回到书房的门前,用它那稚气的黑葡萄的眼睛直盯着我,它在试探我的表情,是真赶它出去,或是假赶它出去。
  豆包有主动精神,它看我并不是一个对它有多么狠心的人,在我不注的时候,它又进来了。
  有时我写作过于专注,只看着电脑的键盘,只注意自己手敲键盘的动作,谁知豆包就在我脚上,静静地呆着,有时候,我站起来的时,会不小心,把它的小脚给踩住了。
  这时候,我会感到有一种对豆包的心疼之感,是我的错,还是豆包的错,无法说得清楚,一面会指指责自己:我要是踩坏了你怎么办?
  豆包是因为亲近人,常爱在我和爱人脚下走。一回,爱人在客厅,豆包就在她的脚前,被爱人踩了一下,豆包疼得叫了几声,然后声音停下来。
  家里客厅,离屋内东面墙壁不远,放有一道长长的沙发,墙壁上安有一个大的长虹电视,挨墙壁还有一道长长的木柜子。
  这一道长沙发,和豆包有些什么感情关系?有的!
  这一道长沙发上,有两个大红色的靠背,我看电视频的时候,喜欢靠一下它,觉得这样身体会舒服一些。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把整个中国与我联系在一起来了。
  看中央电视台经典传唱,有一位台湾七十四岁的林歌手,就是为一脱剪梅、迟到作曲的那位,他弹着吉他,唱了一首辛苦弃疾的《青玉案》。
  这位林老师,说我们中国人,就是要寻找中国文化之根,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东西够我们用的,我们要把把它传给我们的子孙后辈。
  林老师说,我听到了老祖宗对我的一种呼唤声,要我把中国文化经典作品传给我们的下一代。
  康震老师把***的咏梅和辛弃疾一首写梅花的诗作了对比,认为***的境界更高。
  康震解释了什么是梅花精神?梅花是中华民族的精神象征。
  梅花是我们中华民族与中国的精神象征,具有强大而普遍的感染力和推动力。梅花象征坚韧不拔,不屈不挠,奋勇当先,自强不息的精神品质。别的花都是春天才开,它却不一样。愈是寒冷,愈是风欺雪压,花开得愈精神,愈秀气。它是我们中华民族最有骨气的!
  我想用这种梅花精神,来激励自己的人生,比如做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写这篇豆包的故事,一定要屁股坐得住,把它坚持写下去。
  辛弃疾的“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也是人生的第三种境界,同时,我个人感受到的是,寻找美,寻找了千百回,都寻找不到,原来却离我是这样近,美的东西原来就在身边,需要用发现美的眼睛去发现它。
  记得还有一回,我读一本外国文学名著,它为了激励自己的写作,用了圣经雅歌里面的句子: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指着羚羊或田野上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的情愿。”
  我们家的沙发,和豆包之间有过什么关系?
  说到了沙发,还是我和爱人与豆包之间的关系。
  我总想表达自己的感情,总坐在电脑前写作,为了不让豆包打扰我,有时一天,把书房的门关住,不让豆包进来。
  下午两点,我偶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并抱着豆包,对豆包说:“我太自私,没有好好地陪你,现在补一下。”
  我把豆包抱在怀里,曾经很温顺地让我抱过它,它现在感到我抱着它不舒服,就从我的怀抱里,蹦到地板上。
  这个行为以上还不曾有过,爱人在厨房做事,我起身到厨屋门前,对爱人笑着说:“豆包从我的怀里能蹦到地板上了。”
  爱人笑着说:“这是因为你抱关它,不舒服。”
  我曾见过爱人,把豆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豆包竟躺在爱人的双腿上面,舒服地睡着了。
  爱人躲在沙发上睡着了,豆包头朝天空仰着身子,四只小脚向上,我看到的时候,忍不住地笑。
  爱人在沙发上醒之后,我对爱人说:“豆包睡的姿试好优美啊!睡得好浪漫啊!”
  爱人也对豆包睡的姿式大加赞扬,我和爱人一起说豆包这个睡觉姿态的时候,双方脸上都露出甜蜜的微笑。
  爱人能让豆包睡在她的双腿上边,我能不能做到呢?
  我把豆包抱在我的怀里时,豆包先在我的怀里直跳,它把嘴唇都用上了,就用它的唇亲吻我的脸,我说:“豆包,别这样。”
  它就是这样热情,似乎我都阻止不了它的。
  豆包牙齿不能闲,它喜欢咬的我手,我满足它的这种愿望,把手放在它的嘴里,任它咬,豆包的牙齿长得比先长很多了,可是它咬我,咬得很疼,却不把我咬得特别的那种疼,疼得能让我受得了。它就是把它对我的火热般地的爱,这样的向我表达出来。
  我把豆包放在了我的双腿上边,它也能做到睡着了,睡得很香,我欣喜地给爱人说:“豆包也照样能在我的双腿上边睡着了。”
  谁知这样一说,它的双眼睁开了,我后悔,不该这样打扰了它的睡眠。
  豆包最喜欢咬我的脚,我穿着一双蓝色的布脱鞋,豆包一见我,就咬我的这脱鞋的尖。
  我洗了澡的时候,站在客厅方桌前一个灰红色的小椅子前,穿及服,还穿着露脚批的脱鞋,豆包直咬我的脚头,咬得很有力,我有些爱不了,大声地说:“豆包,别这样!”
  有时,豆包咬着我的裤角,我让它咬着,我到厨屋去,它也紧紧地这样到厨房。
  这些行为,主要说明豆包,它也是不愿意让自己孤独,它喜欢人陪它,而且它也人挑逗人,给它玩。
  当我和爱人不理它的时候,它有对我和爱人的不满意,也向我们发泄它对我和爱人的不满意。
  门中放着爱人的皮鞋,很重,它竟将它用嘴叼起来,左摔右摔,这样的动作,能做十几个。
  有一天早晨,我起床后找内裤,无论怎么也找不到,后来发现,豆包把我的内裤叼到了厨屋地上,我去捡了,穿在了身上。
  有时,豆包,把我的袜子叼在它的矮的纸箱里,怎么少了一只袜子,找了一会儿后,才在它睡觉的那个矮的纸箱里发现。
  进我家客厅,安有一个淡红色的门,这门和豆包有联系吗?
  我早听过,家里养狗,狗对主人是极忠诚,这个豆包,它的年龄不过五十多天,可是我感受到它的成熟性,和一个岁数大的狗一样。
  这样一只小狗,它懂得主动的接近主人,动用它的一切感情,这么大的一个婴儿能做到吗?显然是做不到的。
  我和爱人谈论起豆包的时候,总是惊叹不已。
  爱人不知道从哪儿有人传给她的一种说法:“小狗一岁相当于人的七岁,它成长得快。”
  这个豆包虽然不能用人的语言和人一起交流,可是它很会用动作用它特有的声音和人交流。
  过年时,女儿从三亚回来,女儿回来后,豆包对女儿的感情应超过我,女儿从网上给它买了好大一袋狗粮。
  女儿也同样任豆包咬她的手,让豆包感到高兴。
  一天清晨,我和爱人女儿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豆包先自由自在地在客厅到处走动。
  进屋内的门,依旧为豆包留一个身子过得去的缝。门外有什么人经过,我是根本觉不到的。
  我家的楼是八层,还有一个楼顶,八楼以下的人,有时还要到楼顶走动走动,我家的门是通往楼顶唯一过往之地。
  豆包不知发现了什么?它跳窜窜向门外跑去,“汪汪,汪汪”连续吼了起来,那叫声昂昂的,完全是一个强者的形象,压倒一切。
  我把门一开,看了一下,过去的是一个高个子赤红色脸的女邻居,我对豆包说:“这都是咱们的邻居,好人!不要这样。”
  豆包回来了。
  女儿笑着说:“豆包叫声昂昂的,以为它是多么强势!”
  爱人说:“豆包也怕人家,它是只叫,并不真向人家走去,它的叫声有些怕人。”
  我说:“咱们不要跟前时,豆包这么大声中吼人家,会不会被人家摔到楼下呢?”
  爱人说:“不会的!都是邻居。”
  豆包拉在了门口地上,它拉的屎,稍风化一下,就干了,我用一种厚的卫生纸扶在上边,一下子就卷进卫生纸内,然后放在门口专为豆包放屎的一个小纸箱里。
  豆包拉、尿在什么地方合适?我曾和爱人商量过,能不能放在别的地方?
  爱人说:“暂时只能在门口。”
  我总觉得不大合适,可是一时想不到好的办法。
  爱人说:“等天暖和了,放在楼顶上,指定一个地方。”
  豆包目前拉在门口的地上,比拉在家里洗手间或它不听话的时候,拉在客厅地板上要好得多。
  有一天,豆包在门外拉屎,我把门关住,门不关住,它就要回到屋内。
  我觉得它在外时间差不多了,把门推开一看,豆包没有在门口拉,而拉在到八楼的一个台阶上面。
  豆包跟着我回来,它一回到屋内,感到它宛若回到了主人的怀抱,也有一种极安全之感,它最不愿意的事情,被家人把它关在门外。
  有一天早饭之后,爱人上楼顶一会儿,又回到屋内。
  回来后,兴致勃勃地对我说:“豆包学会上楼顶梯台了!”
  真能上梯台了?一个台阶与另外一个台阶之间,有一定的高度,这一进步是了不起的。
  有一回,爱人在楼顶一个洗手间,用洗衣机洗衣服,豆包跟着人上到了楼顶的洗衣间。
  楼顶东西南北,像是一个很大的操场一般,豆包到楼顶后,活动的空间更大了。
  爱人站在洗衣机前,我站在爱人跟前,又聊起豆包趣事。
  我站在洗手间门外,向楼顶的整个顶面上望了一下,怎么不见豆包?
  我向以东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找了一遍,没有找到。
  我又退回到楼顶的洗手间。
  我对爱人说:“豆包怎么找不到?”
  爱人说:“你再找找?”
  我这一次,喊了几声:“豆包,豆包?”
  豆包却从一家人的太阳能底下跑出来了,跑到我的面前。
  爱人洗着衣服,我对爱人说:“我把豆包抱回去?”
  爱人说对我说:“把门给豆包留着,让它能到门外边拉屎尿尿?”
  我说:“好!”
  我家养了一只小狗豆包后,初让我对驯服二字的意思有的理解。
  这样我想到了我读过的法国圣埃克絮佩利的童话《小王子》狐狸和小王子的交流。
  狐狸沉默不语,久久地看着小王子。
  “请你驯服我吧!”他说。
  “我是很愿意的。”小王子回答道,“可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还要去寻找朋友,还有许多事物要了解。”
  “只有被驯服了的事物,才会被了解。”狐狸说,“人不会再有时间去了解任何东西的。他们总是到商人那里去购买现成的东西。因为世界上还没有购买朋友的商店,所以人也就没有朋友。如果你想要一个朋友,那就驯服我吧!”
  “那么应当做些什么呢?”小王子说。
  “应当非常耐心。”狐狸回答道,“开始你就这样坐在草丛中,坐得离我稍微远些。我用眼角瞅着你,你什么也不要说。话语是误会的根源。但是,每天,你坐得靠我更近些……”
  “只有被驯服了的事物,才会被了解。”这是狐狸对小王子说的话,这句话,我现在有所体会。
  比如说我家养的这一只小狗豆包,给它些小的生活了理,和它有了接触,才能对它有所了解,但我并不是一个真正如同爱人那样特会照管豆包那样,对豆包的了解还是远远不够的。
  要驯服事物,某种程度上,是为了让人生命质量活得更像一个人样子,要活出一个真正的人样子给自己看看,那么也有一个自我的管理,比如对时间的管理,比如说对每天要做哪些实事的管理,会驯服事物,首先会驯服自己,这些认识,还是要感谢我的豆包对我的启迪,感谢法国圣埃克絮佩利的童话《小王子》的童话故事,感谢狐狸对小王子讲的关于什么是驯服的解释。
  让我的心再静一点儿吧!让我的屁股坐得更结实一些吧!让我感受美的感觉更敏锐一些,让我再把豆包一些趣事写一些。
  我这会儿,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写豆包趣事这篇文章,豆包并没有在我的面前,它是回到了襄樊它的主人家里去了?
  我听爱人说这,豆包还有个姐姐,它是一个小弟弟一般,回到它的母亲身边时,它的母亲会是怎么一种惊喜?
  我站在我的立场上,豆包来我家,大约有一个多月,可是一个多月后,我竟和豆包有了割舍不掉的一种情感,竟这么舍不得它离开我,有它在我的身边的时候,带给了我多秒情趣啊!虽然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可是带给我的快乐大于不足。
  而此时,让豆包再犯它那些不好的错处,想起来时,这个错处,也变成了很美好的回忆。
  我是豆包是这样一种心情,可是它的狗妈妈呢?当豆包和它的妈妈分离开,到了我家的时候,难道说它的妈妈也会有对豆包的一种留恋不舍的感情吗?当豆包重新回到它的妈妈面前时,她的妈妈是怎么一种喜重逢之后的快乐?会热泪盈眶吗?会和豆包讲些分别之后的趣事吗?
  豆包的妈妈一定会问:“豆包,你到那个人家里,那人待你怎么样?”
  豆包含而不露地说:“妈妈,你猜?”
  豆包,你会想我吗?你一定会说:“想!”
  这时候,多么希望再抱一下豆包!
  我记起了一天晚上,我和爱人出去散步,时间是晚上七点。
  我对爱人说:“咱们出去散步吧?”
  “好!”
  “散步,贵在坚持,不是说以上散了,又停了下来。”
  我说这话,想突出让爱人去出散步,加强锻炼身体。
  爱人问我:“那豆包怎么办呢?”
  “关在洗手间。”
  “不!我要把它抱上一同出去散步。”
  我内心默默地有些不在同意爱人的做法,要散步,就散步,带上抱上豆包,有些脱累。
  爱人有这样一个好的想法,我也不好反对。
  爱人怀中抱着豆包,从屋子门出来,我依旧穿好了那双白色的运动鞋,走出了门外,把门栓用力拉了一下,门是锁住了。
  我和爱人,下楼梯,越公路,向北山下边,有一条公路,是我和爱人常常晚上来散步的好地方。
  爱人抱着豆包,是步行,我是用跑步的方式,和爱人并行向前。
  这天晚上,天色阴着,像是铺上了一层墨色云,星星都躲在云层深处。
  整个天空,虽然天色黑了下来,却依旧能看清楚,四面围起来的芨芨之山,宛若把天空像天柱子一般支撑起来一般。
  人说天连着山,山连着天,在这样一个晚上,真能感受到天和山,感觉里是连在一起。
  我总想象着那山峰的尖,挨住天空,天会不会把它压得串不过来气吗?实际上,这是自然之意,自然的安排,也不会把山压得怎么负重。
  天空离山挨得很近,感觉和我面前公路或田野都挨得很近。
  北面山沟里流出来一道清流,随着山下边的小河沟,缓缓地向东流去,它是要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汇集到丹江,说不定会流到北京,因为是一股从山中深处流出来的清泉水。小清流,合着天空大地的节奏,一起前进,一起歌唱,缓缓地,发出一种清响的流水声,比那歌唱家唱的优美歌声还要强过万倍。
  北边的山上,全是茂密的松树,长得参天般的高,我向北边的山上松林瞅了一眼,立即有一种大自然的勃勃生机氤氲之气直向全身渗透着。
  北边小村子有一个小场,场内有人在跳舞,音乐还用的是印度的舞曲,很有一种异国情调。
  听到这样的音乐的时候,我和爱人内心中有一种心花怒放之感的快乐,心想:这比闷在家里好得多。
  我给爱人背了一首杜甫的诗:
  绵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那北边小场上传来的舞曲,我总觉得如同听到了天上的乐曲一样,那么让我心醉神迷。
  北边山上的各种花儿,在春风吹拂之后,都竞相开放了,花草的香味,不停地散发到我的近前,我总给爱人说:“这花的香味,真好闻啊?”
  爱人开始抱着豆包散步,散步的时候,双手摆动着,人要舒服一些。
  爱人把豆包放在了路上,它就跟着我们一块走。它还是一个小婴儿啊?不到五十天。
  我和爱人每散完一圈,一来一往,有一公里,豆包先就跟上我们走了一里路。
  我不停地感叹道:“这么小啊,它能走得了吗?”
  当我和爱人豆包一起,到了路的东边顶处,折转回时,我这时有些不忍心,跑豆包的小腿嫩,受不了,把豆包抱上起来跑。
  豆包刚才的行为让我们好笑。路面黑黑的,在我们前面还有一个陌生的人,豆包就跟上人家跑了一阵子后,我喊着:“豆包,豆包。”
  豆包又转回来,和我们一起前行。
  我常在市里见到很多人养狗,到市里街道的时候,担心她家的狗走失,而给狗系一条长长的绳子,牵着狗行走在人行道上,并且那是大狗。
  我家的这只豆包,其形状小得很,可是,它跟着我们,一点会跑掉的,它总是跟着我们。
  豆包,因为和我们在一起,它以为我们是它的靠山一般,刚才路北走着一个人,它跑过去向人家大声地叫,其叫声昂昂的,我心想:你这么小,竟敢向一个身强力壮之人狂叫,也不怕人家打你,它好气势没有一点弱势之感。
  我抱着豆包,几次,爱人要抱,我觉得我小时吃尽了人间之苦,到南北二山挑过重重的柴担子,现在抱一个小豆包没有十斤重,这算得了什么。
  爱人是快步走,而我是保持跑步动作。
  爱人问我:“出汗了吧?”
  我说:“有一点。”
  我怀里抱着豆包,豆包安然地被我抱在怀中,也没有发出一丝叫声。
  我和爱人讲话的时候,豆包也许会一直竖直耳朵倾听着。
  我和爱人各自用不同的方式,完成了五个来回后,回到了家中。
  豆包晚上,继续放在一个大纸箱里睡觉,它需要拉或尿时,就会有不安的反应,一般在天亮之后,有时是我,有时是爱人,把豆包抱在门外,让它去解决自己的事情,然后再放到大纸箱里,让它再继续安然的睡觉。
  正月初一这天,女儿做了一个决定,让我们到武当山去一回,要上武当山金顶。
  在家里的客厅,女儿好几次给我说:“爸爸,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去武当山上金顶了。”
  我以为这是在做梦一般,我在十堰,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可是还没有上过武当山金顶。
  上武当山花费一切,都由女儿出,主要是为了让我们出去走动走动,我和爱人当然接受了女儿这一决定。
  上武当山金顶,我当然乐意去的,可是豆包怎么办呢?这是我放不下心的。
  我和女儿商量:“豆包怎么办呢?”
  “豆包我们抱上。”
  我想到了,到上山下山,带上豆包,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开始的时候,爱人女儿都不麻烦,都想反豆包带到景区去,我总觉得累人,以为带上它,影响我完全投入欣赏金顶。经过我和爱人女儿再三商量,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的意见,不带豆包去武当山。
  那豆包怎么办呢?
  爱人说:“就放在洗手间,只放一个矮的纸箱,豆包需要睡的时候,它就自己到纸箱里去睡。”
  豆包的吃的问题怎么办呢?早上让它吃一顿,它一般到晚上再给它吃,它也不会饿的。
  豆包一般不愿在洗手间地上拉的,把它关在洗手间,逼的没有办法的时候,它也会拉在洗手间地上,然后我们回来的时候,再给它清理。
  第二天一早七点,爱人就起来了。她给全家人做饭,并且给豆包那个白碗抓了两把狗粮,豆包全吃下去了。
  爱人在洗手间内靠墙的地上,还放了一个小塑料盒,倒着温水。豆包渴了的时候,就自己进去喝上几口。
  这天早饭之后,我爱人女儿要向门外走出去了?
  豆包似乎看出了眉目,它一直跟着我们,想要和我们一同出去。
  爱人早已想好了对付豆包的办法。
  爱人抓起豆包,把豆包放进了洗手间,放手后,很快从洗手间门内出来,把洗手间强行的关住。
  我和女儿都站在门口,这时候,我和爱人女儿都听到了豆包在洗手间内大声的狂叫,声声叫得揪心。
  假如,把豆包想象成同我一样的人,被人关在一个黑屋子里,失去了自由,那是怎么一种痛苦?想出去,又不能出去,门被紧紧地关着。
  想到这里的时候,真是有些对不起豆包。
  豆包是怎么熬过那天的呢?
  我们三个人,虽然对豆包喜爱,可是为了去上武当山,竟狠了狠心。
  我们三个人,把豆包放在洗手间后,就出屋子的门外走去,爱人锁好了屋门,一起向楼下走去。
  豆包的声音一直萦绕在我们三个人的耳朵里,我们三个人下到了楼底,还能听到八楼我家的洗手间里传出的豆包不满的嘶咧的叫声。
  我们三个人当天上了武当山金顶后返回,已经是天黑七点,到了楼下的时候,听见了豆包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有力。
  爱人说:“豆包能感觉到我们回来了。”
  我们三个快步上到了楼顶,站在了家的门前,没有进屋之前,和豆包还如同隔着在不同的空间中。
  爱人理解豆包的心情,在门外对豆包说:“豆包,我们很快就进来了。”
  我用钥匙开了锁之后,我们三个都进到屋内。
  我还给爱人说:“不要急,我来开门,看豆包对谁最亲热!”
  我开了门之后,我们三个人站在一起,豆包先找的人是爱人,就去咬爱人的鞋,接着是女儿,然后是我,对我们三个人动作都是要向我们全身扑过来一般,那种真真挚的感情,用语言无法写出来的。
  爱人一下子把豆包抱在怀里,对豆包说:“豆包,委屈了你啊!”
  豆包,现在是返回到它的主人家中,豆包,我是多么想你啊!
  豆包,早点回来吧?再咬一下的我手吧?再咬一下我的脚指头吧!
  你给我们全家带来了多少快乐啊!
  我希望爱人回安回来后,路过襄樊,再把你从你原来的主人家中,接回来。
  让我再抱抱你,你真是可爱至极啊!
  想到豆包开始到我家的时候,我内心里实在是不接受的,可是相处了一段时间后,竟和豆包之间有了一种很深的情感,也许就是它起到了陪伴我的作用,它对我们全家的人的感情是那要真。
  这外豆包虽小,它的心胸比人博大得多,它犯错的时候,爱人打过它,打过它之后,它不记气,还是对爱人非常好,让爱人把它,爱人坐在沙发看电视的时候,它一定要呆上到沙发上,呆在爱人近前,或让爱人把它抱上。
  豆包,你知道,我此时,是怎么想你啊!为什么?因为你实在是可爱至极,这是我真实感受到的。。
  豆包,不知你还能记得我吗?
  对了,我希望你记住我,因为这是我们共同存在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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